一生一次一心动7(1 / 2)
一番争执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话,僵持着对坐了整整一夜。
孙平和宫人一直候在外面,直到天亮了才到门口提醒道,“皇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夏候彻薄唇微抿,起身去更换朝服,而后带着宫人前往皇极正殿早朝,甚至都没有派人留下看守她油。
她敢跟他到了这里,没拿到东西就是让她走,她也不会走郭。
夏候彻带着宫人离开,偌大的暖阁里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以手支着阵阵发疼的额头,一路冒着风雪赶路,这两日也未合过眼,实在疲惫不堪。
她就是知道他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找他要,反而辗转去找了原泓,却不想还是败露了行踪。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该怎样才能拿到解药回去才好。
她疲惫地敛目,头却越来越重,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直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夏候彻虽吃定了她空手而归,但在朝上却还是不放心,一下早朝没有如往常一样去书房,直接便来了暖阁,算算时间也到用早膳的时辰了。
哪知,一进门就到人趴在桌上睡着了,放轻了脚步到了桌边,睡觉的人却连做梦都紧拧着眉头,满是化不开的愁绪。
可仔细一瞧才发现,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不由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有些烫手。
“好像是着了风寒发烧了。”孙平在边上低着声音说道。
“去请太医……”夏候彻说着,转念一想宫里的太医大多都是认得她的,让他们过来免不得会走露风声让前朝知道,于是道,“你出宫找个医术好的信得住的大夫进宫来。”
“是。”孙平低声应了,便赶紧离开换了身便服出宫去。
夏候彻解了她身上的斗蓬,小心翼翼将人抱回了榻上放着,许是近些日赶路太过疲惫,一向睡眠浅的她,竟然都没有惊醒过来。
他给人盖好被子,便沉默地坐在了边上痴痴地看着沉睡的人,喃喃低语道,“朕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回头看我,只要你说得出,便是刀山东火海,朕也愿不惜一切去争一回。”
床上的人沉沉地睡着,并不曾听到他的话。
“可是你太绝情了,一丝机会都不肯给朕,但凡有别的办法留下,朕也不愿这样逼迫于你。”他幽幽地说着,眸光温柔如醉。
也许,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是个恶人,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害死了她的儿子,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别人长相厮守,他日日心如刀割。
他也一次又一次努力过要忘掉关于她的一切,可是他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认了,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一个从来不曾爱过他的女人。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自言自语道,“凤婧衣,如果朕早知道朕会像现在这么爱你,一定会早早找到你,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遇见别的男人,那样的话……你的心里,你的眼里便只有朕。”
他坐在那里,时不时自言自语说着话,直到孙平回来在门外低声禀报道,“皇上,大夫找来了。”
夏候彻敛目深深呼吸,敛去脸上的怅然,恢复成平日的冷峻威严,淡声道,“进来吧。”
孙平拉着大夫进来,铺了帕子在凤婧衣手腕上,道,“快给病人诊脉吧。”
大夫低着头,始终不敢去起身站在榻边的夏候彻,他在盛京城中虽然也算小有名气,可哪里入过宫里来给人瞧病,且还是圣驾面前。
于是,原本一向得心应手的医术,这时候也就不得不一再的谨慎,几番确认了病人的脉象,跪在地上回话道,“病人是受了风寒,加之最近太过疲惫才会如此,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服些药便无大碍。”
夏候彻默然点了点头,沉声道,“今日入宫之事,出了承天门不管任何人问起,你一个字也不得多说,否则你的医馆上下会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是,草民一定守口如瓶,决不吐露半个字。”大夫冷汗直冒地磕头回道。
偌大个大夏,他若是违抗圣旨了,一家老小哪里还有活路。
孙平带了人出去开方子,然后打赏了银两,又亲自从后宫的偏门将人送出去,且一再叮嘱了不许出去乱说话。
tang回到皇极殿,看见还坐在榻边守着的人不由暗自叹了叹气。
那个人到了宫里,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皇上却是明显比以前好转了些,可若是北汉皇后被留在皇级殿的事传出去,前朝必是一番风雨,御史台也免不得一番口诛笔伐说他是昏君了。
大夏与南唐也好,与北汉也罢,都是积了几百年的仇怨了,这天下间最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若是有了仇恨以外的东西,只会让天下万民所不耻。
他刚刚回到皇极殿,便见从承天门进来的当朝丞相原泓。
“孙公公,皇上呢?”
“在里面,原大人有事的话,奴才进去禀报一声。”孙平说道。
虽然原丞相平日里出入皇极殿一向随意,可现在里面那么个情况,他这么冲进去,势必会触怒龙颜。
“行,去吧去吧。”原泓道。
孙平连忙进了暖阁去,在门外低着声音道,“皇上,原丞相有事求见。”
夏候彻头也未回,下令道,“让他回丞相府待着,没朕传召,不准踏进承天门一步。”
上一次在榆城,就是他帮着她跑了,这一次他还能让他再来添乱了。
孙平怔了怔,还是出去如实转告了原泓。
“什么,嘿,还真跟我摆起皇帝架子了,信不信爷我辞官不干了。”原泓不服气地叫嚣道。
孙平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站在一旁听着他发牢***,等着他自己走人离宫。
原泓唠唠叨叨了一阵,望了望暖阁的殿门,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孙平想了想,回道,“好似是吵了一架,今个儿一早凤姑娘病了,这会还没醒呢。”
现在这情势,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称皇后,更不可能一口一个北汉皇后娘娘,只得折中称之为凤姑娘。
“病了?”原泓皱眉道。
“大夫说是最近没休息又受了风寒才会病倒,应该没什么大碍。”孙平回道。
“那……他到底准备怎么办?”他现在见不到人,只能从孙平这里打听消息。
“皇上的心思,奴才难能知道,这会儿人没醒,他在里面看着呢。”孙平道。
原泓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走着,火大地道,“他不是真脑子坏掉了想把人留在宫里吧……”
“原大人,你还是先回府去吧。”孙平劝道。
原泓一抱臂稳稳站在外面,道,“我不走,有些话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孙平叹了叹气,见劝不下便道,“那原大人自便吧,奴才告辞了。”
原泓站在外面不肯走,可是这风口上,站了不多一会儿就开始冻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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