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愁2(2 / 2)
“回皇上,没有,奴才远远只瞧见沁芳姑娘一直哭哭啼啼地跟孙公公说着什么,说完孙公公就跟她走了。”内侍坦言回道。
夏候彻眉头皱得更紧了,心烦意乱地搁下茶盏,孙平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都不来禀报一声的,就敢擅自去作主了。
孙平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唯恐再有差池,去了太医院叫了太医亲自带着去了凌波殿,一进门便听到内室传出的咳嗽声,连忙带着人进去了。
“孙公公怎么来了?”凤婧衣靠着软枕,一脸苍白的病容,说话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娘娘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早些让人去皇极殿支会一声?”孙平道。
“老/毛病罢了,还劳烦你走一趟。”凤婧衣扯出一丝苍白的淡笑,说道。
孙平笑了笑,说道,“娘妨哪里的话,你这若有个三长两短,奴才也不向皇上交待不是。”
“他……”凤婧衣凄然一笑,苍白而苦涩,“新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病秧子。”
“皇上心里还是记挂着娘娘的,娘娘早日养好了身体,才能跟皇上两解了心结,重归于好不是吗?”孙平笑着说道,总是在皇帝周围行走,自然知道如何说话分寸得当。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娘娘你老跟皇上这么较着劲,苦得可是我们皇极殿这般奴才,天天对着皇上一张阴沉的脸,一个没伺候好就倒了霉了。”孙平笑语道。
凤婧衣失笑,“孙公公真是会说笑。”
孙平眼见着太医们把完了脉,开好了方子,说道,“娘娘好生休养着,奴才便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让沁芳过去支会奴才一声便是了。”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道,“沁芳,送送孙公公和太医。”
“是。”沁芳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起身,送了孙平和两名太医出去。
出了静华宫,孙平回头道,“沁芳姑娘快回去吧,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要紧,咱家自己回去便是了。”
“今日真的谢谢孙公公您了。”沁芳说着,又给他跪下了。
好在夏候彻身边这个总管还是个明事理的,否则在这宫里她真不知道该去请谁帮忙了。
“好了,快回去吧。”孙平将人扶起,摆了摆手催促她回去,便带着太医们赶着回去了。
一回了皇极殿,宫人便向他禀报道,“孙公公,皇上知道你方才走了。”
孙平深深吸了口气,自己走了一个多时辰,皇帝发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接过刚沏好的茶端了进去,悄然给皇帝把已经凉了的茶换了。
“刚才去哪儿了?”夏候批着折子,头也未抬的问道。
“钰容华病了,太医院又不知轻重的派了个医术不精的去,结果反倒耽误了病情,沁芳吓坏了过来求奴才帮忙,奴才便带着太医去凌波殿走了一趟。”孙平如实回报道。
夏候彻面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等了半晌不见孙平接着往下说,方才道,“怎么样了?”
孙平暗自笑了笑,方才回道,“病了好些日了,这几日严重了些,夜里有些发烧,嗓子不怎么好,说话都说不出来,人比先前瘦了些。”
“素雪园那边在干什么,凌波殿那边现在也没给搬过去?”夏候彻面色无波,说话的语气却不怎么好了。
孙平望了望他,暗道:这你都没发下话来,内务府哪里敢让人搬过去。
可是,他若真说是问题出在内务府,内务府的事一向是皇后和皇贵妃管着的,这不是把事情往她们身上推吗?
于是,说道,“湖上的桥才建好不久,园子也才刚刚重新修葺好,又重新油漆过的,味儿太重住进去也不舒服,所以才晚了。”
夏候彻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孙平又拿不定他是个什么意思,于是问道,“皇上要不要先去素雪园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的?”
这若是愿意去了,也就表示两人重归于好,还是有希望的。
“明日再说吧。”夏候彻道。
孙平默然地笑了笑退下,心头却是着实松了一口气了,出去了便悄悄派人去凌波殿支会了一声。
次日午后,经过孙平一提醒,夏候彻倒也真动身去了素雪园。
只不过,还没到素雪园便遇上了靳家姐妹二人和卞美人,夏候彻扫了一眼上前见礼的三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卞美人初进宫,说是不熟宫中各处,我和兰慧也没什么事,便带着她在宫里走走,四哥你呢,要去哪里?”靳兰轩笑语问道。
夏候彻面目淡淡,道,“朕有事去一趟素雪园。”
“我们也正准备带卞美人过去的,不过太后刚让人叫我和兰慧回去,不如皇上顺便带卞美人过去瞧瞧,我们就先去永寿宫了。”靳兰轩道。
夏候彻望了望一旁低眉顺目的卞玉儿,默然点了点头。
“那臣妾(嫔妾)先告退了。”靳兰轩和靳兰慧跪安道。
“嫔妾改日再去看望两位娘娘。”卞美人施了一礼,说道。
“好。”靳兰轩朝她笑了笑,与靳容华相携离去。
夏候彻一边走,一边淡声问道,“你怎么跟她们在一块儿?”
“兰妃娘娘和容华娘娘喜欢听嫔妾抚琴,之前在碧花亭便相识了。”卞玉儿浅笑回道。
夏候彻没再多问,径自进了素雪园,湖上的桥已经修好了,与园中景致相映如画,甚是精巧雅观。
孙平见他十分满意的样子,便道,“皇上再进里面看看,好些地方都照改过了。”
夏候彻进了殿内去,打量了一番殿内的陈设布置,到底是在温泉环绕的岛上,进来便暖意融融的,确实适合冬日里居住。
出了殿,素雪园的宫人正打理着外面几棵花树。
卞玉儿瞧了瞧,笑着说道,“皇上,这树能让嫔妾的妙音阁也种上,到春天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夏候彻顺着她瞧的方向望了望,便问道,“那是什么树?”
正修剪的宫人回话道,“回皇上,是玉兰花树,先前钰容华特意交待的,奴才们特意从岛上南边移过来的。”
“玉兰花?”夏候彻冷冷地念道。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只荷包上绣着的就是玉兰花,而凌波殿的园子里也种了好几树玉兰花,就连她以前平日里穿的衣服上都不少是绣着玉兰花的样子。
孙平一见他面色冷沉,当即便出了一头的冷汗,这怎么偏偏就是玉兰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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