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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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化作一片蒸腾的幻影铺散而开,空气都仿佛被灼烧起来了一般,四周飞舞不断的岩石在接触到起浪的瞬间就化为了蒸腾的雾气!

就在墨莲的疯狂化作举动的瞬间,却被昼殛一把拉住。

微凉的意味通过他的手传递给她,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稍安勿躁!”

墨莲这才微微冷静下来,混沌之火又再次凝结环绕在她的身边,她抬眸,不自觉的反驳道,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无助,也有些尖锐。

“昼殛!那是我父亲!那是我母亲啊!父亲他死了啊!是母亲杀死的!不,是我纵容母亲杀死他的……都是我的错……我该如何稍安勿躁!”

昼殛嘴角一抽,看着这样的墨莲心下微微一痛,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狠狠一敲,“那你是怎么来的?”

墨莲的身姿猛然一顿,脑海中瞬间清明起来!

是啊!

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在这里死了,如果父亲和母亲真的在此刻恩断义绝,那她又是怎么来的?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因为父亲的尸体现在就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碎石之上,而母亲作为命运之子定然要返回自己的面为。

他们两个在未来难道还会有交集?

而昼殛在沉默后忽然笑了,犹如清流一般清心悦耳,“好了,他们两个的缘分,尤其会断在这个地方?你也不用多想了。”

墨莲点了点头,收起玄气和本命之火再次看向两人所在的光幕之中。

在那里,深沉的哀伤悲恸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静默。

墨莲和昼殛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她紧张的握住他的手,而他也紧紧回握,想要给她一份力量。

世界和时间在此刻仿佛停顿了一般,就在墨莲越来越焦虑之际,一朵巨大的血色之蔷薇在光幕他们两人的脚下绽放,无尽的生命之气从破裂的碎土之间钻入了墨云的身体,墨莲瞪大双眼,似乎是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墨云失去的生命之力,竟然又从新从他的身躯中散发而出!

墨莲心下一喜,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变幻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墨云的死而复生的确是在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可能!真是没有想到,人们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竟然被这样藏了起来……原来如此,墨家到还真是大运之族……”

昼殛皱紧双眸,仔细的看着眼前变幻的一幕,低声呢喃道。

墨莲不解的回头,被昼殛的话绕的一团雾水,只听到昼殛续而道,“是亘生祭坛!”

惊讶的瞪大眼眸,墨莲有些难以置信地紧紧凝视着那不断变幻的大地之上,以她的万道之眼,怎么就没发现这片大地之中竟然藏伏着让万界都陷入疯狂中的亘生祭坛!

亘生祭坛,代表着生命之力的祭坛!

难怪墨云可以死而复生,原来是以因为它的力量!

“呵呵,不是在大地之上。”看着墨莲呆愣的模样,昼殛笑了笑道,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最终落在了那浑身是血的身影之上,“那才是亘生祭坛!”

“那……”墨莲一愣,声音微噎,问道,“可……可这是父亲啊!”

“嗯。”昼殛轻声应了一句,续而解释道,“亘生、亘亡、亘劫、亘灭、亘虚、亘无这六大祭坛都是无法单独使用的,必须要找到契主。”

“契主?”墨莲微微睁大眼眸,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寄主一说。

“嗯,这也是为什么墨舞羽殇将亘劫祭坛藏于血肉之中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血脉不能符合亘劫祭坛的要求,所以,她只是宿主,而不是契主,无法使用祭坛的力量。而契主却能给这六大祭坛力量,同时祭坛的寄主也能使用祭坛的力量。而方才墨云的血流入了大地之中,而这里恰巧也是亘生祭坛的掩埋之地。”

墨莲皱眉,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光幕之中的二人,发现凌若微依旧一动不动,而墨云挨着大地的身躯竟然开始缓缓沉入其中,她目光一沉,“父亲他被大地吞噬了!”

昼殛摇了摇头,“不,是融合开始了,因为亘生祭坛深埋在大地之下。”

墨莲一愣,如果深埋在大地之下,为什么还能接触墨云的血液?

“不要小觑十玄根的力量。”

“融合已经开始了,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不,融合还没有开始,但亘生祭坛已经认可了墨云。”昼殛凝视着那脸色渐渐回润的少年,耐心的为墨莲解释道,“这个融合需要多久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毕竟,出现能融合亘生祭坛的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以你目前一切正常来开,这个融合一定是成功了的。”

墨莲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父亲能够死而复生,实在太好了!这一下母亲终于……”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那光幕之中,紧紧环抱着墨云的瘦弱身影竟然渐渐变得虚无起来。

这种样子和当年药童子消失时的一幕惊人的重合!

墨莲紧张的拉住昼殛,如果此时此刻命运之子返回原本的空间,那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一切繁杂又该如何解开?

“母亲她……”

昼殛望向她紧张的面孔,轻轻一笑道:“看来,她找到突破自己的关键了。”

“可是……”

“放心吧!”他淡淡的道,语气中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他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沉默了片刻,墨莲坚定的点头道:“嗯!”

就在凌若微的身躯缓缓消失,墨云的身躯也一点一点的重新回落到地上,转而融入大地之中!

零星的红色火光跳耀在墨莲的面前,映红了她墨色的眼瞳,她淡淡伫立,深邃明灭的眸光注视着眼浅愈益模糊的一切。

两个人,一个消失于天极,一个沉寂于大地。

一天一地的距离,犹如两人遥遥相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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