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果然,暗红的门拉开,门外站着的,是领着行李的雷钧桀。
温和的眸子微闪,脸上的笑意依旧如沐春风,“桀少,这是干嘛呢?”
雷钧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樊祤,你不会认为本少会让我的未婚妻和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说,还同床共枕吧,二零六,我的房间,你去住,那女人我已经赶了!”
说话间,他也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提着行李箱挤了进来。
樊祤一向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愠怒,“桀少,放间我是不会换了,人你带走!”
两人说话间,已经越过玄关,来到了客房,雷钧桀没接樊祤的话,而是上前摇了摇床上闭眼睡觉的某人,“金疯子,金疯子……!”
金玉叶被他吵得烦了,抓起枕头就像他砸去,“你俩一起滚去睡!”
雷钧桀静默了半响,看了眼樊祤,唇勾了勾,“也行,不过家里刚才来电,说你没回去,挺担心的,我回个电话,你说两句!”
金玉叶想到夏沅琼对她的照顾,也没拒绝。
不一会儿,雷钧桀拨通了电话,先说了几句,而后将电话交给了金玉叶,“喂,我是玉叶。”
话一出口,金玉叶就察觉到那头的呼吸重了一分,微微蹙眉,她也知道那头的人是谁了,同时也明白了雷钧桀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潋滟的唇勾了勾,“二叔吧,我和钧桀一起在马尔代夫旅游,甭担心我!”
“睡一张床?”
声音冷冽,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就算隔着半个地球,金玉叶也能感觉到那股冷气儿从电话那端传来。
“二叔,废话不是!”
“啪——”
这次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嘟嘟的忙音,她能想象,某人的电话报废了。
雷钧桀的目的达到,变得没多做纠缠,拽着悲催的樊祤,到了他的客房。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待他们再过来时,客房里空空如也,某人已经逃之夭夭。
意外碰到两个熟人,对于金玉叶的行程并没有多少影响,甩开了他们之后,她依旧潇洒自在。
脚步在这座美丽的岛国停留了两天,观光了下这边有名的旅游景点,后面又飞了拉斯维加斯,在赌桌上消耗了几天,体会了那种挥金如土的豪迈刺激感。
疯玩的时间结束,后面的十天里,她世界各地跑,去收集着她需要的毒物,所抓捕的,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她要炼蛊王金蚕,所用的东西,自然是越毒越好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炼成,毕竟那东西,她在古代,多年来,也就炼成一只。
澳大利亚悉尼一处森林里,一个高挑纤细全副武装的身影在林中矫健灵敏地穿梭着,而她追逐的,是世界有名的毒蛇内陆太攀,此时,蛇的尾巴上正插着一枚银针。
蛇爬的速度越来越慢,金玉叶见药效差不多了,便飞出手中的银丝,一把绕住蛇的脖子,往上一扯,同时左手中的小竹篓一扬,世界最凶猛的陆地毒蛇便被她收入囊中。
潋滟的唇勾了勾,金玉叶拍了拍篓子,“宝贝儿,可得乖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毒物,是人们闻之色变的,然而,于她而言,却是朋友,曾经一年三百六十几天,她几乎有三百天是和毒物打交道,不然,也不会被江湖人称毒美人了。
这里算是她的最后一站,而这条太攀蛇也是她的最后要抓的一件宝贝,她在这里住了五天,也就只有这蛇难捕一点,其余的都以到手。
出了森林,回到暂住的一家土著民房,这边的人都挺热情好客,而且刚来的那天,她救了一个被毒蛇咬伤的村民,所以这些天她一直住在那户人家,倒是给她提了不少的便利。
还未进门,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突然冲到她面前,咿咿呀呀地乱讲一通,见她听不懂,便直接拉着她跑到另一户人家。
“$$”
入了屋子,一股极难闻的味道窜入鼻息,身边的少年叽里呱啦拉地讲着,手比划着,守在屋里的其他人亦是说着什么,反正她是一句都听不懂,看着他们的手势,倒是勉勉强强能交流。
金玉叶扬了扬唇,眼神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张极矮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身形高大和她拥有同种肤色的亚洲男人。
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珠,透着一股海水的咸腥味儿,这附近有片海域,想必是从那里带回来的,他头上的短发黏腻,枕头上被血染红,显然这人脑部有伤。
他五官深刻硬朗,一眉一眼犹如刀削一般,就连紧抿的唇都透着一股凛冽之气。
这是一个极具危险性的男人!
抬步上前,金玉叶伸手想帮他把脉,然而,手刚一触到他的脉搏,床上本是昏迷的男人猛然间便睁开了眼,那眼神,如狼一般凶残狠戾,眉宇间满是煞气与戒备。
眼睁开的那一刻,他的手在同一时间也动了,反手想要握住了金玉叶的脉门。
金玉叶对他是留了一份心眼的,所以几乎在他动手的那一刹那,手便迅猛地退了开来。
“我帮你查看身体!”
金玉叶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用中文说着。
男人深幽冷冽的眸子直直看了她半响,最后不知是支撑不住还是放下心来,总之他是闭眼了,同时也让金玉叶帮他把脉了。
一番查探下来,金玉叶知道这男人受了极重的伤,外伤内伤都有,而且还是旧伤加新伤,海水浸泡的时间也挺长,身上的湿气特重,以目前缺药缺设备的情况下,他是没救了。
就算有药能拖住他的命,可是,一个陌生人,还不值得她浪费弥足珍贵的药,更何况,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那是属于杀手的气息。
冲屋子里的人摇了摇头,表示此人没救了。
她一摇头,里面便再次响起叽里呱啦的话语。
金玉叶听不懂,也没去理会,她再次看了男人一眼,准备转身离开,突然,眼角扫到男人胸口露出一角的某样东西,碧眸霍然一睁。
她瞳孔缩了缩,她猛地转身,上前,急切地扒开他的衣服,从他里衣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样东西。
那是一个心型的吊坠,上面有着繁古的花纹,吊坠并没有穿链条,而是独独一个坠子,指尖动了几下,咔嚓几声细响,心形坠子便成了圆形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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