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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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桥狠狠的皱眉,翻了他一眼︰“我不想听。”

他笑了笑,继续靠着她的身体,一边翻书一边跟她聊天︰“你不听,我也懒得给你念。反正咱们映桥识字,自己想看的话,可以偷偷看。”

“……”她脸颊绯红,闷声不理他。

“唉,其实我倒是想叫你看看这几卷书,你脑袋挺灵的,帮我看参谋参谋其中的古怪之处。”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有古怪?”莫不是写了什么讽刺朝臣或者皇帝的话?

“就像我刚才给你看的,里面有j□j的描述,但凡遇到j□j都要写那么笔记。可是这些描写基本上可有可无,就算不写这些东西,故事本身也相当好 看,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环套一环的解谜故事。按理说能想到如此周全故事的人,一定不简单。”季文烨想不通︰“但他又相当粗鄙,对阴暗和淫邪之事描写起 来乐此不疲。”

“……”映桥道︰“除了这些外,这些书有没有要毁禁的内容?”

季文烨道︰“还真没有。目前的故事里,被杀的罪有应得,杀人者在英明的少卿教化下改邪归正,皇帝英明神武,天下太平,几乎没有一笔涉及政事。所以 我觉得刻印这本书的人,很精明,他知道怎么样能不惹事,多卖钱。不过不管是谁写的,都和刑部大员没有任何关系,官员和官员之间的对话,一看执笔者就没做过 官。”

映桥松了一口气后,不由得暗暗高兴。事实已经证明这条路走得通,赚得到钱。哪怕父亲考不上进士,他们写点东西卖,也足以糊口了。她勾起嘴角,美滋滋的微笑。

季文烨用指腹揩了揩她的脸蛋︰“你笑什么?”贴在她耳边道︰“咱们映桥春心萌动了?”见她没什么反应,得寸进尺的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下。

这次映桥有感觉了,摇着脑袋道︰“别这样,我不舒服。”

他笑问道︰“我不在家的日子,你都做什么了?”

“傻吃孽睡。”

季文烨心情好,这样明显的顶撞,他也不生气,而是笑道︰“这样挺好,长个头。来,站起来让我看看,你长高了没有。”放开抱住她的胳膊,示意她站起来。

映桥听话的站到他跟前︰“我也觉得自己长高了点。”

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展臂搂住她的腰,仰头笑看她︰“你娘在这你这岁数都怀你了吧。”

映桥皱眉道︰“是倒是,但就因为怀的太早,身体都搞坏了,要不然也不能早早离开我们。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可不想重蹈我娘的覆辙。”

他似笑非笑的道︰“你猜到我想对你做什么,才这样说的吧。”

“啊?什么?”她装傻,一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季文烨也是害怕这点,除了对她搂搂抱抱之外,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屋外大雨滂沱,预示着这是一个犯懒的绝佳天气,他便叫映桥脱了鞋,陪他一并躺了。映桥拗不过他,被迫屈服,躺在他臂弯里,不满的撅嘴。

他揉着眼眶,疲倦的道︰“这两个月累死了,终于结束了,我应该能好好歇一段日子了。”映桥一听,喜忧参半,他不在家,怕他操劳过去,英年早逝。在家吧,又觉得他很烦人。

季文烨侧身,安静的搂着她。

他沉默半晌,道︰“映桥,咱们现在这样,与正经夫妻间还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地方多了!她冷声道︰“父母之命,三媒六聘,八抬花轿,十里红妆。”

他睁眼看她,很认真的道︰“你想想,还有什么?”

又开始不正经了!这绝对是不正经的前奏,规规矩矩的躺了一会后,又要暴露本来面目了吗?映桥摇头︰“不知道。”

他凑到她脖颈处,轻吻了下︰“唉……一来你还小……二来么……现在时机不成熟……如果你有身孕了,会很难办。”如果映桥怀孕了,打下去是不可能的,没法娶她做正妻的话,孩子只能是私生子。季文烨长叹一声,当真为这件事犯愁。

映桥紧锁眉头,想从他怀里挣脱︰“我凑齐了赎身的银子,明年开春就要回乡了,你行行好,去踫别人吧。”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不可能,你是我的,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谁是谁的啊?”映桥道︰“我、我赎了身就是良民了。”

他点了下她的鼻尖,温柔的笑道︰“我保护你,供你吃住,安排你爹科考,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还说你不是我养的?”

映桥嗤之以鼻︰“欠你多少,都用银子还你!”

“你以为我缺银子?”他抚她的光滑的脸颊,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是个没有家的人,侯府也好,鲁公公那里也好,其实我两边不靠……我想要一个人, 永远不会离开我……映桥,从你十三岁到十五岁这两年,我希望你像我期望的那样,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追随我……对我不离不弃。”

这是他的心里话?映桥既觉得他虽然可怜,但有些话还是澄清的好︰“我不是您的童养媳,您对我的期待,我做不到。”

季文烨心头一酸,尴尬的笑了笑︰“唉,看来还是我对你不够好。”说完,放开映桥,背过身去了。

她不由得心软了,焦头烂额的道︰“少爷,你对我很好,我不想抛下你,但我也不能不管我自己。哎呀,现在这样子我也很烦的,你看咱们,主仆不像主仆,情人不像情人的,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不如我娶了你吧。”

映桥一听,便无奈的道︰“您别说笑了。”见他动也不动,去床上取了洋毯过来给他盖上︰“我走了,您好好休息吧。”见他没动静,便退了下去。

整整一日,季文烨都没动静,映桥来偷看他过几次,他不是躺在榻上,就是伏在炕桌上,总之能看出来意志消沉。当天,他吃过晚饭就睡了,没再和她说一句话。第二天一大早,映桥过来伺候少爷穿衣带帽,不想季文烨已经出了门。

这是要冷战啊,映桥做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准备了,季文烨折磨她也好,就是不妥协。不想当天中午,季文烨从外面回来,见了她就笑道︰“想你爹了吧,咱们去见他一面。”

映桥喜出望外,自打父亲被他关起来,她已经快半年没见到父亲了︰“真的?”

“你爹就要离京回省城参加乡试了,你连这个都忘了?咱们得给他送行。”季文烨摸了摸她发顶,温笑道︰“还说你把你爹放心里,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映桥咧嘴笑了笑,心里则想,主人的行动不符合常规啊,按他的脾气,昨天那么不给他面子,今日必然是绷着脸冷战,为什么又温柔如和煦的春风了呢?她就是这样,如果别人对她恶言恶语,她不在乎更死扛到底,但如果他人对她温柔和蔼,便觉得束手无策了。

话说云成源自打被‘囚禁’起来读书,除了期间一次回省城报名验明正身外,再没出过门。每日在季文烨手下的注视下勤奋读书。其实看着他的人,对他很好,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就是会拿一个空白的账本记下云相公每日从时辰开始读书,读到什么时辰入睡。

云成源感到莫大的压力,咬着牙也要让记录好看些。期间还来了个留着八撇胡的温先生,教他如何作漂亮的八股文章。据说是受季镇抚所托,对他进行点拨。云成源深知机会难得,悉心接受指导,一眨眼,临考的日子到了,他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

所以听说季文烨和女儿来看他了,竟很自信的迎了出来。

映桥见父亲住的这处地方,是个三进的院子,环境肃幽,十分适合读书,又见父亲神采奕奕,不禁笑道︰“爹,您一定温习的很好吧。”

云成源郑重的点头︰“多亏季大人请来的先生教习指点。”又看向季文烨︰“快进去说话吧。”

季文烨轻描淡写的道︰“温大人是礼部员外郎,曾经去过几个省做乡试主考。你听他的没错。不过你不必感谢我,温大人虽然投在鲁公公门下,但他听说云相公你容貌尚好,才乐意指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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