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
励晨下巴尖已经埋在被子里，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过来时，秦勉心里都泛起一丝甜甜的柔软。
“不用我在这里陪你？”他不放心地又确认一遍。虽然励晨没说，但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这人已经连续两晚没睡好了。
“不用。昨天是意外，我在想教练讲的东西。”励晨很确定。
“好吧。”秦勉把他的手小心翼翼放好，亲了一下他的眼尾，起身关掉灯。
励晨抬眼看了看他，笑嘻嘻的：“晚安。我今天一定比你先睡着。”
“好啊。”秦勉也笑笑，“晚安。”
励晨说得很好听，可睡觉有时是个很玄学的事：越想睡着就越难睡着。
秦勉走后他闭上眼睛，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很困了，可躺了半天都还是没有入睡。
一会儿是脖子有点痒痒，一会儿又是睡的姿势不太舒服，总之胡乱折腾了半天，他不仅没有成功入睡，反而连困意都给折腾没了。
难道是因为下午喝了杯奶茶？他记得直播时粉丝就说过奶茶里不仅有茶，还可能有咖啡成分，喝了会失眠。
虽然他此前喝了并不会睡不着，但特殊时期，可能体质也被特殊化了。
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励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发誓最近都不会再喝奶茶。
就这样他又失眠到了深夜。
睡醒后他跟秦勉老老实实讲了自己的情况，没办法，如果他不主动讲，秦勉也会逼着他说的。
听完秦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励晨要放松，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他睡觉。
励晨自己是不怕失眠当回事的，他唯一怕的是秦勉不高兴，现在秦勉的态度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的第二晚，第三晚……
他总能找到一个看似很合理的失眠借口，像一只埋着头的小鸵鸟，告诉别人，更是告诉他自己：我很好，我没事。
秦勉本来是要打算离开俱乐部的，可励晨这个情况他根本不可能甩手走人。
他不想妄自揣测什么，不过看励晨的表现，他觉得还是压力太大了，如果能想个办法把人拐到自己那里，让他脱离俱乐部的训练环境，可能会好些。
然而他不敢说。
一来都被拒绝两次了，再说会有强人所难的意思，励晨会为难；二来对于有精神压力的人，顺其自然的引导才是最好的，强行去指出去掰正容易弄巧成拙，加重励晨的心理负担。
就在他愁着怎么开导励晨时，励晨自己跑去找了俱乐部随队的心理医生。
彼时秦勉刚结束在fwb的最后一个拍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