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就直接引曹参进屋去了。
吕雉冷哼一声,但也没有多说。
去后厨备了些热水。
室内。
刘季斜靠在案几,好奇的问道:“曹兄,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曹参点了点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你出面,劝一下萧何的,今日朝廷发来了一份令书,征调萧何前去。”
闻言。
刘季眉头一皱。
他狐疑的看着曹参,不解道:“朝廷令书发就发呗,以萧何那谨慎劲儿,想找借口推辞,恐再容易不过,不过你让我劝?难道是萧何同意了?”
曹参点了点头。
他道:“萧兄的确同意了。”
听到曹参的话,刘季面露一抹惊异,好奇道:“这倒是稀事,朝廷哪令书说了什么,竟能让萧何都改变主意,这可不容易啊。”
刘季也来了兴趣。
曹参道:“令书内容我倒是知晓一点。”
“大秦在一月前确立了储君。”
“而这位储君在前段时间准备开府,不过并不是太子府,而是一个什么事务府,这个事务府要征调官员,萧何就在征调的名册之中,只是奇怪的是这次这事务府不是负责储君相关的事,而是要去南海军中,解决一些军队的事。”
“我正是感觉到了蹊跷。”
“所以对此并不看好,只是萧兄态度坚定,我实在劝说不动,而过去萧兄对你敬重有加,若是你开口,或许能让萧兄改变主意。”
刘季没有回答。
他指尖敲击着案面,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良久。
刘季摇了摇头道:“我劝不了。”
曹参却是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刘季道:“萧何有自己的想法,他既已做好了决定,又岂能轻易改变?”
“萧何的谨慎你是清楚的,他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的,他这次甘愿冒险,恐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权衡,这岂是我们能劝回的?”
“再说了。”
“也没有必要去劝。”
“这可是为储君府的官员。”
“一旦扶苏日后上位,萧何凭借这层关系,便可直接扶摇直上,到时我们或许还要沾萧何的光哩。”
刘季似笑非笑的说着。
曹参眉头一皱。
他感觉刘季没有说实话。
他疑惑道:“且不说日后之事,我们之前就有过议论,大秦的政策在地方并不受待见,更是惹得民怨民沸,长期以往,天下恐难以安宁,而且六国贵族还有那些士人,都不是消停之辈,一旦秦廷出了状况,到时天下恐要乱。”
“萧兄这时远赴岭南,实不是明智之举。”
对于曹参的话,刘季不置可否,他冷声道:“曹参啊,你这想法有些太呆板了,天下局势又不是一成不变的,天下将乱?”
“哈哈。”
“什么时候才会乱?”
“谁能说个准话?谁又敢保证是真的?”
“若是一直将乱未乱,难道就要这么一直苦等下去?”
曹参一下沉默了。
刘季道:“这才是萧何的聪明之处,我们毕竟身处的是沛县,一个不过万户人口的县邑,我们在这里能看出什么天下大势?能知晓多少天下信息?天下的变化,是一个吏员就能把握的准的?”
“你握不住的!”
“我当年跟张耳游历天下,每日所听所闻才是件件震耳,在这沛县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谈什么天下大势,想真正知晓天下大势,唯有去那些消息灵通的地方,萧何的做法是对的。”
“现在局势并不明晰,的确要格外谨慎。”
“但除了谨慎是不够的。”
“光靠谨慎是成不了事的,有时就要冒点险,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走出去,又哪里能把清天下真正的脉络?”
“萧何这次前去为的便是打探消息。”
“天下将变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