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 / 2)
宫人赶紧的应声,便出宫去查封右相府!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到底许久没有上过早朝,众位大人也都挂念的很,还望皇上能出现见臣们一面!”即便是孟微已经离开了,可是她的话到底在众人的心里埋下的阴影,即便是剑少峰做过什么错事,可是他现在是皇帝,在众人的心中,谁要是敢害皇帝,便就是大逆不道之人!
“这!”太皇太后一脸的为难,“峰儿他身染恶疾,至今都昏迷不醒,他根本无法过来!”太皇太后越这般的说,仿佛越是掩盖她心中的慌乱,众人还想再说什么,太皇太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诸位大人提及,哀家自然也会允了,不过也只能隔着床幔瞧上一眼便可!”
众人赶紧的应和,这若是依孟微所言,剑少峰应该早就出事了,已死之人放了这么久,即便是隔着床幔也都能瞧出不同之处!
众人跟在太皇太后的身后,朝着承乾宫走去,承乾宫的宫人早就得了命令,已经安排妥当,太皇太后带着众人悄声的进来,那明黄色的床幔将剑少峰挡的严实,不过透过床幔隐约的可以瞧着剑少峰平躺在那里,面色如常,如同安睡了一般!
众人瞧去,自然赶紧的散了,却不知,这灌了水银的人,别说是脸面,便是身子也不容易那般的腐烂了去!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太皇太后可是要比镶平王狠的厉害,既然镶平王动了杀意,就该一个不留,免得后患无穷,如今孟微名义上已经与孟府无关,即便做了再多的错事,也无法拿孟府开刀,太皇太后昨日怕故意那般的与右相说话,引诱他去冷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她,真正是好狠的心!
校场之上大军终究离开,纳兰静微微的沉着脸,“秋月你去通知上官寻,让他这些个日子注意些,太皇太后怕下一个对付就是上官家!”纳兰静到底是与上官寻有合作关系,断不会见死不救,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上官寻祖母的身份必不简单!
秋月点头应了一声,纳兰静垂着头,却是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去了下来,“流翠你将这镯子交给华嬷嬷,一定要小心,莫让人瞧见了!”纳兰静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算计!
“是!”流翠应了声,心中却是明白,纳兰静这便是要用离间之计,如今她知道太皇太后那么多秘密,太皇太后心中必定狐疑,再巧妙的将这镯子送出去,到时候她们主仆二人,难免不生间隙!
出了皇宫,纳兰静的头却是越发的疼了,原本她还想过去瞧瞧雨儿,可转念一想,去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也只是徒惹伤悲罢了,她便转道回了王府!
到了夜里她便是有些个发热,许是昨夜在屋顶上受了风寒,纳兰静竟然病倒了,不过这一次秋月小心的服侍,过了五日纳兰静便畅快了许多,她心中念想的便是让秋月传出去的话,离十五日便就剩下十日的光景,也不知道这剑少念会不会回来!
所幸这些个日子,镶平王经常过来瞧瞧,纳兰静的时间到是打发的快些,只是雨儿却一次都没有过来瞧她!
到了第六日的时候,楚国使臣到了大庸,宫里便是要摆宴,纳兰静身子已经大好,自然是要进宫的,不过纳兰静终究不喜热闹,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些,旁人也几乎都到齐了!
纳兰静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雨儿,只见她一身的素衣,虽然并非孝衣,可颜色却也极为的素净,纳兰静赶紧疾步走了过去,“嫂嫂!”她不由的轻声唤了一句!
雨儿微微的抬眸,只是那脸上却是憔悴了很多,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静儿!”雨儿的声音很柔,很轻,倒是让纳兰静微微的放下心来,她到底是害怕雨儿会与她身份了,唤她王妃!
“对不起!”纳兰静幽幽的开口,志儿还小,纳兰轩离开京城,自己到底是该拦着的,只是那会儿个自己终究无法开口!
雨儿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心中其实清楚的很,国难当前,任何人都有责任保护大庸,只是我心中到底是怜惜菲儿的,父亲这些日子食欲不振,终究垮了身子!”雨儿微微的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亲姐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平白的离开,如何不怜惜,再来后宫的争斗,她心中其实也是能猜测到什么的,她心中却也是有几分的怨的,聂阁这些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帮过韵宁那么多,原不该走的那般的凄惨,即便是断手断足,留了他的命,菲儿也不会平白离开的!
对于此事,纳兰静却不知该如何的回答,只能轻声的叹息,后宫争斗本就惨烈,原也说不准谁对谁错!
“王爷驾到!”恰巧在此时宫人的声音响起来,倒解了纳兰静几分的尴尬,她赶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微微的行礼!
“免礼!”镶平王坐在主位上,四爪的王服,却是承托出他的眉目越发的硬朗!
“启禀王爷,楚国使臣楚二皇子求见!”瞧着众人坐定,公公便扬声禀报!
“快快有请!”镶平王抬了抬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既然已经请楚国使臣进来,这宴会便就是要开始了,却不见太皇太后的过来,倒不符合她的心思,倒是那同贵妃,脸上还有些个苍白,便眼巴巴的赶了过来,瞧那眼神,仿佛是碎了毒一般的盯着韵宁瞧!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被洒一脸酒
话说着,便瞧着那楚国使臣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微微的抱拳,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生之礼,“见过大庸王爷!”他声音清澈,纳兰静不禁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一张熟悉的脸庞,纳兰静不过一片刻的惊讶,心中便也释然了,他便是楚二皇子,其实自己也早就该想到了!
“对于皇兄给大庸国带来的困扰,父皇深表歉意,特命在下带来信,意表他心中的愧疚!”男子一笑,倒也没有注意旁人的眼神,只是从袖子中取了信,呈予镶平王!
“楚王客气了!”镶平王一笑,微微的伸出手臂来,示意让楚二皇子入座,便细细的瞧那信,这上头大致也不过是一些个客气的话,只是下头的东西,倒是让他有些个不悦的皱眉!
良久他将那信重重的压在案上,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并非本王故意刁难,只是楚太子屡次犯我大庸,按我大庸律例早就该诛灭九族,本王念两国交谊,这才留他信命,还忘楚王与楚二皇子谅解!”
楚二皇子一笑,却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倒是与那楚太子性子相反,他微微的抱拳,“对于此事,父皇心中也不胜感激,宝马。玉石,美人,布匹,这些只要大庸开口,父皇一定赠与大庸,便在连在下,亦可以入赘大庸,今生再不回楚国,此等诚意,还忘王爷三思!”楚二皇子说完,面上一脸的坦然!
便是旁人,心中不由的惊讶的很,这楚王真真是偏心的很,这哪里是入赘,分明就是用二皇子的命去换楚太子平安,堂堂楚国皇子,竟然沦落到要给旁国做质子,可瞧那面色如常,这等胸襟,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在下一路走来,听闻大庸叛军作乱,朝廷死伤无数,在这个时候原是不该提这个要求的,不过父皇心系皇兄,母后身子又弱,日日念叨,在下这才冒昧前来,若是王爷同意,这楚国大庸重新两国交谊,大庸自不用担忧边关战乱,如此宫将军等人亦不用日日守在边关,倒是可以回来平反叛乱,这一举两得之事,想来王爷也不会拒绝!”当所有人都在为楚二皇子打抱不平的时候,他的话却是惹得众人愤怒,楚二皇子此番说的好听,可都听出这分明就是在威胁镶平王,如是此事楚国攻打大庸,大庸内忧外患,根本无力反抗,可偏生他说的是事实,如今,即便是众人再愤怒,却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镶平王强压着自己的怒意,想当初宫老将军在时,他楚国如何敢这般的嚣张,可偏生皇兄却将人家一家赶离京城,便是连韵宁也由妻便妾,若非有纳兰轩,他根本不敢奢望宫将军他们会出手!
“若是楚二皇子今日要带走的是楚公主,本王倒也以做个人情,只是楚太子危害大庸,竟敢谋害我大庸太皇太后,此事即便是本王能惹,大庸的千万子民也都不会应下的!”镶平王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想到堂堂大庸如今却落得个被楚国逼迫的地步,着实的可怜!
“王爷莫急,父王有命,皇姐既然嫁入大庸,便就是大庸人,是生是死,自然全凭大庸做主,当然,在下亦知晓王爷的难处,王爷今日也不用急着回复在下,等王爷想清楚之后,再回在下便可!”楚二皇子一笑,说的委婉,可偏生却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妥,既没有楚太子的傲气,可又能威胁大庸,这般的人才在大庸做质子,着实的可惜!
倒是楚二皇子仿佛没有自觉一样,始终一脸笑意的瞧着镶平王,“今日前来,还忘王爷能通融,让在下见皇兄一面,不知妥不妥当?”楚二皇子微微的仰头,虽说是在询问,可是到底已经退而求其次,镶平王自然不好拒绝!
“如此也罢,来人将楚太子带上来!”镶平王点了点头,常言道一文钱逼倒英雄汉,此刻便是清楚的感受到,如今大庸国难在前,他不得不低头,这时候的隐忍,不过是等待胜利的到来!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不妥,可是却有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直到碧琳瞧瞧的附在纳兰静的耳边,纳兰静面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不消片刻,楚太子便被带上了大殿,那手撩脚镣发出清脆的声音,原是该将楚二皇子带入大牢探望的,可镶平王到底是不想让楚二皇子瞧见大庸太多的东西,便索性让人带过来了!
楚太子的摸样有些个落魄,身上的血迹有些个干涸,眼神却是一如以往的狂妄!
“见过皇兄,见过太子殿下!”楚国人瞧着楚太子被这般的压上殿来,面上不由的恼怒几分,刚刚楚二皇子暗中威胁镶平王,这般分明就是被镶平王狠狠的还了回去,若非楚二皇子压制着他们,他们早就出声发难了!
楚太子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一声,却是连真眼都没有瞧楚二皇子一眼,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镶平王瞧,一身的囚衣,仿佛在这一刻,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楚太子,“想来我父皇已经送来信,本宫还是劝你们大庸快些将本宫放了,不然本宫以命启誓,定当倾尽楚国兵力与你大庸决一死战!”楚太子扬起头,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
众人心中一颤,举国兵力,此事大庸决计不敢应战!
“放肆,你如今不过是大庸的阶下之囚,如何容你这般的嚣张!”镶平王猛的一拍前头的案子,冷冷的斥责出声!
楚太子一向嚣张惯了,更何况如今楚国使臣已经来了,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处境,再来镶平王能宣他过来,心中怕还是有些个惧怕楚国,不想将此事闹大,楚太子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将镶平王放在眼里,“你们势必要放了本宫,不过本宫有个要求,就是将她献给本宫,本宫得了她今后决计不会踏入那大庸半步!”楚太子说着,猛的抬起手臂,直直的指着坐在一旁的纳兰静,原本就如同蛇一般的恶毒的眼睛,现在仿佛更是毒的厉害!
不过楚太子屡次败在纳兰静的手中,他想要折磨纳兰静,众人自然也是能想到的,这些个事情楚二皇子也早有听闻,只是当他顺着楚太子的手指瞧去,面上不由的沉了沉,瞧纳兰静的容颜,似乎在那里瞧过,他微微的皱眉,心中不由的闪出一个人的影子,越瞧越觉得像,再瞧她身后的那两名宫人,分明就是他的那两个仆人!
纳兰静一笑,仿佛根本没有瞧见楚太子的手势,手中握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将楚太子放在眼里!
“放肆,本王的女儿,容不得你一个阶下囚在这里胡言乱语!”纳兰静倒是面色如常,只是镶平王脸色铁青,他不是他的皇兄,做不到凡事以江山为重,断不会因为大庸的江山,而将纳兰静送出去受尽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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