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尝试在刚长出一个凸起的时候就观想。
大概是晋升到了宗师之境，即便还完全看不出花朵的样子, 她也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海腥气。
果然与大海有关。
……
海船靠岸，秦晚从船上走下来, 忽然手机叮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却是上官静给她发了消息, 不是刚发的。
看时间，她发过来的那会儿自己在海上, 没有信号。
秦晚忍不住摇头, 虽然废墟已经解决了，可还是难免遇到这种情况：一旦前往偏远的乡下或者出海，就很难接收到信号。
所以哪怕只是为了达成方便的即时交流，确保信号无论如何都断不掉, 也得把第二世界弄好，做到全华国覆盖甚至是全地球覆盖。
这一点长城服务器比现在的信号站要好。
现在的话想要在海上与陆地交流, 只能通过卫星信号，秦晚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把海面上的第二世界也连接起来, 很简单，让长城藤蔓延伸过来、搭建在珊瑚树上。
她给珊瑚树的规划是无限生长植物, 最终肯定会从海底窜上来，突破海面，到那时就是一个个天然的信号站。
最重要的是它作为幼崽的巢穴，那些长大的海洋生物是从这里出去的，它们知道珊瑚树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所，幼年的记忆会让它们不约而同地维护起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在外面天敌互杀，适者生存，这里也将会是难得的和平区、安全区。
长得越大的珊瑚树，就越有保障，秦晚不用担心后续信号站的维护问题。
快速的将上官静发过来的信息浏览了一遍：“龙禾？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能让秦晚有印象的当然是她认为的一万名木灵石中的佼佼者，曾经也将他们纳入备选。
她知道上官静让着自己，她挑选出的那十人算是水平最出色的，在她还没有经过最后的筛选、确定下来前，上官静不会去动那十人。
龙禾不在其中，按照秦晚的标准，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过上官静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她选中龙禾肯定是龙禾这个人有打动她的地方，否则大可以不收徒。
脑中将龙禾的信息过了一遍，随后秦晚将此人的优点和缺点发了过去，还有她做出此判断的监控视频的时间，之后上官静可以根据提示去看。
毕竟是她的徒弟，或许秦晚觉得不合适的地方，但她偏偏就看中了呢。
然后是谢清溪。
……
一共五个人，发送到一半上官静就看到了，给她发消息，秦晚没急着回，集中注意力感知长城树的情况，快速的把这五个人的信息过了一遍，这才继续看上官静的问题。
心中不免想：这算不算是跟着自己学坏了？
上官静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徒弟就是姜维，后面还被她逐出了师门，足以见得她对收徒这事并不热衷，秦晚以为以上官静的挑剔会勉勉强强只选中一个，没想到一口气就是五个！
不过她也不觉得她会收这么多，看来是要学自己优中选优了。
“圣树绑定了，不好带着走——这也要我给她出主意？”秦晚哭笑不得，觉得上官静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敢肯定收到这个消息的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人，上官静怕已经群发了。
但仔细想想，秦晚还真有了一个主意。
“我就随便说说，你也随便看看。”
先给她打一个底。
“你不是要接手长城全息项目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妨考虑将圣树融入到帝都总部的长城树中。”
虽然总长城树是从她丹田中出去的，但秦晚并不准备独占，相反，她要尽量的割裂一人一树之间的联系，掺和进来的势力越多越好。
毕竟她对第二世界的前景很看好。
这样一个庞大的存在，全然捏在自己手中，即便有其他木灵师构建的复制体分担，秦晚还是觉得不妥。
她没想一家独大，以华国的国情也是绝对不允许这种垄断出现的。
当然，不提这权利，长城树长得越好，回馈给她的力量就会越多，这已经是一种隐形的福利了。
把圣树融入到长城树中，她绝对占了大便宜。
相比之下，如果圣树还留在上官静手里，对她也是一大好处，哪怕它属于整个华国，并不独属于上官静个人，但她这位圣树的主人是有优先权的，如果上官静的家人得了病或者她自己要做什么项目，她申请圣树叶子会很方便。
可如果将圣树融入长城树后，这个优势就不再存在了。
所以秦晚让上官静想清楚。
“圣树融入长城树有很多好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长城全息计划或许用不到五年之久，只要三四年乃至两三年就能完成，这对华国的发展进程有很大帮助。同时长城树可能会吸收到圣树的优势，带上圣树的治愈之力，今后只要是进入第二世界的人都能享受到这点便利，比如人躺在植物舱长久不动可能会肌肉萎缩，但圣树的存在就会避免这一点，甚至普通人在植物舱里待上一个月都没问题……”
“当然了也有缺点，缺点就是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猜测错误，圣树作为养分全部被长城树给吞噬了，我们就没办法再拿到圣树叶子，失去了这一资源……或许还有别的问题。”
秦晚说到这里，顿了顿：“所以就算你同意，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肯定要研究院开会表决，你未必能说服他们。”
上官静若有所思：“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对圣泉的规划就是让它与天地建立联系，圣树之前不属于我们华国，所以先找了我这个媒介，但我不想被它绑定……如果以长城树为媒介，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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