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没想到江欣月逃得飞快,黑色的身影迅速跑向了门边,回头还不忘丢了一句:“雨蓉姐从香港过来了,来找你算债来了。”
沈雨蓉过来了,江萧一怔,抬指揉了揉太阳穴,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心烦。
雨蓉,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静知除了觉得名字诗情画意一点外,并没多余的感觉,听江欣月的语气,那个雨蓉是江萧的女朋友吧!
他都快三十一了,不可能情感生活还一片空白,静知不觉去猜测,略有些闪神。
“生气了?”江萧见她神思飘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身走向她,拼命地将她往怀里扯。“别……”静知伸出一根玉指抵在了他刚硬的胸膛上,让他无法再靠近她。
“真生气了?”而江萧将她的拒绝想成了吃醋的行为,心中不禁有丝暗喜。
“我为什么要生气?”那关她什么事,雨蓉是吧!她凭什么生气,她与他本身就是契纸婚姻,早就讲好的,一年后,桥归桥,路归路,绝不拖泥带水,她理性的很,又怎么可能生气?
“江萧,今晚我们……”静知刚想找个借口离开江家,想让江萧把她送回e市,地在这儿,真的与这个高干之家格格不入。
“今晚我们只能住这里了,你看,都五点了,而且,奶奶病得那样重,我担心……”
江萧接过话头还未说完,楼上就传来了一记喊声:“二少爷,您的电话。”“谁打来的?”江萧仰首问着楼梯口闪现的佣人。
“不知道,她不肯透露姓名。”真是的,江萧纳闷是谁找他呢?不打他手机,居然打到家里来。
“我先去接过电话。”他冲着她笑了笑,然后,举步向那道通向二楼的白色阶梯走去。
江萧刚上楼去接电话,玄关处就出现了江夫人雍容华贵的身影,一身的珠光宝气,像是刚去做了头发,身上还飘绮着发胶的香味儿,发丝高绾于头顶,干练,整洁的女强人形象,身后跟着一位拴着围裙穿戴朴素的老妈子,是她的贴心跟班。
“进来,进来。”走进客厅,她招呼着后面的两名搬运工人将两盆开得正艳的曼陀罗花搬进屋子,一边寻找着摆放的最佳位置,一边让贴心跟班裴姨付钱。
静知觉得奇怪,老太太躺在卧室,病若体衰,一口气喘不过来那可就去了,而她的婆婆,这个当媳妇的,居然有心情去修饰自己,做头发,买摆设,弄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静知,跟裴姨去学做饭去,别象根木头一样忤在那儿。”
这两天,她在儿媳妇那边住了几宿,可苦了她的胃了,这个儿媳妇不止长相难看,一顿象样的饭都不做不出,她真担心江萧以后怎么办?
知道婆婆是嫌弃她做饭不好吃,所以,才会让她去向裴姨学做,心里哀叹一声,她这个媳妇还当的象模象样,得融入角色才行。“嗯!”为了演好这场戏,没办法,静知只得跟着裴姨的脚步转入厨房。
“这个择一下!”裴姨斜睨了她一身老土的着装,冷着脸,将一捆青菜丢到了她的面前。
“静知是吧!二少爷最喜欢吃玉米炒虾仁了,以后,你记得要做,我只教你一次。”她弯腰动手去洗漂在水盆里的白色虾仁。一边婆婆妈妈唠唠叨叨。“静知,不是我说你,瞧你那着装,比乡下女人都土,唉!”再度回头看了看她,嘴角一弯,摇头叹息,真搞不懂二少爷为什么会看上这样没钱没貌的女人,真得上不了厅堂,也入不得厨房啊!
不配,真不般配啊!二少爷是她看着长大的,真是心疼,要与这样长相丑陋的女人同床共枕!看着就倒尽了胃口。
“裴姨,你在江家很多年了吧?”静知推了推鼻染上的黑框眼镜,面带微笑,手指择着菜,一边问着。
“是啊!好多年了,我跟你说,江家不仅是权贵之家,如果不是改朝换代,可以说会拥有半壁江山,权倾一世呢!只可惜哟!”娶得两房媳妇都不咋地,全是贫民窟走出的灰姑娘,人家古代皇帝选秀到民间去挑也得挑美女吧!
唉!裴姨在心里幽幽叹息,为二少爷不值哟!
“你这着装走出去,人家会笑话江家的,噢!对了,以后,每天早晨,二少爷挤牙膏,洗毛巾的活儿就该交给你了,以前全是我一个人做,现在,你们结婚了,我裴姨也该退休了。”
啥?挤牙膏,洗毛巾,哇靠!侍候皇帝啊!江公子没长手啊!静知很想这样回答,这裴姨话里话外都是在讥诮她的寒酸,视利的女人终没有好下场,随手将桌上的一块香蕉皮扔到了地板上,裴姨端着洗好的虾仁走过来,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
“哎哟!我的妈呀!”
☆、第28章 上辈子烧了高香!
“哎哟!我的妈呀!”厨房里传出裴姨惨烈的哀嚎声!“哎哟!”裴姨手中装有虾仁的盆子摔出,落在地面发出‘哐当’的声响,白色红背的虾仁飞得到处都是。
“妈哟!这谁啊!咋吃了香蕉皮毛扔啊!”裴姨抚着腰,好半晌都未从地板上爬起来。静知暗自在心里笑着,其实,她也没想害她,扔香蕉皮不过是想发泄她的狗眼看人低而已,急忙丢开手中的青菜,弯腰去抚江家的老佣人裴姨。
“哎哟!裴姨,这是怎么了?”门口有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走了进来,估计是听到了甩盆打破的声音,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静知第一次见到柳恕,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套装,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但是,却是一个在婚姻泥潭里苦苦挣扎的苦命女人。
“柳恕,你看,这谁吃了香蕉皮乱扔啊!长了前手没长后手,害我一把老骨头被摔倒在地。”她轻揉着自己的腰,边指着大理石厨台上的一杯果汁。“静知,先把这个给二少爷送去,他最喜欢喝鲜榨的果汁了。”
完全是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多么忠心的仆人!连摔了跟头心里都还记挂着主人,真是令人感动啊!
“哎呀!我说裴姨啊!人家弟媳妇才刚来,你可别指使这个指使那个,她不像我皮厚,新媳妇儿,脸皮薄着呢!”柳恕阴阳怪气地说着,还不忘向静知眨了眨眼。
见柳恕蹲下身体,弯腰伸手去捡地板上飘落的虾仁。裴姨老嘴一瘪,冷哼一声,眼底一缕鄙夷渐渐浮现。“别捡了,这东西不卫生的。吃了对身体不好。”
“洗干净不就好了,多浪费啊!”柳恕不理裴姨,继续手上捡虾仁的动作。静知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幕,有点说不出来个中滋味,她伸手想将老妈子抚起,然而,老妈子却不领情,独自吃力地撑起身,任凭静知一支手臂僵在空气里,裴姨用手指轻轻按一下手腕处紫青的地方,嘴里发出‘兹’的一声,是刚才摔倒时不小心手臂碰到了桌角弄伤了!
“还真是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孩子,柳恕,水果渣子在哪儿,没丢。”裴姨咬重了‘渣子’两个字音,是存心想要羞辱柳恕,江家的大媳妇儿。
“又来了一个吃渣子的,你们哟!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居然能嫁进江家当儿媳妇儿。”
静知听着这番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这江家,连一个佣人都能如此嚣张,难道富贵人家的媳妇地位真就这么低?还好,她只是一个假媳妇儿,不用象柳恕一样受这种罪,她在心中暗自庆幸。
“裴姨,你说你干嘛不生一个女儿呢?然后,女儿再生一个女儿,好嫁进江家享福啊!”柳恕已经将虾仁全部捡起来了,拿到水槽边清洗,转过头,笑呵呵地对裴姨道,语气似开玩笑,又似好象真的在与裴姨暗自较量。
“我没那福气。”
裴姨白了她一眼,乐呵呵地回嘴,看来,她们之间的斗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了。
“出了什么事了?”恰在这时,江夫人进来了,看到裴姨手腕上的血紫青痕,吓了一大跳,再看了看地板上那截被裴姨踩烂的香蕉皮,她一脸严肃地冲着两个媳妇怒斥:“这怎么回事?裴姨摔倒了,你们也不管,尽在那儿看热闹。”
“夫人,不关……两位少奶奶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抹点……药膏就行了。”裴姨见夫人如此关心自己,嘴都笑歪了。
“都流血了,年纪大了,裴姨,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万一闪到腰就不好了。福伯。”江夫人唤来了管家福伯,福伯开车把受伤的老妈子送去了医院。
柳恕冲着离去的裴姨做了一个鬼脸,还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狗仗人势的视利眼儿,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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