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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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气!”流云扇只来得及提醒一句,便施展起轻功长风万里,拽住依依径直冲入海水之中。

然而,二十五丈以下的深海覆加的磅礴压力令流云扇的轻功长风万里难以施展顺畅。

流云扇只拽住依依向上游出五丈左右的距离,聚在丹田处的内劲便被海水击散,遑论轻功本不如流云扇的阿九与韩靖。

按理说,宗师级武林高手,一剑可移山,一刀可断海,本不该如流云扇、韩靖、阿九般狼狈。可惜,如此种种皆是在宗师级武林高手未被山海压制时能够使出的力量。

若是如眼下的流云扇、韩靖与阿九一般,尚未使出宗师级的内劲与武功便被汪洋大海的力道牢牢压制,自然是敌不过的。

韩靖显然明白此番道理,传音入密与阿九,命其腾出右手拽紧自己左手中的长刀刀鞘,他则腾出右手拽住流云扇漂在海水中翩然若飞的衣袂,随后不甚诚心的传音入密与流云扇:流云公子,得罪了。

流云扇虽然无奈于韩靖的举动,却也理解韩靖此举不过是为保命,故而传音入密与韩靖:既然如此,劳烦韩靖大人助在下一臂之力。

流云扇未明说究竟要韩靖如何助他,韩靖也未继续追问流云扇,搞个一清二楚。

但是,当流云扇再次施展轻功长风万里之时,韩靖却实实在在、恰到好处的给流云扇体内送入一股真气。

于是,流云扇借由这股真气,携依依、韩靖与阿九向上游出约莫十丈的距离。

流云扇四人周遭充斥的海水终于变成银白透明的色泽,而玉氏族人豢养在银海里的巨蟒亦清晰的暴露在四人眼前。

正当流云扇与韩靖欲继续重复刚刚的一番动作,以赶在巨蟒袭来之前逃离银海时,凌空一道雷霆万钧之势的罡风划过流云扇四人眼前的银白透明海水,将银海自海面至十丈以下的海水分割成一道通向深渊的瀑布。

与此同时,原本游向流云扇四人的巨蟒瞬间灰溜溜反向逃走。

流云扇与韩靖当即联想到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神秘主人!

出路近在咫尺,加之无论是依依还是阿九都难以继续在银海里闭息,流云扇与韩靖不约而同的选择趁此时机离开银海。无论海面之上有何危险等着他们。

四人破水而出之后,流云扇、韩靖与阿九立刻察觉出他们正处在金银城城门附近的银海面上。

韩靖当即松开揪住流云扇衣袂的右手,转而与阿九踏水而行,欲离开此地。流云扇亦揽住不断呛咳喘息的依依,同样踏水而行,欲离开此地。

然而,无论是流云扇还是韩靖,皆未料到静止在半空中的软轿忽而掀起层层叠叠的纱帘,强大的内劲将流云扇与依依、韩靖与阿九打晕之后,吸到半空之中,最后落入软轿内。

流云扇、韩靖与阿九甚么也未看清楚,便昏迷在软轿里。

软轿悬挂的层层叠叠的纱帘落回原处,二十四桥明月夜重新施展起踏雪无痕的轻功,抬起软轿飞向金银城中心里的宫殿。

待到将昏迷中的依依交与玉生烟之后,二十四桥明月夜又抬起软轿朝某处神秘的六层吊脚楼飞去。

流云扇睁开双眸,漫天繁星映入眼帘,他恍惚一瞬,继而忆起被二十四桥明月夜的神秘主人抓走一事。

流云扇缓缓起身,四下望去,但见阿九与韩靖已经苏醒,如今正双腿盘膝坐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打坐养神。

流云扇心里不禁怀疑:莫非神秘人忌惮他的武功?不然,缘何他会比阿九与韩靖晚些时候醒来。

除此之外,流云扇注意到他与韩靖、阿九三人如今所处的位置是一方白玉青瓦砌成的高台。

这座高台是金银城的至高之处,立在高台边缘,能将未被层云遮挡住的金银城与银海甚至是沙漠与天际交接处瞧得一清二楚。

流云扇猜测,此处约莫与关山月的摘星殿类似,皆是用以卜筮之地。毕竟,传闻里离天愈近之处愈能聆听到神明的旨意。

流云扇仔细将高台环视一圈,未从屹立在高台之上的巨型石柱背面窥探到依依的影子,只望到停在高台正中心区域的软轿,以及守在软轿前后左右的二十四桥明月夜。

流云扇不由得心下一沉,三五步走到软轿附近,双手抱拳恭敬地问:“晚辈流云扇,不知依依公主可在前辈的软轿内歇息?”

因着流云扇不清楚软轿内神秘人的长相,而软轿内神秘人的武功又高于他,流云扇索性按照江湖规矩尊称其为前辈。

二十四名姑射仙子如水中莲花,亭亭玉立在洁白柔软的牡丹花瓣上,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会流云扇的问询。

流云扇见此,亦不觉得软轿内的神秘人会主动答话,僵持片刻欲转身离去,重新寻找依依的下落。

岂料,仿佛是算准时机般,层层叠叠的白纱帘被掀起一道缝隙,流云扇定睛望去,竟是玉七七探出头来:“流云公子勿需惊慌,依依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被第一公子送去天女身边。若是流云公子担忧依依公主的安危,可自行去天女的寝宫里寻她。”

第一公子?流云扇内心揣测不定,如今的江湖里可从未听闻甚么第一公子的名讳。莫非是假名?

流云扇自是想要留在此地以便继续观察软轿内的第一公子,可惜依依却被第一公子重新送入玉生烟手中,流云扇眼下不得不重返玉生烟的寝宫,先救出依依。

“不知上下高台的阶梯建在何处?”韩靖低沉磁性的声音自流云扇背后传来,原是韩靖瞧见流云扇询问软轿内的第一公子却未惹怒他,故而紧随流云扇之后亦来询问事宜。

韩靖将流云扇尚未出口的疑惑问出,流云扇顺道侧耳倾听。

然而,玉七七却放下撑起纱帘的左手,任由层层叠叠的纱帘落下,重新遮住外人对玉七七以及在渺渺白雾中若隐若现的第一公子的窥探。

流云扇、韩靖与阿九不由得皱起眉心,皆因他们心里知晓高台距海面异常之远,怕是近乎五十丈之高,若是施展轻功飞下,必定会令脚踝膝盖受伤,更甚者直接死亡。

纵使流云扇施展轻功长风万里,面对被海浪打磨地相当光滑的高台支柱,亦做不到在毫无借力之处的情况下径直跃下近乎五十丈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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