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哈哈,”南宫墨云爽朗一笑:“柔儿的要求不高啊,对比起这天下,聚仙楼又算得上什么。”
“天下?”凌语柔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南宫墨云,那俊秀的眉宇间凝着一抹傲视众生之色,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南宫墨云这句话看似是随口而言,细品之下却是道出了这表面看似淡静如水的男子内心深处的霸气!
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
双手微微一握,一抹紧张与不安迅速掠过心头,像火般灼烧后剩下了一抹淡淡的却挥之不散的担忧。
她很想开口劝止,但对上那抹深潭般的眼眸,到嘴的话却是硬生生的说不出来。到最后只剩下一抹叹息。
“晚上早点休息,明早辰时便要上朝了。”南宫墨云低垂眼睑,敛去了眸里神色,不快不慢道。
“哦。”凌语柔应了一声,看了看天色已是近黄昏,虽说在车上睡了会,但身体的疲累还未消散,便拿了那套小的太监服,回房而去。
房门掩上,南宫墨云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天空中慢慢映出一片晚霞,投射在他如玉般的脸上,一股淡淡的暖意送来,洞悉天地的双眸微微半闭:“柔儿,若是不安天下,如何让你安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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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凌语柔便迅速的打扮好,把匕首别在手臂上,骤然感觉那原本冰冷的刀面甚是温暖,便又把它拿了下来,想起南宫墨云所说的话,一时之间好奇心大起,便把内力注入匕首上,红光一闪,刹那间霞光万道,一尺多的红芒从刀锋上延伸出来,亮盈盈的很是好看。
封夜那时用内力催动剑芒时与这情形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锋利程度如何。
看了房间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那个金漆大花瓶上,红芒对着花瓶迅速一划,毫不费力的穿过了花瓶,凌语柔愕了愕,走近细看花瓶,用手轻轻一碰,花瓶上半截斜斜的往地上掉去,凌语柔眼明手快的把那上半截抱住。
天哪,明明是割开了,那裂缝却细得看不见!
这红芒和激光是同一种概念!
心里一喜,把花瓶叠好,收回真气,匕首变回原样,只是那锋面上时不时的快速闪过几抹红光,显示着它今时不同往日。
把匕首收好,打开房间,便见南宫墨云已然在外面等着,小九在身旁一上一下的飞动着,穿了太监服的他依然长身玉立,容颜如玉,淡淡的对她笑着:“小懒猪,起床了啊。”
凌语柔不屑的刮了他一眼,嘲讽道:“本小姐可是一直没赖过床的,倒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一大早的在这里等着小女子,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呢。”
南宫墨云淡淡一笑,也不作回驳:“好了,是我不对,柔儿不要生气了。走吧,时间不多了,想必楼瑾瑜定是急得想杀人了。”
第八十九章 奇怪的身形
凌语柔点了点头,跟在南宫墨云身后,小九钻进了南宫墨云衣袖里,走到府门时,便见一辆马车早已停靠好,待到两人上车时,楼瑾瑜已在车上,见到两人连忙起身行礼,那脸色更显煞白。
“楼相大人脸色不是很好,早朝需要好些时间,楼相大人能撑得住吗?”南宫墨云淡淡道,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在。
楼瑾瑜一凛,:“太子殿下请放心,老身虽然身体抱恙,但老身对太子殿下忠心谨谨,定必不负太子殿下所望。”
南宫墨云闭上眼睛,朝他挥了挥手,楼瑾瑜退在一旁坐下,马车缓缓行走着,只听得马蹄声嗒嗒作响,几人车内无语。
快到午门时,隐隐可以感受到空气中一股紧崩庄重之色,楼瑾瑜虽然低头不语,但那双手在衣袖里紧紧相握,透出他的紧张。
南宫墨云睁开双眸,那一瞬眩光像冲破云层,像凤凰展翅一般撼人心神,却只是那么一刹,便变成一片沉凝稳重。
玉指探进怀内,拿出一封信,递与楼瑾瑜:“按这信上所说的做,不得有误。”
淡淡的话语里带着不容抗拒之意,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让人膜拜,楼瑾瑜双手作揖道:“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定当照办!”
天刚亮便要早朝,文武百官从午门列队而进,俱都庄严肃穆,若是有咳嗽或者谈笑说话者,便有官员记下,早朝完后便会作相应的处罚。
楼瑾瑜先下了车,南宫墨云与凌语柔依着原定的安排隐在了太监之列,队伍虽长却有条不绦,从午门到宣德殿的路程不短,期间却都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到。
气氛甚是静寂,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隐隐自远处而来,凌语柔微微抬眸,捕捉到一修长身形站在了远处宫阙上,晨间上空还带着淡淡迷雾,看不清此人衣着如何,心里正自疑惑,那身形却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何人?
转眸看向南宫墨云,向南宫墨云递了一个眼色,那抹身形不知他看到了没。
交错在腹间手微微伸起一个手指,左右的摇了摇,南宫墨云示意凌语柔不要理会。
凌语柔只得把那抹疑惑压在心下,大事为重。
楼瑾瑜自是站在文官首位,而武官首位便是凌昊天,殿内殿外都有皇城禁军守卫着,内三层外三层的,身佩宝刀,身穿盔甲,威风凛凛。
待到文武百官归位,司礼掌印太监出来说了早词,杜龙恒身着龙袍的缓缓而出,一身耀眼的金黄,百官立刻高呼万岁。
“众卿平身。”杜龙恒高手道,百官谢礼,退回其位,杜龙恒坐回龙椅上。那气势甚是威严,但眼尖的话定会发现那冠带朱帘下带着些疲惫的容颜。
“陛下有令,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令掌印太监阴阴柔柔的声音响起,回旋在宣德殿上,没多久便有官员出列,宣读着所奏之事。
凌语柔站了好一会,听着百官所启之事,无非都是一些地方行政问题,实话说那些都是空白之事,想必在奏折上便已说明,现今旧事重提,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直听得让人打哈欠。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南宫墨云,只见他微低着头,神情却是极其专注,双眸清澈如玉却又深不见底,深遂睿智。
再瞄了一眼龙座上的杜龙恒,虽也是认真听着,但那份疲态更甚,好几次都深吸了一口气,显示着他的不耐烦。
说到最后,杜龙恒也许是受不着,大手一挥,沉声道:“这些事情容后再议,众卿家可知晓近期京城与九顶山处的重要之事?”
此话一语中的,百官一凛,俱面面相觑,陛下的意思很是明确,若是要启奏,便围绕这两个地方说话。
一手持玉象的文官出列,向杜龙恒深深鞠了一躬:“启奏陛下,自陛下当政以来,无极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陛下之恩泽及四海苍生,在陛下所施仁政下,百姓们安居乐业……”
此位官员用他抑扬顿挫的声音滔滔不绝的赞美着,直把杜龙恒捧到天上有地下无,差点没把那句:“臣对陛下爱慕之心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搬上去,此位官员口才极好,说了n久都是吹捧之词,想必这人把历来的献媚之词都研究了个精透。
“行了行了,朕不是来听你放屁的!”说到后来杜龙恒终于忍不住,厉声喝止:“退下,若果朕今天再在朝堂上听到你说一句话,立刻提到午门斩首示众!”
文官一惊,立刻用手捂了嘴巴,连请示也不敢说,急急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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