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往事(2 / 2)
我不懂事下,就把村里人对我的态度,孩子们的话跟术后醒来的姥爷讲了,然后姥爷就给我讲了很多起他遇到的‘第六感’‘灵性’事件,告诉我小孩子大部分都很灵透,能感觉到大人感觉不到的事。
我只是恰好感觉到了他的病了,还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能在千里之外感觉到亲人逝去,还有能接到亲人托梦,帮亲人找回尸体之类的奇闻异事,像我这种一点也不厉害,等我大了估计就没了……
姥爷跟我说,以后再有人这么说我,让我就把这些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是见识太少,才会以为这是诅咒,果然等老爷出院后,村里人再有人骂我,我这么一解释,大家就不会怕我了。
孩子们也会跟我玩了,可惜姥爷的伤当时虽然治愈出院,伤势的后遗症也一直纠缠着姥爷,时不时的头痛,记忆衰退等在那之后几年一直伴随着他,更是令他在我中学时期因人造颅骨出现问题去世。”
“弄伤你外祖父的人呢?他们这是在谋杀!”司银河听到这里,一直平和的眼神变得锐利,语气严肃的问道。
“能怎么样?虽然姥爷醒来后的证词令派出所抓了他们母子三人,但我们这种小地方就是人情社会,更何况村里,村里人都认为他们刚死了丈夫、父亲太可怜。
母子三人要是再因为谋杀、殴伤之类的罪名蹲大牢,就太没天理了,所以姥爷醒了后从村官到村里人都轮番过来劝说姥爷,不让他追究,姥爷不同意,死者的老爹老娘就每天上医院来下跪哭求。
弄的姥爷根本无法养病,甚至医院里很多人都认为姥爷该宽容一些、大度一些,他不是没死吗?让他们负责点医药费就得了,最后姥爷迫于各方压力,还是不得不签下免追责任合同,然后他们家在合同上答应的医药费到现在一份没给……”御言葭用嘲讽口吻说到这里。
面上第一次露出沉重之色道:“不过这件事最大的错还是我,要不是我乱说话,多嘴的话,姥爷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不用受那么大罪,也不会因为旧伤早死,所以我懂事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个普通正常的人,再也不要亲朋好友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就算你姥爷放弃起诉他们,他们谋杀、重伤他人也是事实,当地公安有权逮捕他们,移交检察院起诉,为什么一份免追责任意向书就解决了?”司银河不解的问,他虽不是法律专业的,基础法律知识还是知道的。
“嘛!小地方的法盲本来就多,执法机关又大多是当地人,念着乡里乡村同乡情,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小时候群众们的法律意识并不强。”听他这么问,御言葭无奈道。
不过她看出司银河眼神很郁闷,明显愤愤不平的样子后,笑着安慰道:“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当时他们家虽然没有被法律制裁,也没赔给姥爷医药费,并不代表他家就落了好了。
我姥爷去世前,他家大儿子就因为对自己亲爷奶家暴过度,给两人造成终身残疾、重伤而被逮捕入狱,判了十来年,似乎还有其他在外面乱来的一些罪名,反正他要是没有在狱中好好表现的话。
现在应该还在劳动改造,至于他家小儿子,我去年去给姥爷上坟时听村里人说,他好像是因为混黑、偷车、销赃之类的给逮捕了,罪名全部成立的话,估计不比他哥轻。
现在他们爷奶一个瘫痪在床,一个被大儿子砍掉胳膊没法劳作,全靠他妈累死累活种地、做手工之类养活,那俩老人她倒是不想养,可是有村官、村里那些老人们压着,不想养都不行。”
“他们就算没落好,也是他们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任,而不是为伤害你姥爷而付出代价。”这样他们就算不落好,要是自己的话,心里估计仍旧无法平衡,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家人讨回公道。
对此御言葭苦笑道:“姥爷的事他们有责任,责任最大的却在我,要不是我乱说话,跟他爸的死扯上关系,也不会招惹了他们,所以……我真是怕了,不想因为被他人误会自己诅咒了谁而让身边人遭殃。”
至于那一家人,他们没落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又不是导致他们堕落的人,她只是看到姥爷一阴天打雷,就头痛的样子,难受下让他们偶然认识一些给自己感觉很危险的人而已。
后来的发展全是他们跟那些危险人物接触后,那些人给予的,和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因为迷上赌博,败光他们父亲在外当厨师攒下的钱后,想要抢爷奶两人的棺材本不成,就殴打砍伤两人。
混黑来钱快,结果碰上严打,手头钱紧去偷车、有儿媳妇、有俩孙子当什么五保户,村里大家的钱可不能用在替别人赡养老人的责任上,她只是随口跟同村同学抱怨了一句,其他什么的,跟自己都完全没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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