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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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昌太守的名字就叫做李吉喜,称呼别人的名号是极不尊重的事情,合昌太守双目微微一立道:“那就怪不得我将你我是八年的交情丢在一边,一刀一个,将你的门下弟子一个个斩尽杀绝!”

白袍老祖看了义子一眼,随后又看了那尚且只有十岁的原本可爱细细白白净净现在却浑身血雾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惊恐的小丫头,那义子对于白袍老祖来说或许还能够割舍,但是这个丫头,白袍老祖还真就没有办法将其完全抛下不理,更加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其被一刀砍死!

合昌太守此时一双眼睛之中已经满是杀机冷厉:“白袍老祖,还记得你我当初在瘦湖之上泛舟手谈的情形么?当初我说过你一句话,不知道你今日还记得否?”

“你说要想青史留名,被人传颂万年,这条路你要一直走到黑,谁在路上拦着你,你就将他踩在脚底下碾成烂泥!”白袍老祖声音平淡的复述着当初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合昌太守的话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不错,当时你笑着问我要是你拦着我的路的话,我当如何?”

“你说一样碾死,并且要挫骨扬灰,将我的整个门派斩尽杀绝,以示优待!”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尽皆发自肺腑了吧!”

“不错,我原本以为只是你的一句玩笑话,完全没有料到你当初竟然是认真说的那句言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老友,你不是最不喜欢你义子的老婆了么?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女人带坏了你的义子。”合昌太守说着单手一抹肋间的长剑,嚓的一声,一颗人头当空飞起,一颗美人头!

鲜血好似水柱一般的喷溅出来,在这一片血雨之中,传来小姑娘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那个最不受白袍老祖待见的女子身首异处,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甚至来不及看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一眼,就这样泯灭掉。

“老友,你应当好好谢谢我一番了吧?”合昌太守,一边用鞋底蹭刀,一边开口调侃道。

白袍老祖的义子双肩微微颤抖着,但看着妻子横死在自己面前,他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有动摇半点,就好似死在那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一般,但不动不代表心中没有悲伤,相反的,白袍老祖的义子心中的悲伤已经达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喉头一阵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此时的他双目猩红一片,谁都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合昌太守说动手就动手,干脆利落的叫人发指,白袍老祖双目之中火焰蹭蹭燃烧,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女人,但这是自己义子最最喜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杀了,白袍老祖心头的怒火简直要从眼珠之中钻出来,将合昌太守烧成灰烬了!

合昌太守哈哈笑道:“老友,你的义子我会放在后面来杀,而你的这个可爱的孙女么,嘿嘿……记得你当初曾经说过,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叫这丫头坐在你的膝盖上慢慢长大就好。当初我还曾笑话你,你的义子管不住自己,你这老家伙竟然也管不住自己,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妻子,一个则是孙女,反正都是女人,从你的种种零星言语我就知道,你对这个丫头宠爱有加。”合昌太守此时刚好来到小丫头身边,俯下胖大的身躯,一只手伸出来捏住小丫头的肥嘟嘟的脸颊,此时小丫头眼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被一刀切掉了脑袋正哭得死去活来,合昌太守捏住她的脸颊,小家伙自然认得仇人,双手挥舞不断一边大哭一边啪啪的打着合昌太守肥大的脑袋。

小丫头是认得合昌太守的,她和父母还有爷爷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在合昌太守府中住过一段时日,当时这个和蔼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总是笑眯眯的家伙还曾经将她放在肩头扛着在湖边漫步,以她一个孩子的童真眼光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那样的一个人会变成此时如此狰狞可怕的模样。

小丫头哭嚎着道:“你杀了我娘亲,我跟你拼命了。”小手狠狠地抓住合昌太守的肥脸使劲的撕扯。

合昌太守并不动怒,跟一个孩子置气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松开了捏着小娃娃脸蛋的大手,抬起一条腿狠狠地穿在小丫头的肚子上,将小丫头好似皮球一般的一脚踹出去十七八米远,重重的撞击在城墙石壁上。

小丫头落在地上,最耳口鼻便一起喷出血来,小丫头也瞬即不能动弹了,躺在那里眼瞅着目光就开始涣散起来。

对一个孩子能够下的去这么重的手,并且还是一个曾经被他放在肩头上四处游走的小娃娃,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究竟得有多么凶残?

白袍老祖此时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完成先祖的遗愿,那么就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并且他非常清楚,就算他现在离开了智圣仙者他也休想活下去,他的义子还有孙女当然也绝对不会活下去,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那么白袍老祖也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结局!

常笑此时忽然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来,不得不说,要是那合昌太守不是给了那个小娃娃一脚的话,常笑根本不去计较这些,合昌太守将白袍老祖的门派上下斩尽杀绝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现在常笑对于合昌太守生出一丝不喜来,杀了那小娃娃没有什么,但这样虐待一个孩童,超越了常笑的底线。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人头飞舞骂名滚滚

合昌太守手起刀落,一名白袍老祖手下的脑搬家了。

片刻的功夫,合昌太守已经杀顺手了,前后后十几具尸体出现在城楼上,城下则是一颗颗的新鲜头颅四处乱滚。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玉华公主已经有些两眼发黑了,其实她并非是见不得血的柔弱公主,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合昌太守的歹毒手段实在太过所致!

玉华公主不是闭锁在宫中的无知少女,她很清楚什么叫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清楚归清楚,真正见到了不择手段的行为,对于玉华公主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力。

合昌太守感受到了玉华公主的目光,不由得扭头看向玉华公主,此时的合昌太守浑身浴血,脸上到处都是血点,原本肥胖的一张脸此时看上去遍布森寒杀机,不过合昌太守看向玉华公主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得安详起来,就像是述说着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笑道:“从今之后,合昌太守定然是满身骂名!为天下人所不齿!”

不得不说合昌太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两军对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都无法掩盖的,毕竟上万军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全都被堵上嘴巴,即便堵上了自己这一边的兵战情形,还有敌营的数万人马,他们可是无法以权势和金钱收买得了的。尤其是他这样的城守,在这场争斗之中做些什么,早晚会被天下人所知,天下人要是知道了他如此对待白袍老祖的门下弟子,定然不齿他的行为。

玉华公主双眉微皱,看了眼躺在地上好似只剩下半条命的小狗一样的小丫头,这小丫头嘴角依旧还有鲜血淌出来,肚子一起一伏,喘息非常吃力。

玉华公主微微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小丫头,看向合昌太守,开口道:“将军行事,自然有自己的法度手段,既然知道这样的后果为何还要执意而行,难道将军你已经真的将荣辱抛在脑后了?”

此时麒麟皇子的声音传来:“骂名有些时候也很不错!显然对合昌太守的行径相当理解。甚至换成是他,说不定会做得更绝。”麒麟皇子看向远处的正在不住朝着城下靠近的男赫蛮族们,开口道:“咱们现在只有用这个办法来尽快将白袍老祖策反,或者将肉胎至宝引出来,不过估计这个办法不会有什么效果。这也只能说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的棋,这一招不好使的话,咱们就得想办法将与肉胎至宝战场挪移到城中,不然这肉胎至宝说不定就成了男赫蛮国的囊中之物了,那么他们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麒麟皇子的话音尚未落下,此时常笑忽然从泥潭之中走了出来,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朝着城墙走来,看这个常笑的意思,似乎想要一直走到城墙边上一般。

常笑从泥潭之中走了出来,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这孩子浑身血葫芦一般,但却没有一滴是他的,常笑以这八魄鬼婴当成流星锤四处出击,什么坚硬就用八魄鬼婴去砸什么,原本是想要借刀杀人,用这些军卒的力量来将八魄鬼婴给抹杀掉,现在看来,这东西绝对是金刚不坏,怎么用来打砸全都毫发无损!甚至将这个小家伙惹急了,还会张口狠狠地咬上那些军卒一口,有一次直接将对方的脑袋都咬断了,端是凶猛。

常笑的双目扫了高高城墙之上的合昌太守一眼,随后继续朝着那座被刹血宝刀一刀劈成两半的城墙走去。

此时城头上忽然纷乱起来,不久之后,这纷乱便化为一片沉寂,一排排的弓弩立在城头上,瞄准着常笑的一举一动。

而在常笑身后,两万战士立时来回穿插,片刻之后便将常笑和白袍老祖打造的有怪鱼庇护的泥潭分割开来,使得他们无法彼此照应。

合昌太守自己都无法相信,常笑这个肉胎至宝竟然真的走了出来,完全被自己的大军包围,并且他还在不断靠近城墙,要知道城墙上还有数千弓弩手,居高临下,加上后面的两万军马,拿下这个肉胎至宝,简直就是稳稳当当的事情。

这个肉胎至宝的脑袋不太灵光是怎么的?

心中虽然有种种揣测,但合昌太守依旧不敢大意,亲自指挥弓弩手就位,此时常笑已经走到了射程之内,合昌太守当然一挥手,万箭齐发,前后夹击,常笑此时孜然一身,眼瞅着就被漆黑黑的箭雨给一下掩埋了起来。神仙被射成这样,想来也要透心凉了。

这是那些军卒们的看法,合昌太守瞪大了眼睛,朝着城头之下望去,想要看清楚常笑是不是已经身死道消了。虽说戳烂了的肉胎至宝不大美观,但能够将这东西弄回来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就见那些箭矢快要射中常笑的一瞬间,常笑手中的绳子猛的动了起来,常笑将那娃娃抓在手中围着自己的身躯来回转动,将自己保护得得水泄不通,所有的箭矢都射在了那两岁多的娃娃身上。箭矢纷纷倒飞出去,一轮箭雨之后,一道身影从中猛的狂冲出来,这身影一步便是数十丈,寥寥数步便到了城墙之下,城墙上的军卒们先后射出两轮箭雨,最终却连常笑的衣角都没有沾到分毫。

常笑依旧没有动用神通道法,依旧顽固的只用武道修为在这千军万马之中来回纵横!

“合昌太守是吧,我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常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为何要取我的人头?”

合昌太守说这句话第一个字的时候,常笑还在城下,完这句话的时候,常笑已经上了城头,到了合昌太守对面不远之处。

合昌太守从未想过一个人会这么厉害,这可是三十米高的城墙,在这人面前简直如履平地一般,甚至比平地似乎还要好走似地,一下就上来了!

“因为那个女娃!”常笑依旧是淡淡的说着。

麒麟皇子还有玉华公主的身形都在急速飞退,以常笑为中心,朝着四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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