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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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柳旺和孙青便推门而入。

这次,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人身上。

柳旺和孙青都换上了华服,两人也都消瘦了不少,空荡荡的几乎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眼中流露着难掩的憔悴。

自从这两人落到了沐寂北手里,自然有人变着法折磨他们,倒是也不用什么酷刑,不过就是整日整夜的不让两人睡觉,两人就差点精神崩溃,这才成了眼前这幅样子,更是深深滴明白了绝对不能得罪女人这个道理。

柳知书见着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两人竟然都蔫成了这副模样,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柳知书不知道的是,这还是柳旺和孙青死死睡了一天后的模样,不过可惜,长期睡不了觉,两人的神经似乎都有些受损,根本无法长时间安眠。

“好了,四舅舅,这图可否借我瞧瞧。”沐寂北急切的开口。

柳知书甩手就将那只玉盒交给了沐寂北,起身向柳旺和孙青走去,拍着两人的肩膀道:“怎么样?”

“没事,还挺得住。”柳旺率先开口,眼神却飘向了沐寂北和安月恒,不动声色的询问着柳知书。

柳知书给两人个眼色,没有提及沐寂北和安月恒,只是关心着两人的身体状况,并且打探着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到底是被关在了哪里?

柳知书查了许久,几乎要把沐寂北所去过的所有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一丁点关于柳旺的消息,他实在是纳闷,这个不大的女子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凭空两个大活人愣是没有一点踪影。

柳旺提起这个脸色也沉了,他也说不好那里是哪,只是有一群黑衣鬼面人守着,他连一个真容都没有瞧见。

有一次,他使计,想要逃出去,趁着一个鬼面不注意的功夫,同他动起手来,那时他的状态还算尚好,却没想到,不过十招,他便生生被人扭断了胳膊。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关着,安慰自己运气差,正巧遇到了一个功夫高的,他养精蓄锐,努力调整自己,直到观察了许久,确定来人不是那日的那个,便再次动起手来,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再次短短几招之内败下阵来,这才绝了他想要出逃的心思。

另一面,沐寂北同安月恒坐的极近,两人似乎都对这张地势图极为感兴趣,满心期待。

将玉盒放在桌上,两人将眼睛凑到盒子面前,自此查看起玉盒的开关。

沐寂北伸出素白的小手,轻轻拨动开关,只听啪的一声,雕花玉盒的盖子自动弹开,于此同时,那雕花盖子里飞射出一只金属打磨的小箭,箭头折射着寒光,尖锐无比。

直接照着沐寂北的眉心射了过来,沐寂北快速侧身,那袖珍的利箭擦着沐寂北的耳边而过,带起一丝黑发。

这一惊险的一幕,却是让人忽视了那盒子在打开的瞬间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只一瞬,便消散在了空气里。

“四舅舅,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加害于我?”沐寂北站起身来直视柳知书,带着丝质问的意味。

安月恒也脸色不好,少了那儒雅的笑意,并没有说话。

“都是四舅舅不好,四舅舅该打,四舅舅瞧见你大表哥心情激动,竟然忘了将这件事告诉你,这西罗地势图向来珍贵,一直以来都防着被人偷走,这才设计了这个玉匣子,打开的一瞬间是会弹出利箭的,切记是要躲闪开的。”柳知书一脸歉意的对着沐寂北开口。

沐寂北只是勾起唇角:“但愿是是四舅舅说的那般。”

沐寂北低头向玉盒里面看去,那里平躺着一卷羊皮,羊皮被叠成了长方形状,背面隐隐渗出墨迹和红线,可以想象出正面一定是勾画的极为仔细,才会出现这种情形。

沐寂北伸出手来,刚想要将那卷羊皮拿起,却是收回了手,开口道:“四舅舅,不知这羊皮上可否还有什么端倪?”

柳知书看向沐寂北朗声道:“北北放心,这羊皮除了用药水浸泡过,能够让上面的笔迹不退掉之外,绝对没有害处。”

沐寂北挑了挑眉,并没有伸手拿,只是仔细打探起那张羊皮卷。

而柳知书也并未再看沐寂北,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柳旺和孙青脖子后面的烙痕印上。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柳旺脖子后的烙痕,柳知书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个图案似乎在哪看过?

仔细想了半天,却没有什么结果,柳知书轻声开口道:“这烙痕是怎么来的?”

柳旺想了想,回道:“是我被带走的第二天,有人在我脖子上烙的,当时痛的简直像是扒掉一层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被烙在脖子上,柳旺自己也瞧不见,并不知道那是一个图形,只是以为是普通的烙铁罢了。

柳知书没有开口,柳旺却聪明的看向了孙青的后颈,是一个略显诡异的图案,外框是长方形,里面是一只龙头。

“这是什么意思?”柳旺看向柳知书,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竟然不是简单的烙铁,而是一个诡异的图形,不过图形上有龙,这让他敏感的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柳旺正要开口询问柳知书,需不需割下去,免得遭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却被另一面打断了。

沐寂北本是同安月恒仔细查看着那羊皮卷,慨叹它的精细之时,沐寂北却突然晕了过去,整个身子倒在了桌子上。

柳知书回过头来,大步走到沐寂北面前,冷声道:“哼,总算有机会收拾你了!”

“麻烦王爷了。”柳知书拱手对安月恒开口道。

安月恒点点头,反问道:“真的要送到多伦长公主驸马的床上?”

这多伦公主可以说是西罗中极为厉害的一名女性,是皇帝的一个妹妹,心思狠毒,却也善于玩弄权术,不知有多少裙下之臣,不过迄今为止,正式的驸马还是只有一个。

不过这公主却并不帮着皇帝,整日自己逍遥快活,拉拢权臣,她不介意权臣已经站好了队,选好了效忠的人,有了主子,只要他们在不损害自己主子利益的时候,效忠她这个主子。

所以说,这个多伦公主手下的权臣异士既有皇帝的人,也有安月恒的人,更有没站队衷心效忠这个女子的人,真真可以说是这西罗的第一公主。

所以若是沐寂北跑到了多伦驸马的床上,想来多伦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到那时,不仅仅是沐寂北活不成,就是丞相府怕是也经不住这个疯女人折腾,毕竟她和安月恒和皇帝不同,她若是盯上你,便是没有目的的折磨你,正是因为没有目的,所以才显得可怕。

“此次事成,知书必然全力效忠王爷,这张地势图,也孝敬给王爷,以此表达柳家的谢意。”柳知书开口道,他知道,若是没有安月恒,自己请不出沐寂北。

同样,若是没有安月恒配合,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放倒沐寂北。

想到此处,柳知书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白鹤八脚香炉上,神色诡异。

柳旺听了半响,似乎也终于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开口道:“这个小娘们如今是落在了我们手上?”

简则柳知书点头,柳旺大步上前,边走向沐寂北边开口道:“老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就让她好好伺候伺候小爷我吧。”

安月恒站在沐寂北身边,静静的看向柳旺,柳旺当即跪下朗声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柳旺今生必然誓死追随王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安月恒面上欣慰,心中却是不信的,在安月恒看来,自己似乎并未怎么救柳旺,不过是想方设法将沐寂北请了出来罢了,哪里值得柳旺这般对待。

“柳旺,王爷面前,岂能胡来?”柳知书教训道,柳旺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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