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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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沐海蓉到底是年轻,终究是忍不住开口。

沐正德正要说话,屋子里无事传出一声闷响,好似人从地上摔了下来一般。

沐正德索性也不再开口,直接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众人自然紧随而上。

踩着地上的碎片和狼藉,一双双精致的靴子迈进了内室,风将纱幔吹起,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只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翻滚在地上,似乎在享受着某种人间极乐。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地上的那一幕,而地上的两人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欢愉里,散发着重重的喘息。

女子们则是羞红了脸别开了视线,不过仗着人多,倒是也没有人肯错过这热闹的场面。

锦被在两人之间交缠,从床上一直蔓延到地上,只将那雪白的身子随意的盖上了一角,似乎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本该在床上的暗黄色枕头也是随意的被丢在一边,整个场面要多糜乱就有多糜乱。

男人女人的呼吸不由得渐渐加重,目光死死的钉在那两具依旧旁若无人的交缠着的身体上,更惊奇的是,上面那男子却还在对下面的人进行着冲次,让人的眼珠子都险些要掉了出来。

众人根本瞧不见下面人的样子,只能瞧见上面的是一名肌肤白净的男子,只是身上却尽是些肥肉,没有什么线条,让人一瞧,便觉得这是一个经常混迹花丛的男人,生不出几分好感来。

“还不快将人分开,成何体统!”沐正德字字严肃,昭示着他的恼怒和不满。

话一落,立刻便有小厮上前将依旧纠缠着的两人给分开,这不分开还好,一分开,不该见的东西确实都见了光,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两腿上甚至还沾有片片粘稠和血迹,不少人瞬间移开了目光。

女子们更是纷纷侧开脸,躲到了一旁,一面想窥探些情况,一面却是不敢直视,脸颊火辣辣的,空气一瞬间都不安分起来。

沐海蓉虽然也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兴致冲冲的期待着沐寂北被抓奸的样子,想着她在这个脑满肠肥的吉王身下承欢的样子,不由得就觉得热血沸腾,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两名小厮费力的将上面的给挪开,一人拽着他的一只胳膊,好不容易将人拖开之后,正想着给他套上一件衣裳,却是因为极大的震惊,瞪大了双眼,两手一滑,本是被拉着的某人瞬间就从新滑落到了地上。

而之前神态各异的众多宾客,此刻却也是突然就静谧了下来,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吹起帷幔呼呼的声响,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愣了。

沐海蓉的脸色更是几近扭曲,这在上面的人是吉王没错,看着状态也确实是中了媚药的,可这下面的人怎么会也是个男人…。

两名小厮最先反应过来,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捡起两件衣服,草草给两人套上,而后不做声响的退到了一旁。

沐正德瞧见眼前这一幕,始终下垂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起来,他就说这人不是北北。

只是沐正德心中始终有着一丝放心不下,这沐寂北想来也是中了媚药的,虽然逃脱了这一劫,只是却不知这情况到底如何。

而沐海蓉的脸色从扭曲中恢复过来,睁大了双眼看清那人之后,却是…。却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男子青灰的脸色,泪水直接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哥…哥。”沐海蓉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扑了上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个昏迷不醒,满身血迹的男子怎么会是最疼爱她的哥哥。

沐正德的脸色也很沉,似乎对于此事也十分恼怒。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只有沐海蓉的哭声十分凄厉:“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沐海蓉此刻只觉得世界是何其残忍,这是一直以来最疼爱她的哥哥,在母亲此次回来之后,没少奚落她们,甚至说什么野种贱人,甚至是连触碰一番也是让青国公主如此的厌恶。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大气威严的母亲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她时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何以往的种种美好轰然坍塌,没有人会去理会她是否难过,是否开怀。

她躲在假山的洞穴里默默的哭泣,可是同以往一样,她的哥哥总是能够找到她在哪里,一面拽着她的鞭子,一面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蓉蓉快别哭了,哭花了脸哥哥就不要你了。”

“蓉蓉怎么又在哭,这么大了,羞不羞啊,哥哥给你买了麦芽糖。”

“蓉蓉看这是什么,哥哥带你去放风筝。”

每一次,都是她这个温和的哥哥哄着她开心,虽然他并不常在相府,但是旦凡他在的时候,向来都是会想着他的。

就在昨日下午,她依旧沉浸在母亲所说的自己根本不是父亲的孩子,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中时。

遭受了同样待遇的哥哥却是跑来安慰她:“蓉蓉别想了,还有哥哥保护你,母亲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总会好起来的。”

她还记得自己泪眼婆娑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喊着他哥哥,听着他安慰自己。

只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平可言了么?她的哥哥明明是一个那么温和善良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沐海蓉到底泪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低落在地上清秀的男子的脸上。

沐正德却未有怜惜,只是做出了一个家主恼怒的样子:“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将人给我泼醒!”

小厮一颤,立刻下去打水。

两名灰衣小厮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一名矮胖的叫做菜头,一名瘦一些的叫做木头。

菜头一面加紧倒蹬着两条有些粗短的腿,一面同身旁的木头开口道:“哎,木头,你说这两个男人也能行那事?”

叫做木头的男子似乎要精明上不少,一脸肯定的对着菜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这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这口,更有的专门找小孩子,说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叫做菜头的男子脸色闪过一抹纠结,碰了碰木头道:“你快小些声,若是让人听见了我俩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了。”

木头似乎也深感认同,回道:“咱们可得小心着点,这也不知怎么牵扯得了大公子身上,怕是老爷少不得要震怒,我们可得小心着。”

“不过你说这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感受,看样子,似乎伤的不轻啊。”木头还是不安稳的开口,从井中快速的打上两桶水,动作倒是没停,刺骨的井水让他的脸色有些扭曲,却似乎以及习以为常。

两人一路小跑,一路不忘闲聊,很快就回到了吉王的院子。

沐正德瞧着满满的两桶井水就立在地上,又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长子沐海翔,又看了看依旧双眼迷离,似乎依旧神志不清的吉王。

最后却是冷声开口道:“还不赶快给吉王找大夫!”

那短腿的叫做菜头的小厮立刻再次跑了出去,顺便一手抹了抹额上的汗。

沐正德对待吉王依旧友善,可是的对待这长子却不是那么友善的了,竟是对着小厮开口道:“好杵着做什么,给我泼醒!”

小厮一愣,却是认命的提起拔凉的井水打算泼向沐海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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