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这一幕真好被转过身来的范茗看见,啊地尖叫一声:“好可爱的小兔子!”跑过来从张太平手里要过小兔子小心翼翼得放在自己的手心,像看待着一块绝世珍宝似的。
小兔子缩着身子满是惊恐,这更是惹起范茗同情心泛滥:“好可怜的小兔子,没有妈妈了。”说着将毛茸茸的身子贴在自己脸上。
钱老头也是看见了被范茗捧在手心的小兔子道:“这兔子还太小了,还是放生吧。也不知道这么小在冬天能不能活。”
王朋这次没有敢说逮起来吃了的什么昏话,这么小的兔子也没有几两肉,要是说了,说不得又会引来钱老头的一番说教。
范茗听了钱老头的话就更舍不得将小兔子放下了:“这大冬天的,它这么小肯定是活不成了,多可怜呀,我把它带回去养着。”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太平。
张太平对这倒是没有什么反感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反正这是张太平家里的客人,张太平都同意了,别人就不再说什么,于是回去的时候范茗手里就多了一直洁白毛绒的小兔子。这只小兔子的父母都是兄弟姐妹都是灰色的,只有它自己是全身洁白,也是异类了,看起来还蛮有灵性的。
在村口范茗两人就和一群男人非开,他们接下来肯定是喝酒,自己一个女人就不好再插在中间了,而且现在她满心都放手心的小兔子身上,和着行如水向着家里去了。钱老头让她捎回去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张太平让她回去告诉蔡雅芝自己就不会去吃饭了。
打了这么多野味,该找个地方处理了坐下来喝两杯,地点就选在了王贵家里也就是村长家。
老村长和家里的婶子都好客,见到打了这么多鸡呀兔子呀的都很是高兴。村长又出去在村子里叫了几老婶子又叫来几个妇女帮忙,但是处理这些鸡兔的内藏皮毛时候却是钱老头上的手,他这一生宰杀的动物不少了,只见一把片子刀在手里上下纷飞,如庖丁解牛般不多时间就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然后洗把手交给厨房里的妇女,回到屋里和大家闲侃。
张太平给屋子里每个人发一只中华,自己也点上一根坐在炕边上吞云吐去起来。
王老枪将中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道:“大帅这烟是中华呀,还是软的,好烟就是不一样,闻着就让人舒心。”点上吸了一口过肺之后再吐出来又道:“有劲道,还不呛人。贵的烟就是好。”
除了几个抽旱烟的,现在都在抽着张太平发给的软中华,闻声也跟着附和。在村子里,像软中华这个档次的好烟还是很少见的,前几年大家抽的都是猴王,俗称“贼版”或者“猴上树”,这几年没有了,就又是变了个包装的猴王。有的人呢干脆嫌抽纸烟太花钱抽起了旱烟,在这里四十岁左右抽旱烟的不在少数。
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少不了一些荤段子,可是没有人敢和张太平开这样的玩笑,张太平见没有火烧到自己身上,就坐在炕边上抽着烟听着几个老男人荤瘦不忌的闲侃。
说一会就又拉扯到谁家这两年赚钱了,谁家又倒霉了。说道赚钱,大家都将眼神投向了张太平。
村长明了大家的心意,站起来向着张太平说道:“大帅,你就给大家支几个赚钱的法子。让大家也跟着富起来。政策上不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再带动广大的人民共同富裕。现在你是咱们村子里名副其实的百万元户,响当当的首富,也是该带领大家工头富裕了。”
对于村长的高帽子大帽子张太平并不反感,他也是不余遗力地想要将村子里搞好,一有机会就刺激村民们,找机会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将“百万”两个字念得特别大声,停在众人的耳朵里有种震聋发聩的感觉。
张太平也不推辞,虽然自己的成功属于不可复制的那种,没有什么可讲的,但是自己心里的一些其他的想法确实可以讲出来。他还是坚持村子里能多种上果树:“果实就是一个不错的路子。庄稼一亩地一年最多也就是两千块钱的收成,果树要是稍微用点心就能超过五千块钱,一家栽种上个几亩,一年就能收入好几万。庄稼不是不可以种,但是种些够吃就可以了,种的太多了吃不完还是要卖掉,收拾庄稼耗时费力有卖不了几个钱,实在是没有种那么多的必要。”
看着众人有的深思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张太平继续道:“我还有个想法,想要在村子里搞农众人中有的人是听过张太平的这一番理论的,有的人却是第一次听说,但这回都是没有再说话,在思考着。
王老枪心中早有定计,见到气氛有些沉闷,出来活跃了一下气氛,众人也就都暂时将这事放下,闲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正文 第116章 喝酒
聊了一会儿,老婶子就将菜端上来了。今天打的猎物不少,各个菜都是以兔肉或者鸡肉为主。第一个就是一盆子野鸡炖蘑菇,选的是两只比较嫩的小鸡,蘑菇有村长家自己培育的也有山上的野菇和香菇。两只小鸡炖上一大盆香气四溢,话说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都早已经饥肠辘辘了,有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村长一声开动,都是村子里的大老粗,也没有谁客气,甩开筷子一个比一个块,片刻一大盆就进了众人的肚子。
张太平刚才叫王朋去打了十斤散装的老白干,这会儿才有功夫给每人道上些,屋子里没有那么多的酒杯,也就不拘一格了,每个人都是一只碗,先给满上一碗,多少随意,但是这么一碗是最起码的,喝的快了可以再多喝。
在村子里喝酒没有人会偷奸耍滑,不像城里人不够爽快总是推三阻四的。在这里,嘿嘿,没有人能经常舍得花钱买酒喝,有谁请客巴不得多喝呢。越是大碗越是爽快够意思。大冬天的,围着火炕坐着,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硬是要得,这是村里人的最爱了。
一盆完了撤下盆子,端上来另外一盆。这次不是鸡肉也不是兔肉,而是村长贴补的大肉,和萝卜炖了一盆。素有冬天的萝卜赛人参的说法,和大肉炖在一起,多熬一段时间直到发软,既是滋补又是可口,在冬天算是家里吃食最有营养有油水的了。
这次没有着急,大家边喝酒边吃,买来的一大坛子白干很快就下去半数。在座的众人没有一个不会喝酒,都是大酒坛子。
连续着有端上来一小盆都叫干炒兔肉,里面放的辣子不少,颜色鲜红,不吃看着都是想的。
在座的也就只有王朋张太平和一个小伙子年轻,其他的都是上了三十几岁的了。王朋看见放在桌子上的兔肉炒豆角,立即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村长看着也没阻止,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果然王朋刚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有吐了出来,张开嘴使劲儿用手扇着,旁边人递过来一碗白酒,他看也没看就灌了下去。这下可不得了,辣劲用烧酒冲洗无异于火上浇油更是又辣又烧,从嘴唇到喉咙里在降到肚子里,直如一个火球滚过,火辣火辣的。眼泪鼻涕立即就不受自己控制地流了下来,好想哭的有多伤心似的。
王朋这下受不住了,站起来冲进厨房里。
老婶子看见他的样子道:“王朋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
王朋指着自己张开的嘴大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老婶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赶紧舀了一瓢水递给他。大灌几口水,才稍解痛苦。又喝了几口水在嘴里含了一口,火辣的感觉这才不太明显了。洗了把脸众人见到王朋吃了一口这菜的反应这么可怕,几双已经伸出去的筷子有收了回来,都看着老村长,这是咋回事儿呀?
老村长看着众人的反应哈哈大笑,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颜色鲜红的兔肉说道:“看到这个红色了没有?这可不是什么颜料,而是辣椒的颜色。这可是真正的朝天椒呀,别看短短那么一丁点,这颜色鲜红,辣味也十足。就是咱们这里所说的辣死人不偿命,吃不了辣子的人就不要动筷子了,呵呵,不然就可王朋那个心急鬼一个样子了。”
听到这话,有的人放下心来,夹一筷子小心地放在嘴里品尝,有的人自觉得放下筷子来。张太平加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的确是少有的辣,但是张太平本就喜欢吃辣,自然是越辣越好了。
吃辣的人一个个吃得鼻子冒汗,再加上白酒下肚,肚子中像一团火在燃烧,在这大冬天实在是无上的享受了。不吃辣子的人只能看着吃辣的人在大快朵颐,有心想要试上一筷子,但是王朋的前车之鉴实在是让人害怕,自己只能喝着酒。
王朋从厨房中出来后嘴里含着一口水,不吃菜也不喝酒了,坐在一边消停了。
而后老婶子又端上来一盆子两只茶叶煮兔子,还有一大碗的蒜泥和酱醋辣子汁,也不用动筷子,直接用手撕着下来一块再蒜泥和汁水中蘸着吃,既不油腻又能吊起人的胃口,别有一番风味。
张太平撕了两块就停下来向着村长问道:“刚才的那个辣椒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个辣椒呀,是前些年我栽种了一些辣椒,没想到有两颗竟然和别的不一样,不是咱们这里常见的线线辣子,而是一个短小的尖角,但是别看小辣味却没的说,我就从这两棵上面留了些种子,这几年每一年种辣子的时候都会种一些再收集一些种子。怎么,大帅也想种些?过会儿给你些种子就是了。”
张太平点了点头:“的确想要种些,而且这也是一个商机。”
大家现在是对张太平所说的赚钱的法子有些敏感,听到这个说法,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听着,甭管是不是真的能赚钱,先听着就是了,听了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老村长一愣,然后欣喜的说道:“那快个大家说说,怎么个商机法。”
“咱们山里还罢了,城里现在是假货太多了,相信大家在镇子里也都遇见过。卖的那些个辣子都是参杂了东西的,反正不是麦皮就是玉米皮。像这种真正的高质量辣子既辣味浓又能上色是很值钱的,一斤能卖到几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而且辣子适合栽种在干旱的沙土地,我们这里正适合。”
大家都在思老村长回了一句:“去去去,你一个老婆子懂个什么?”然后举起酒碗道:“来大家干上一碗,多少随意。看来处处是商机呀,只要敢做就能赚钱呀。”大家都端起碗走了一个。
然后就被盆子里的香气吸引住了。“熏的呀!”王老枪叫了一声,便不客气地开抓了。
原来盆子里放得是钱老头的拿手好戏“熏鸡”。就说刚才钱老头怎么出去了一会儿,原来是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钱老头的“熏鸡”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了。先是在锅里倒半锅水,在里面放上作料。有花椒,生姜,还有各种味儿的十三香,会成一锅汤,再在里面放上大米和稍微好一点的茶叶。然后将处理好的野鸡和兔子放在木盘上面坐在汤水的上面盖上锅盖,锅下面大火烧烤。期间不时用刀子在肉厚的地方上划上几刀子让蒸汽味儿入到里面。
香气诱人,即便是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众人还是没有忍住大快朵颐,争抢一番。十斤的白干一会儿就完了,众人还是意犹未尽。
钱老头过去倒酒结果只倒出来几滴:“好家伙,喝得这么快就没有了。”然后转向老村长道:“老王,没酒了,去吧你珍藏的那几坛子酒取出来吧,也别藏着掖着了。”
老村长苦着脸道:“你就惦记着我那几坛子宝贝,不喝光了是不罢休呀。”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起身向着后院走去。后院有一个地窖,里面是冬暖夏凉,是储存东西的好地方,像不耐冻的洋芋和红苕就放在这里,里面的温度既不会冻坏了也没有达到生芽的温度,一直可以储存到明年春天。村长的酒就放在这地窖里面。村里子有这种地窖的家子不在少数,张太平家里也有一个,只是好几年没有下去过了,也没有给里面放过东西了。
王贵也跟着出去,却是要下地窖将坛子从下面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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