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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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正唱到:“门外的灯笼露出红红的光景,好听的歌儿传达浓浓的深情,月光的水彩涂亮明天的日子哟,美好的世界在我们的心中……”

咔哒,环保车的车门打开了。

记者们严阵以待,□□短炮的焦点中,一个庞大的、圆乎乎的身影跳了下来。

一名记者对着话筒说:“现在我们看到,那辆可疑的车上跳下来一个胖子,看体型至少有两三百斤,哦哟他差点摔倒……消杀装置还在喷射,那个胖子在漫天泡沫中向我们走来,这是什么特殊仪式吗?等等,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白白的圆形物体,那是什么?他抱有什么目的?与漆准将有什么关系?让我们拭目以待。”

地上都是泡沫,时岁刚跳下来的时候差点滑倒,等他稳住被双层防护服包裹的身体,转头就看见好多人盯着自己这边。虽然他的本意就是想给漆准将排面,但是也没想到阵仗会那么大,一时有点羞涩和不知所措。

他低头对怀里的铁蛋说:“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太显眼了?”

铁蛋已经看见了目标人物,趴在时岁手臂上望着不远处:“哼哼,哼哼哼!”

时岁顺着它的目光看去,顿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他跑去:“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我来接你啦哈哈哈!”

雪白的泡沫从他脚边飞溅而起,混杂着从天而降的那些雾花,竟然有种奇妙的圣洁感。

记者忍不住喃喃:“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像是婚礼现场……”意识到自己正在直播,他赶紧轻咳了一声,“那个,观众朋友们,看来这位胖先生应该是漆准将的朋友,不过关于他的身份,我们目前尚未可知。”

眼看这人声势浩大地冲向了漆延,搞不清状况的人都退后了一步。如果真有危险,准将身边的近卫肯定会上前制止的,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然而漆延的近卫都没有动作,他们就这样放任这人飞奔、靠近、撞到了漆延身上。

嘭——

时岁抱住了漆延。

所有镜头都随着他的动线移动,此时刚好拍到了漆准将的反应。

预想中的厌烦、尴尬或愤怒都没有出现,高倍特写中,漆准将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渐渐上扬,竟然是一个矜持的微笑。

人们看见他在时岁耳边说了句话,但声音很低,离得稍远一些都听不见。

那位直播的记者恨不得把话筒塞进漆延嘴里。

两人面带笑容地说了两句话,漆延知道时岁被重重包裹,行动不便,叉着他的腋下让他站稳,对身后的陈碧交代了几句,就准备跟时岁一同离开。

这种新闻怎么能放过?霎时间记者们又围了上来。

小报记者将问题迅速抛给了漆延:“漆准将,请问这位是?”

漆延认出他就是之前问自己买猪话题的记者,于是回答:“这位就是我的送猪对象。”

时岁见那人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礼貌地说:“您好,我是时岁。”

小报记者赶紧在小本本上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随着镜头的拉近,众人也发现时岁的体型并不肥胖,而是穿了双层负压防护服的缘故,导致他看起来很臃肿。

有人询问:“时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这样出现?”

时岁误以为他在问自己开环保车的事情,腼腆地回复:“哦哦,我参加了环保局的转发抽奖活动,刚刚才去领了奖品,没想到是一辆车,就顺便来接漆准将了。”

记者瞥了眼还在喷雾的消杀车,干巴巴地说:“呵呵,您的运气真好。”虽然不知道环保局为什么要抽这种东西。

另一名记者补充问道:“我们的意思是?您为什么穿成这样?”

时岁正要说话,漆延的手在他腰上拍了拍,时岁有所感应,侧头看他。

漆延又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姿态,对众人警告道:“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不这样的话,你们谁碰到他,谁就会死。”

记者们:“……”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威胁吗?

小报记者又迅速地在小本本上记录下来:漆准将放出狠话——谁碰他,谁就死。很好,标题他都想好了:送猪对象?亲密拥抱?他们的关系竟是这样?

不理会记者们的其他追问,放完“狠话”,漆延就揽着时岁快步走向环保车。

铁蛋跳上时岁的肩膀,朝人群哼哼着告别。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

环保车渐行渐远,雪白的泡沫终于飘洒落定。

漆延的近卫已经撤了,短暂的怔愣后,记者们把焦点转向了隐没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克莱斯上将,试图从他那里的得到答案。

记者问:“上将,请问刚刚那位时先生是什么身份?与漆准将的案件是否相关?”

短短几分钟,克莱斯上将已经暗中调查清楚了时岁的底细,甚至与退休的漆坤上将互通了有无。他总不能说,漆准将跟一个刚苏醒且浑身带毒的古人类暧昧不清吧。这件事实在要素过多,至少都能分成两个热搜新闻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回了媒体四个字:“无可奉告”,就率人遁了。

此时,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已经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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