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你错了,你确实是没我就不行,”孔信道,“不过,我没你也不行,子庚,我们别相互折磨了,这几天你生我的气,自己也很难过吧?我不要温知君了,真的,就算他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不会要他了,我只要你,你乖乖的,别生气了。”
“你以为你在哄小孩子吗?你十几年都放不下表哥,这两天你就可以放下?”
“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足够我放下他,”孔信引诱,“你是我男人啊,你要监督我,我以后只想着你一个人。”
罗子庚皱了皱眉头,“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我要听点实际的,比如,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柜?”
孔信一噎,顿了几分钟,“小孟昨晚回家,出柜了,我爸……看上去很受打击,他接受不了。”
“那我们就要一辈子偷偷摸摸吗?我不能一辈子都以你徒弟的身份跟在你的身边!”罗子庚道,“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妈天天催我相亲,我都要烦死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出柜,或者形婚,难道你愿意我们去形婚?”
孔信心疼地看着他焦躁的神情,他能理解这种感觉,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在阳光下牵手,这是何等挫败的一件事情?
艰难道,“子庚,别总是逼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击爸爸,他一个人把我们姐弟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够难过了,我不能再让他伤心!”
谈判仿佛进入死局,两人在阴暗的楼梯间中对峙,片刻之后,罗子庚叹一声气,“就算现在不出柜,你不能一辈子都瞒着他,只要我这边出柜了,你绝对瞒不住的,孔哥,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我看好古玩街一家店面,正在和房主接触,等我盘下来,就可以开起我们自己的店,就算孔伯伯把你赶出家门,我们也可以养活自己。”
孔信后退一步,喃喃道,“嗯,再等等吧,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罗子庚淡淡地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脸,熟悉的质感让他不愿放手,这是一张自己深爱的脸,可惜却不属于自己,他轻声道,“孔哥,你刚才说的很对,我还喜欢着你,也能感受到你的喜欢,可是你让我喜欢得很累,很没有安全感,我们都静一静吧,等你想明白了,有勇气了,愿意承认我了,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他捧着孔信的脸颊,在他唇上亲亲点了一下,转身离开。
孔信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了眼睛:你何尝不是让我喜欢得很累……
☆、64·形婚或出柜
温知君的醒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孔信站在病房外远远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他突然理解了孟昕远走时的心情,当已经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必须把整颗心都封闭起来,让自己再无拖延的余地。
孔二叔订婚酒没喝成,很快就回了美国,倒是孔义硬是留了下来,这家伙雇人把老管家严密地监视了起来,只要他和康纯杰联系,必然能被抓住线索。
之前的五年一直都是罗子庚在旁边辅佐,如今两人乍一分开,孔信一个人管理着古今阁顿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所幸有孔义旁边,虽然这家伙的眼力惨绝人寰,但贵在肌肉结实,充当个发泄工具还是非常称职的。
罗子庚的新古玩店就在古今阁斜对面,叮叮当当装修了一个多月,孔信拎个紫砂茶壶蹲在门口,看罗子庚在那边指挥工人抬脚手架,心里始终不是个味儿。
“嘿,你俩吵架啦?”孔义也拎了个小茶壶蹲过来,有些幸灾乐祸。
孔信嘬一口茶,斜眼,“是啊,你心理平衡了?”
“哎你怎么这样啊,心理阳光点儿成不?”孔义拍拍胸脯,“来来来,有什么辛酸委屈都来弟弟的怀抱哭诉吧,本少爷在美国可是人称知心小妖精,专门安慰被抛弃的失足妇女,金牌老字号,信誉杠杠的。”
孔信失笑,“滚吧你!”
“不滚,我要安慰你,”孔义伸长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俩人脑袋靠在一起,“哥,你说咱们老孔家是不是被诅咒了,一个两个的都情场失利,姐姐晚上在房间哭呢,我都听到了,知君哥大概是铁了心要跟她分手。”
孔信微眯眼睛看着虚空,木然道,“分手就分手,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呀。”
孔义撅嘴,煽情地捂着心口,“我觉得我离了阿纯就不能活,唉,我像只离了水的鱼儿,就快要窒息了。”
“别恶心我!”
“我迫切地需要阿纯来和我尽鱼水之欢。”
孔信被他恶心得一个哆嗦,将人扯开,“离我远点儿。”
孔义挪到另一边门框旁蹲着,啰啰嗦嗦,“你知道吗,哥,你就是因为太残暴了才会被子庚嫌弃的,你要是有阿纯一半贤惠就好了。”
“闭嘴,”孔信鄙夷地斜他一眼,心想你家阿纯贤惠?老子再残暴也没给老子的男人下x药吃自助餐!
——咦,难道这样可行?
孔信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罗子庚,这小子跟自己分手之后怎么好像更成熟了?指挥着工人里里外外装修,不时和旁边路过的熟人打招呼,就是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什么玩意儿啊?离了我身边你就这么滋润?
恼火归恼火,喝完了茶,孔信将茶壶一扔,颠颠地晃去斜对面了,“哟,马上要完工了嘛。”
“是啊,”罗子庚正抱臂看头顶的吊灯,回头一看他,笑了一下,“出门忘记刮胡子了?”
孔信摸摸满是毛茬的下巴,阴阳怪气一笑,“本大少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
“的确。”
罗子庚敷衍地吐出两个字,就又转过头和工人说话去了。
孔信一炮打了个空,有些暗火,心想本少留胡子是想警告你,再给老子作,小心我转头去钓小零了,你滚回你娘的怀抱里哭去吧!
“那个子庚啊,”孔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晚上没安排吧,哥请你吃饭。”
罗子庚看都没看他,“不了,今晚要去医院陪表哥。”
孔信瞪眼,“我就跟你吃个饭,又不是耽误你一整晚,你想哪儿去了!”
“我只是担心吃饭会喝酒,弄得病房有酒味不好,”罗子庚低头看他,反将一军,“你想哪儿去了?”
孔信噎住,他的确存了跟这小子床上解决问题的打算,看样子……某人是铁了心要当柳下惠啊!
倒显得他有多饥/渴似的!
孔信搓着火回了古今阁,孔义正在跟着收银小妹追日剧,抽空瞥他一眼,眉头动了动,蹭过去,“怎么了?给罗子庚那小贱/人欺负了?”
“没事!”孔信自暴自弃,皱着眉头点烟,“晚上陪我出去玩。”
孔义刷的双手捂胸,贞烈大叫,“你想去什么淫/秽不堪的地方?我的贞洁是属于阿纯的!”
“不去拉倒!”
“去!我当然去!”孔义热乎乎地蹭上来,树袋熊似地挂在他的背上,“有哥哥买单,我干啥不去呀,喝酒看表演还是可以的嘛,顺便帮罗子庚那小贱/人管好你的黄瓜和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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