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说:“赵洋是自己跑的,没有同伙接应。”
许振:“……啊?小宗,你怎么看出来他是自己跑的?”许振凑上来看了又看,对宗忻的分析感到十分惊讶,“可他刚从手术室推出来没多久,挪动身体都困难。就算他能勉强挪动,一个刚接好肋骨的人麻药都失效了,光是躺着都疼得浑身冒汗,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麻药。”宗忻忽然打断许振,瞳孔无声压紧:“就因为要逃跑,他才需要偷走那些空吗|啡|安瓿瓶。”
许振:……
小潘:……
对啊!
赵洋做完手术,在留观室待了俩小时,麻药劲过去后才挪到24小时监护病房,胸口疼得他时不时就哼哼唧唧两声,现在看来,赵洋的确是最有动机偷吗|啡|安瓿瓶的,他俩当时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真的有种要被自己蠢哭了的感觉。
另一边,还握着宗忻手背的谢遇知神色如常,继续道:“对,最有动机的只有赵洋。我想,医院里应该不只丢了十几支安瓿瓶,可能还丢了一次性注射器,只是相比安瓿瓶的丢失来说,注射器就显得没那么惹人注意了。”
“肌肉注射吗啡的话,应该会有副作用,虽然这东西能镇痛,但也容易引发昏迷,而且药效持续不会很久。”宗忻看向许振,问道:“从你们发现赵洋逃走到现在,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大概,四十多分钟。”许振直白道。
“他应该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京台。”宗忻看向谢遇知:“不能让他这时候跑了。”
天色渐暗,病房外的走廊灯啪地全亮了。
“上次中枪给他跑了,这回被踹断肋骨,新伤加旧伤,居然还能跑。”谢遇知的脸色在光影交错中,有些晦暗不清。
上次这么命大的人是被苏韫亭打成筛子的潘季后。可见,在混命这件事上,果然赌的还是运气。
不过……
运气,也不是永远都在对方那边。
口罩、墨镜、一次性手套、全副武装……
谢遇知面色不动,心里已经把这些关节点盘析了个遍,既然手术时用的麻药药效过了,为方便行动,赵洋应该会在脱身后第一时间找到安全隐蔽的地方注射吗|啡|减轻身体上的疼痛,方便下一步行动。
至于安全隐蔽且不会离医院太远的地方,谢遇知双目微眯,这附近真的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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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关新开发的商业街。
东关新区刚开发完,很多商铺拉着出租横幅,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地理位置不错,周边小区入住率还挺高,就是没有商户过来做生意,商铺外装修做的高大上,可惜走在街上没人,空空荡荡显得光景萧条,但有一样很好,就是不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