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放个水。”
谢遇知伸出一根手指扯了扯外套领口,挽起袖子跟了上去。
顾医生紧张地攥紧了手,他真怕这俩人进了小树林互殴。
可再担心也没用,他不能走开,他得时时刻刻盯着腾纾德和这个叫艾先生的金主,万一腾纾德嘴不牢卖了他们,能及时通过无线电通知宗忻。
好在腾纾德身上有伤,偌大的东山只有他这一个靠谱的医生,腾纾德要想活命就不会动他,不然,他肯定是第一个祭塔的炮灰。
真是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阿门。
“腾老板的人,也未免太较真了。”艾本尼抽了口雪茄,提步走进凉亭,语气有些阴冷,“哼,不识抬举。”
腾纾德赔笑:“不懂规矩,咱们什么年纪?就别跟个小年轻的一般见识了。”
而另一边,要放水的俩人一前一后进了林区,直到离开凉亭三四百米才终于停下来。
宗忻前脚刚顿住,谢遇知瞬间就冲了上去,一只手扣住宗忻的咽喉,另一只手钳住手臂抵在宗忻左胸,力道大的不容半分反抗。
“告诉我,为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宗忻的语气不温不火,听在谢遇知耳朵里无比讽刺,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两个人已经到了夜雨对床心照情交的地步,结果却只落得个‘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好。”谢遇知牙关紧咬,“你把我当外人,用不着我了,我现在连陪着你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了,无论我愿不愿意,是吗?”
宗忻没什么底气地垂下眼睛:“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了我的私事涉险,我……”
“妈的!”
谢遇知一听就火冒三丈,他把宗忻一把推到树干压上去,粗|暴|地动手扯他领口。
宗忻被他的举动惊的一时错愕:“你干嘛?!”
“我想咬你!”
谢遇知冷冷瞪他一眼,把脸埋在宗忻颈窝处,照着肩头猛地就是一口。
他气得头晕。
宗忻没想到,谢遇知疯的不行,居然真下口|咬,不由痛地闷哼一声,咬着嘴唇皱紧了眉头。
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七天六夜,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成年雄性,和喜欢的人分开几天,一旦再有了肢|体|接触,身体里的小宇宙就要各种爆发,根本压制不住的那种。
他真的是太想宗忻了。
舌尖触到宗忻肩头的瞬间,谢遇知的眼睛就亮得像一头狼,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媳妇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而齿间滋生出来的血腥味,已经彻底瓦解了身为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