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给黄子杨递个眼色,“好好看着,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苏队的审讯工作。”
黄子扬连连点头:“秦指导放心,我和小王好好盯着。”
秦展意味深长地按了下黄子扬的肩膀,“提醒苏大队长,让他可千万别给我弄伤了人。”
黄子扬立刻道:“苏队严格执法,按流程办事,王虎身上的伤,是在拒补过程中反抗造成的,不属于刑讯逼供,贾宝宝那边已经做过伤情鉴定,后续会和审查结果一起上报,指导员放心!”
依维柯车里,刚坐下的王虎听到黄子扬的汇报,默默在心里骂了句:mmp。
他身上的伤,他妈的全是眼前这个条子揍得,上来一脚踢飞了他的枪,接着就是顿猛揍啊,拳打脚踢的,太他妈欺负人了!
依维柯车厢做了改装,办公桌、电脑,笔录本应有尽有,俨然一个移动办公室。
苏韫亭坐下来,把笔录本递给外勤小王,看向王虎:“哟,我说,你怎么哭了?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很嚣张啊,气势汹汹的让把你抓起来蹲局子呢,怎么还一上警车就破防了?”
王虎:“……”
他么他都被打的吐血沫子了,还不允许他哭?这些当警察的别太过分!
“哭也犯法啊?”
“不犯法不犯法。”苏韫亭拿起一包纸巾,起身走过去递给他:“那等你先哭完,咱们再开始?放心,我们服务很人性化。”
王虎震惊地看向他。
谁来管管这人?还要不要脸?警察都这么昧着良心说话的吗?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还?
“不哭了?”苏韫亭满脸真诚:“看来,审讯可以开始了。”
王虎捏着纸巾的手默默地攥死了。
“姓名王虎,噶支墩人,十八岁辍学进城打工,在沐森汤泉洗脚城做过技师,沙溪小吃端过盘子,云顶加油站做过加油工,二十一岁跟随朋友到澳门挖金,输了十几万,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滕纾德,他替你还了赌债以后,你就一直跟着他干了吧?”
王虎彻底傻眼了,有种在人面前被看光了的感觉,他真怕这个警察连他上小学手指头塞单杠拔不出来、幼儿园被女同学扒过裤子的事都翻出来。
“是……是。”
王虎那叫一个心虚汗颜,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交代完对方想知道的事情,给自己的尊严留最后一条底裤遮羞。
“我在德叔身边就是个打杂的,平时很重要的事情德叔根本不会派给我,去六盘德叔带的也是他的心腹海哥,要不是海哥被陆远的人扣了,这趟差事气势也轮不着我,不过是矮子里边拔高个,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很出格的触犯严重刑法的事,不信你们可以查的,在洗脚城工作的时候,也没跟女人上过床,真没有,就是偷偷嗑过两次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