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席阮垂眸,淡淡开口:“宁设计师,你是个才华横溢的女人,不怕遇不到良人,青非和唯一都是单纯的人,你没必要非要在他们俩之间掺上一脚,这样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三败俱伤而已。“
宁星辰笑出声来,声音清脆宛如夜莺出谷,是年轻朝气的笑意,带着不经世事的单纯:“席阮啊席阮,你还真是青非说的那样单纯了,你这样一门心思的维护着你的所谓的闺蜜,那她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跟展青非的关系么?“
不知是不是怀孕之后脑子反应便迟钝了,席阮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你那是什么意思?“
她捂着嘴笑的很是高兴:“哎呀,我总觉得拿你当我的竞争对手有点侮辱我的智商啊,培云怎么会选择跟你结婚?“
席阮这才回过神来,觉得不大对劲:“首先,你先别急着树敌,先捋清楚自己的立场。“
宁星辰举起手摸了摸头发,故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镶金玉镯子:“我知道你现在是颜培云的正妻,肚子里还怀着颜家名正言顺的孩子。可是我已经调查得十分清楚了,你跟颜培云结婚不过是因为要报仇而已,颜培云娶你,也不是因为爱你,而是看上了你姥姥家的那片地而已。所以,事到如今,以你的性子,能够知道**后还这么若无其事的替他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再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跟颜培云一起生活,你办得到么?“
席阮没说话,确切的说,是说不出话,因为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动怒了,阵痛一波一波的向她袭来。
她抓着身下的床单,摇了摇牙开口:“你这意思是我跟颜培云是互相利用,但好歹我们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你,就算你再爱他,他能给你颜家妻子的身份么,他能给的最多的,不过是给你一个足够宽敞的设计室,给你足够多的本金挥霍,可是你有资格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么?即便是怀孕了,那最后的结果也是被强迫着去医院扼杀吧?因为你,才是那个第三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啊明儿补上
ps:最近实在挺忙周五统一回复留言送积分~~~~
☆、31、晋江独家发表1.11
31、晋江独家发表1.11
“诶诶,我最近相亲遇上一极品,你知道么,他月薪五千八,问我是多少,我没说奖金,就说每月三千,丫立马尿遁了,尼玛留我一个人买单。我靠,真没见过这种极品!”**站里两个**在电脑前昏昏欲睡了。
另一个打了个哈欠:“那是咱命不好,你看看咱们楼层唯一的一个大肚婆,人家嫁了颜家二公子,咱四九城里名头响当当的颜老将军前些天还亲自来守着曾孙出世呢,这得是多长脸的事啊。”
“是啊,咱命不好,我以前在楼下做**时老羡慕你们了,老觉得伺候那些富贵人肯定比较悠闲,而且人家找茬的也少。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些人逻辑真是叫狗给吃了。一个人生孩子,后面都排长队来打气加油的,他们当这是干啥,踢足球么,还需要拉拉队?而且犯得着咱们这么多人集体在这待命么,咱们主任都好几天没休息了。”
“人有钱人,命可比我们值钱多了,对了,小刘她们呢?”
“我让她们去隔壁休息休息了,这样彻夜不眠的,谁熬得住?”
“也是,我现在也是头昏眼花了……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经过?”谨慎点的老**问道。
“我看你是出现重影了,这大晚上的,谁来探病啊,人孕妇身娇肉贵的呢,就是来了,现在也不见客啊。”那年轻的女孩儿不以为然,开了qq斗地主,玩得很是带劲。
一时无语,**站显得静谧而诡异。
两个人是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的,不用看滚动栏,这层楼就住着一个太子妃,肯定是千祈万盼的颜家小祖宗终于按捺不出了。
两人喊医生**的喊去了,还有一个疾步走向病房查探孕妇的各项分娩前指标,不久前量的体温和血压心率都很正常,所以两人听到这铃声大作倒是松了口气,因为这就意味着她们“守卫颜氏血脉”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然而经验老道的分娩**揭开被子以为看到的是羊水实际却看到鲜红刺目的血迹时,心脏猛地一收缩,连呼吸都吓停了几秒钟。
急症室里大半夜全体开始兵荒马乱,手术室里所有的灯都开了,医生**全副武装,只等着家属授权签字,然后挽救这一对母女了。
颜培云签字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笔尖几度划破纸张,一扫往日的温文尔雅,脸上全是暴戾的神色:“别你妈给我抖了,都给我滚进去,我媳妇儿和我宝贝闺女出不来,你们这群饭桶就也别想出来了!”
展青非和李承易接到消息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便都跟了过来。见到这场面他们心底都诧异了,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混在一起二十几年了,从未见他这么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人前的颜培云一向是永远露着弧度恰好的笑意,却并不让人觉得亲近,人后的他偶尔毒舌偶尔无耻但也总是理智占上风的,而现在看到他面露凶相,仿佛要吃人的表情,两人都有片刻的怔忪,又或者是他们都低估了席阮和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
席阮只觉得痛,浑身都痛,像是被一块大石板压得喘不过气来,呼吸一口都觉得困难急了。
除了痛,就是冷了,冰冷的器具和药水酒精接触皮肤,陌生冰冷的血液慢慢的注入,三伏天里让人觉得浑身是刺骨的寒意。
无影灯的光线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耳旁一直有人在轻轻的呼唤着她,轻飘飘的,带着暖意,是熟悉的声调,席阮有一刹那在想,此刻的颜培云在哪里呢,是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还是温软香闺里欲罢不能呢?
这样蚀骨的想法,让她瞬间萌生了放弃的念头,可是不行,她记起怀孕初期自己的失眠,记起第一次胎动时自己几乎落泪的感动,记起第一次看到肚子里拳头大小的肉团时的紧张,记起,第一次写产前日记时自己的慎重和承诺……
阮天英曾经跟她说过,这世界上最大的困难,都是咬咬牙关就能够过去的。
席阮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不能放弃,逼迫自己不能晕过去……
嘹亮的啼哭声在破晓时分终于响彻整个楼层,室内室外的人都悄悄的松了口气,只有颜培云近乎痴呆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毫无反应。
医生出来的时候浪一样的人潮涌了上去,将手术室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全是问题。
医生苦战了好几个小时终于保全母女俩,如今是筋疲力尽,只能简单明了的开口:“是个健康的女孩儿,三千五百克。”
“那大人呢?”唯一从人堆里钻到最前面,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大人也没事,但是目前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暂时严谨探视。”医生吩咐**关上了门,却没料到早有人在第一时间钻了进去。
床上的女人额头上的刘海粘得到处都是,脸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手术室里昼亮的灯光下连细小的绒毛和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辨。
从未有一瞬间像现在这样,让颜培云觉得惊艳过。原来她最美的时刻,不是穿上礼服高跟鞋挽上他手臂的时刻,不是她弯眉浅笑的时刻,也不是她照片里青涩略带妩媚的时刻,而是如今只有汗水修饰的时刻,她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让她变得伟大而神圣了起来。
对于席阮来说,最好的化妆品,就是坚强和母爱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阮阮。”他在她的额迹落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轻轻的呼唤着。
似乎像是等待王子吻醒的公主,席阮撑开沉重的眼皮,好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很柔和,像是解脱又像是做好了选择。
她缓慢的掀唇,字字轻得宛如落地无声的雪花,却冻得他半晌无话。
她说:颜培云,我们离婚吧。
不是赌气,不是不甘心,是在生死交接的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这一段从开始就扭曲的婚姻,是注定无法持久的了。
……
良久,一直到她被送入病房,颜培云才慢慢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事等你好了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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