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崔家兄妹为二皇子这个人格深切地默哀:你还听不出来么?加入暗部之后,亲自~操~练你的便是你的成王叔啊!这么不知愁让人说什么好。
崔琰尤其觉得这个娇柔的第一人格在狠辣的第二人格出现之后,越发地迟钝了,虽然欺负起来也更过瘾了——真担心太子跟自己深有同感。思及此处,她轻轻戳了下二哥的手腕。
崔珩会意,带着二皇子去花园喝茶对弈。
剩下乔浈与崔琰对坐,崔琰指了下乔浈的脸颊,“见血了?”她只是不能分辨容貌的美丑,国师脸上明晃晃的伤口总不至于视而不见。
乔浈淡定依旧,“我从你家离开之后,会有谣言。”那伤口的位置和深浅真的很像是女人指甲之下的“杰作”。
大晋女子普遍彪悍,对丈夫施以“家暴”也屡见不鲜。崔琰叹了一声,“其实我若是下手,更倾向于衣服能覆盖的地方……”
乔浈问道:“仲枢呢?”
“那不是下手,那是下砖头。”
崔琰强词夺理,在乔浈看来也是心上人在撒娇,可爱程度又飙升一级。
在乔浈温柔又包容的目光下,崔琰破天荒地觉得稍有不自在,便开口提起正事儿,“苏家要出事了吧?”
乔浈应道:“苏家心太大了,得削一削。”
云国公嫡次子买通塞外商队护卫,引来崔家的仇家前来刺杀,再加上之前坑害徐家两位嫡女,这三件犯忌讳的事儿都是太子妃派人一手促成,这么一算,太子妃之位显然要悬:只是这些谋划中有多少是太子妃自己的意思,多少是娘家指使,大家也没什么兴趣分得那么清楚就是。
“之前太子妃还联络过云国公嫡长子,如今人家把往来的信笺都送来了。”
崔琰闻言,认同道:“证据确凿,更方便名正言顺废掉太子妃呀。”
云国公嫡长子送出证据,只为让弟弟和妹妹在京中过得平静些,最起码别总被人这么频繁地当枪使。
至于当初这位嫡长子肯帮太子妃助纣为虐,目的也很清晰:太子妃的“小阴谋”牵扯了皇家、苏家、徐家和崔家,而这几个世家矛盾越多,斗得越狠,云地就越安全。
乔浈喝了口茶,才道:“她快要‘暴病’了。”毕竟一年之后还会有另一位苏氏淑媛嫁入东宫,太子妃也只能是这种结局。
崔琰也不由感慨:苏家绝对是大晋世家中最没有人情味儿的,甚至皇族乔氏都得甘拜下风。
乔浈与崔琰其实相当聊得来。随便说说闲话,时间就过得很快。
吃过饭,乔浈带着侄子一起告辞。
只剩兄妹俩,言谈举止便是十分自在。
崔琰捶了亲哥一下,“二哥太坏了。”
二皇子表白之后,二哥出现就故意坐在妹妹身边,那亲密又自然的互动和肢体动作告诉二皇子:原来九婶也会黏人也会撒娇,并且技巧熟练,可自己与她的接触面积从来不会大过一个手掌……
“五十步笑百步。”崔珩回敬了一句,轻车熟路地揉捻起妹妹的膝盖。
可是乔浈到来,崔琰才拿出亲手制作的点心待客,二皇子心头又被刺了一下,接连两次打击让他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暂且抛开九婶对他的态度,他前面已经耸立了两座大山需要一一攻克……如此强势且霸气的第二人格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同时,兄妹俩已经摸出了乔仲枢两个人格转换的关键:把他丢进一个人格不愿面对或无法处理的场合,另一个人格会很快出现并且持续良久。
崔琰舒展身体,懒洋洋道:“就是没想到他也挺有~情~趣。”
崔珩闻言笑道:“可惜他要跟着成郡王一段时间了,否则他弄太子时不知还会想出多少新点子——哀兵必胜。”
跟二哥说话就是百无禁忌,崔琰卷着二哥一绺长发,“国师说苏家要挨闷棍了。”
崔珩把脸往妹妹身边凑了凑,让她抓头发抓得更为顺手,“唐家定会顺势踹一脚的。只是朝堂上苏家空出来的位子,咱们家跟唐家又都拿不到。”武勋世家就不用琢磨这回文官们的洗牌了,必然是由乔家与徐家来分成,“就当结个善缘吧。”
崔琰抽回双腿,就势往二哥肩上一靠,“可不是嘛。希望他们能厚道些,别拿婚事难为咱们。”目前来看,兄妹俩真的只能娶、嫁乔家族人了。
此时,庄老板来到门外有事禀报,弄琴撩起帘子,把人引进门来。
庄老板看见拿二少爷当靠垫的自家上司,根本没有多余的反应,“小姐,徐家大公子绕了不少关系,找到了属下,只想请您看看这封信,还有一点小心意,都讨您的示下。”
崔琰发话道:“拿过来吧。”
庄老板恭敬地递上书信和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崔珩接过来先打开了信,兄妹俩一起迅速看完:徐家大公子先为两个莽撞又无礼的妹妹诚挚向崔琰赔罪,小匣子里面正是赔礼,除此以外,还要感谢崔家二小姐的鼎力相助,如有空闲不如去京城某酒楼瞧一瞧——苏家此次吃瘪,徐家最少也能分得一杯羹。
碍于“文武不可勾结”的规矩,书信谢礼也都是点到为止。
小匣子里是把象牙折扇,扇面自然也是名家所绘。
大晋的“私相授受”指的是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互送定情信物——比如发簪。因为结发的特殊意义,连带着头发和与头发相关的饰物也都和夫妻或者有情男女相关。
崔家把玩了下这把小扇子,撅了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啊。”
崔珩立即道:“要不明儿二哥陪你出去逛逛,买点新鲜玩意儿?”
被二少爷感染,庄老板觉得自己也有义务让顶头上司开心一下,“小姐,您知道以前就为这把扇子我得被多少禽兽睡吗?”
☆、26短兵相接
自己的首席秘书这是触景伤情了?“敢从我手里夺食的禽兽可不多,”崔琰把扇子递给庄老板,“喜欢就送你了。”
庄老板也不矫情,接过扇子道了谢,就当着崔珩与崔琰的面,把每根扇骨摩挲了一遍,轻车熟路地在两张扇面与两根扇骨之间找了张纸条。
崔家兄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果然有玄机。”
庄老板还是稍微酝酿了下情绪,才道:“这是当年徐家大小姐与属下私下里传……信儿的法子,按道理徐昭不该知道这个。”徐昭正是徐家大公子的大名。言毕,恭敬地将依旧折叠着的纸条递上前来。
还是崔珩伸手接了过来,兄妹俩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字:后天申末,京城某酒楼的某个豪华包厢恭候大驾,落款正是徐昭。
崔琰抚掌笑道:“徐大公子真是个妙人。”根据后天到来的人来掂量崔家兄妹的分量以及他们两个和庄琼芳的关系,徐昭的小手段无伤大雅,更不惹人厌烦。
崔珩轻轻抚着妹妹的后背赞同道:“这几家的大公子可都不赖。”
崔珩转过头,看着她二哥的眼睛还不算完,双手也搭上了二哥的肩膀,“我信你的眼光,二哥最棒了。”然后又转回来,冲着首席秘书点头道,“你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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