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都没了,我要是还留在驿馆,保不准被哪些和后金有仇的人针对,如今驿馆已经不安全了,我还是早点走吧。”宁完我走出驿馆,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崇祯也让人将内阁阁老和六部尚书叫到了御书房中。
崇祯坐在御书房的主位上,看着站在大殿当中的众人,开口道:“想必诸位爱卿们已经知道了辽东被赵贼攻占的事情了吧?”
大殿中的大臣们齐声说道:“已经知晓。”
“那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崇祯看向大臣们,语气平缓的说道。
崇祯话音刚落,内阁首辅温体仁便站了出来,他看向崇祯,行了一礼,随后说了起来,“陛下,要是之前的时候咱们就和辽东联盟,估计说不定这个时候后金国还在,说不定宣镇已经被咱们联手给攻破了。”
之前的时候,温体仁就是同意联盟的。
“温首辅此言差矣,如果咱们和建奴联盟,且不说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就光说宣镇,就算咱们和建奴联盟,又能打的过宣镇吗?从宣镇开始进攻辽东到现在,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消灭建奴,占领辽东。光是这一份实力,就不是咱们能抵抗的。
就算咱们和建奴联盟,臣以为,也不过是拖延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拖延一两个月的时间有什么意义?”兵部尚书梁廷栋站了出来,提出了反对意见。
当时的时候,梁廷栋就是第一个不同意和建奴联盟的官员。
“哼,你知道什么?你如何知道朝廷和建奴联盟不是宣镇的对手?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妖言惑众,一昧夸大宣镇的实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你早已经投靠了宣镇?”温体仁看着这个屡次和自己唱反调的梁廷栋,不顾内阁首辅的体面,直接骂了起来。
“陛下,臣弹劾梁廷栋尸位素餐,恐以投靠宣镇反贼,还请陛下将梁廷栋押入昭狱,严加审讯。”
温体仁跪在崇祯面前,阴阳顿挫,慷慨激昂,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大声呼喊着。
梁廷栋看着温体仁这个样子,被气的脸都绿了。
“陛下,臣也要弹劾内阁首辅温体仁不作为,自从他成为内阁首辅之后,天下大乱,宣镇造反,这一切都是温体仁的罪过。臣以为,也应该将温体仁押入昭狱。”
梁廷栋不甘示弱,也跪在崇祯的前方,大声嚷嚷着。
崇祯看着两人这个样子,一脸无奈的拍打着额头。
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以温体仁和梁廷栋为首的两派官员就到底该不该和建奴联盟之事吵闹不休。
现在建奴没了,后金亡了,崇祯原本以为能停下,可没想到还愈演愈烈起来。
“好了,两位爱卿不要再吵了。今天镇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吵闹的,朕是来问你们如何看待赵贼攻占辽东之事。”崇祯拍打着桌子,看着两人,一脸无奈的道。
温体仁和梁廷栋见崇祯都这样说了,也只好停了下来。
“回陛下,赵贼攻占辽东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件坏事。
辽东地处北方,和京城相距不远,再加上宣镇。如果赵贼有心,随时可以兵分两路,从宣镇和辽东同时出兵,兵临京城城下,到了那时,恐怕,恐怕……”
梁廷栋不敢把话说完,只说了半句话。
对于梁廷栋的说法,温体仁也没有反驳。
他看向崇祯,也说道:“陛下,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宣镇贼兵势大,不是朝廷能够抵挡的,所以以臣之见,应该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考虑什么?”崇祯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看着大殿中的众人,脸色难看。
崇祯是让这个官员来给自己出主意的,不是让这些官员难为自己的。
崇祯又何尝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些呢?
“那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崇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一些。
“陛下,臣有话要说。”就在这时,户部尚书毕自严站了出来。
他站在御书房中央,看向崇祯,“陛下,当年成祖皇帝迁都的时候在金陵留下了六部,如今金陵的六部虽然已经沦为了养老之地,可也不代表金陵六部没了该有的职能……”
“住口,莫要多言!”还没等毕自严把话说完,温体仁就开口呵斥了起来。
毕自严这番话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迁都金陵。
崇祯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看着毕自严,语气阴冷的道:“毕爱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毕自严倒是一副什么也不害怕的样子,他说道:“陛下,臣知道臣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