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围的时候,尽可能的将赵文布置在涿鹿山外面的兵马往山林里吸引。
一旦某个地方的守军被吸引了进来,那么孙承宗就会率领剩余的兵马直接从这个地方冲过去。
“你们听明白了吗?”孙承宗看着这些军官,大声问道。
“我等明白!”大帐中的这些军官掷地有声的回道。
孙承宗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现在赶紧下去,按照本官的吩咐,开始行军。至于没有被本官选中的,就留在此地,和本官一起等候。”
在孙承宗的命令之下,被孙承宗选中的将领们急匆匆的冲出大帐,来到了自己兵马的驻扎地。
经过短暂的安排之后,这些兵马开始往涿鹿山正北、西北、东北方向移动。
在第二天的时候,张东布置在涿鹿山外面的守军,几乎都受到了孙承宗派出去的兵马的袭击。
张东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站在一处小山上,看着眼前的涿鹿山,一脸的平静。
“孙承宗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几天,我布置在涿鹿山外面的兵马几乎都受到了袭击。看来,孙承宗要动真格的了。”张东脸色平静的道。
“大人,如今孙承宗都已经发起了全面进攻,咱们是不是应该冲杀进去?将孙承宗等人全部消灭?”张东警卫连的连长站在张东的身后,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呵呵!”张东轻笑一声,“进去干嘛?山高路险,再加上咱们手中的人手不多,在山中追杀能追杀几个人?如其这样,还不如静静的待在涿鹿山外面,慢慢的等着他们出来。
反正他们也冲不破咱们的防线,咱们没有必要这样冲进山里,和孙承宗拼杀。”
张东根本就不想进山和孙承宗拼杀,山高路险,人手不足,虽然武器强大,但是进山和孙承宗的兵马拼杀确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再说了,万一某个防线的兵马冲进去,然后孙承宗抓住这个机会,从这里冲出来,到了那时,该怎么办?”张东反问道。
“这个这个……”警卫连连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是大人,咱们近卫军的兄弟还好说,毕竟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可是这些预备役的就不一定了。
他们常年驻扎在地方上,没有机会立功,现在看到功劳就在眼前,我怕他们忍不住诱惑,无视大人的军令,带着人马冲进去。”警卫连连长一脸忧心的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再让人给所有守军传达一条命令,告诉他们,不准任何人进山,就算孙承宗的兵马败的很惨,也不准任何人进去。
告诉他们,此战结束之后,我一定会亲自到陛下那里给他们请功。要是谁无视军令,就已战场抗命直接论处。”张东声音冷厉的道。
“遵命!”警卫连连长行了一个军礼,随后急忙安排了下去。
当天下午,张东的命令就传到了所有守军的耳中。
在涿鹿山最西北处的一个狭小的通道外面,这里驻扎了一个营的预备役兵马。
因为地方小,再加上道路狭小,所以这里的守军数量就不多。
在通道的最外面,这些预备役士兵设置了两道防线,因为武器装备比不上近卫军,所以这些人就不得不收缩兵力,击中火力。
这些预备役兵马刚刚打退了孙承宗兵马的一次进攻。
在防线的最后方有一个军帐,预备役营长张喜良站在大帐门口,手中拿着一封刚刚送过来的军令。
“好家伙,三番五次的下令,不准进山追击,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张东到底在想些什么。如今,咱们手中的武器比孙承宗强大不知道多少倍,他到底在怕什么?”张喜良看着手中的军报,一脸不解的道。
“大人,今天咱们遇到的进攻实在是太小了,冲过来的敌军也就是一两百人,而且远远的就被咱们打跑了,咱们斩获实在是太少了。咱们防卫的地方本来就比较偏远,要是咱们就守在这里,恐怕等战事结束之后,咱们也立不下多少功劳。
这些近卫军都是陛下的宝贝疙瘩,当初跟着陛下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的功勋,这些近卫军家里富的厉害,哪里是咱们能比较的?
这些功劳对于近卫军来说,屁都不是,可是对于咱们来说,可不一样啊。”张喜良手下的一个连长一脸不满的说着,言语之间满是抱怨。
张喜良道:“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道?可是如今陛下任命张东为这次战事的负责人,咱们都只能听他的,人家不让咱们追击,咱们就不能追击,军令如山。”
“张东年龄还没我大,他就是运气好,跟陛下的时间长。要是我当初参军有他那么早,也不至于现在只是个预备役的连长。
预备役预备役,顾名思义,咱们就只是预备的兵马,啥也不是。”连长不停的抱怨着。
也是,这些预备役因为身份限制的缘故,立不下多少军功。要是没有这次的战事,他们也就凑活凑活过了算了。
可偏偏这次上天给了他们立功的机会,要是这次机会能抓住,立下一些功劳,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也还是不错的。
可要是在这次的战事中立不下功劳,那就比没有这次战事还要令人难受。
“你这些牢骚都给我压着,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趴着啊?我也想冲过去,可是军令难为,我有什么办法?
行了,你闭嘴吧,好好的守在这里,其他的事情就别想了。”张喜良呵斥道。
连长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回到了防线上。
张喜良走到防线后面的一处山坡上,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
良久之后,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长叹道:“奶奶的,这一天到头就遇到了一次进攻,这还立什么功劳?真是见了鬼了!”
话音刚落,一支大约四百人的兵马出现在防线的前面。
张喜良举着望远镜,看到这些过来的兵马,脸上涌现出一丝兴奋。
“终于来了,这次可不能让你们跑了。”张喜良说着就朝着防线跑去,当他来到防线后面时,大喊道:“弟兄们,给我放近了再打,这次可不能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