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奏折放在了赵文的桌子上。
赵文坐在御书房中,看着桌子上的这几份奏折,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陈东来恭恭敬敬的站在赵文的身旁,不敢随便动弹。
“好好好,真是好啊!前朝逆贼,反华复明,真是好啊!”赵文咬着牙,一脸冷意的低声说道。
谢燕在奏折上只是说明了李成麟一家被人杀了以及那个木牌的事情,至于李成麟之前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谢燕并没有说。
一是谢燕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千真万确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去。
也是因为奏折中没有这些,不然的话,现在的赵文也不可能这么平静。
“让王七来朕这里!”赵文看向陈东来。“王七没在,让陈林来吧!”
赵文原本想让王七来的,可是又想到现在的王七没在,正在科尔沁调查布和。
陈东来带着赵文的命令,急忙跑了出去。
不大功夫,陈林来到了御书房中。
陈林站在御书房中,正准备给赵文行礼,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赵文就打断了他。
“行了,别行礼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赵文说着就将桌子上的三份奏折交给了陈东来。
陈东来带着奏折,急忙来到陈林的面前。
陈林拿过奏折,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陈林将手中的三份奏折看完之后,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陛下,全部都是废话!”陈林冲着赵文喊了起来。
“陛下,奏折上说,李成麟是被前朝逆贼所杀,臣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前朝逆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出现就将殿前司的团长一家子杀了?
这些前朝逆贼如果不做出这样的事情,说不定殿前司还不知道有这号人存在。
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就是将自己的暴露在了太阳底下吗?前朝逆贼不可能蠢成这个样子,他知道杀害殿前司团长将会面对什么。
臣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前朝逆贼干的,前朝逆贼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也没有必要。”陈林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林在殿前司带了很长的时间,所以,陈林的在看待事情上要比其他人敏锐不少。
陈林根本就不觉得这件事情是这个什么前朝逆贼干的。
“爱卿说的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朕拿下太原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听说太原府那里有前朝逆贼,现在冷不丁的出现什么前朝逆贼,简直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呵呵,这里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朕根本就不相信!”赵文眼睛半眯,不停的冷笑着,身上满是杀气。
“陛下,臣请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臣,臣一定会将此事完美的解决!”陈林说着便跪了下来,冲着赵文掷地有声的喊了起来。
赵文看着陈林,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这件事情交给爱卿了,爱卿务必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蝇营狗苟!”赵文说道。
陈林冲着赵文三叩九拜,随后带着赵文的命令退出了御书房。
陈林看着天上的太阳,眼睛中满是兴奋、狂热以及炙热的光芒。
……
“坏事了!”卢象升一脸着急的冲进了刘文众的班房。
刘文众坐在班房中,正处理着事情。
他看到跑进来的卢象升,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卢象升,一脸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着急?”
“我的刘大人,我的国公爷,出大事了,这次可真是出大事了!”卢象升走到卢象升的面前,说道:“刘大人啊,太原府殿前司团长一家被杀的消息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这三份奏折先是送到了议政院,然后再送到陛下那里去的,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文众问道。
“这件事情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陛下已经准备让殿前司彻查这件事情了。”卢象升火急火燎的道。
“出事的是殿前司在太原府的团长,让殿前司彻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文众一脸茫然的看着卢象升,刘文众实在不知道卢象升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这样问,也不知道卢象升这样说的意义在哪。
“大人啊,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件事情里面的真正的内容您真的看不清楚吗?”卢象升看刘文众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加着急起来。
“我的好大人啊,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陈林以前是王七王大人手下的骨干,这次因为王大人去了草原,所以如今的殿前司就被陈林暂时掌控着。而这个陈林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子,这人平日里看上去不显山漏水的,但是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然后呢?你说这些事情的意义在哪?不是,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刘文众还是想不明白卢象升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虽然死的人是殿前司在太原府的团长,但是大人,您别忘了,这次是议政院、大律院、刑部和殿前司组成的京察衙门,而死掉的人正是在京察期间死的,这个时候是在是太敏感了,按理来说,调查之事应该是让京察衙门一起来调查的,可是陛下并没有将这件事情交给京察衙门,而是直接交给了这个陈林。
大人也知道,这次的京察衙门,在下是京察衙门当中的一员,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陛下应该通知一下在下,就算不通知在下,也应该通知一下大人,可是这次陛下谁都没说。如果不是陈林的一个手下来在下那里办事,无意当中说漏了嘴,在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陈林,在下这几天一直和他有过接触。虽然在下不敢说百分百就将这个人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也能看到不少。
这个人是一个功利心非常强的人,甚至达到了那种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的地步。让这样的人去调查此事,在下怕会出事。到时候,这人肯定会用这事情大做文章,到时候再大兴牢狱,恐怕就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