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怎么说?
席荆:那年的雪很大,还频繁,基本上一周有三四天都在下雪,还被很多人称作冷冬。
过去几年全球变暖,全国各地的冬天温度逐年上升,禹市也不例外,被专家定义为暖冬,突然变冷让人印象深刻。
季时余回忆了一下,隐约想起几年前大雪纷飞的场景,好像兴市也有一年是这样。
席荆点头:嗯。我特意查了一下那一年冬天结束很晚,次年的三月才化雪。如果剧组不铲雪人,尸体几个月都不会被发现,说不定还不止。这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会过来,什么时候被人发现都不好说。
季时余看着四周环境,严肃地说:但是凶手处理尸体的方式确实有些奇怪。
席荆慎重思考了下,问:你还记得傅有说的两种可能吗?
季时余:记得,怎么了?
席荆:我刚刚想到这个地方一般人不会知道,那凶手是怎么知道的呢?
季时余眼神变了,照你这么说,剧组的人反而嫌疑大了?
席荆皱眉头,悠悠道: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剧组的人会这么疯狂吗?把尸体藏身边?
季时余:换个思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尸体放在眼皮底下,反而时时刻刻可以监视。
席荆: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当年调查显示剧组内没有人认识死者,不存在社会关系。
季时余思量片刻后摇摇头:不能光靠过去的调查。虽然这么说不礼貌,但是我们有些警察同志查案并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你懂我意思吧?
调查不准,可能有误。
道理席荆自然懂。别说这种悬案,就连破了案子也可能是错案。红舞鞋的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其中缘由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得清楚。
季时余忽然开口问道:你打算查这个案子?
席荆:我在犹豫。
季时余听出了席荆的迟疑:你心里有顾虑。
席荆点头:这案子是分局的案子,我擅自插手会引发分局的不满。
季时余笑了:冯叔提醒你的吧?
席荆如实说:嗯。他提醒了,但我心里也清楚。这案子和红舞鞋性质不同。
季时余放下心,你清楚就好。
刚刚他听到席荆犹豫担心对方一时冲动查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觉捏了一把汗。
席荆:但我还是打算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