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心一沉:丧女之痛,可以理解。
江映颤抖地双手握拳:后来因为我们没能破案,宁执不能接受我们放弃查案,一时冲动对我们队里的一个小同事动了手。
席荆震惊:还有这事?
季时余冷静地分析道:他这种情况具有特殊性,只要特殊说明,应该关不了多久。
江映摇头:如果只是普通砸破皮倒也没什么,但是他把我们的同事砸出了重伤,脑出血,做了两场大手术,住了大半年医院,才保住了人。
席荆语塞:这。
江映:他被判了两年。前几年出来了,工作丢了,房子也卖了,现在在大学附近开了一家饺子馆。
季时余:你们还有联系吗?
江映:我之前去那附近办案,远远看了一眼,人老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
席荆盯着江映的眼睛,质疑道:你告诉我们这些,应该不只是想说宁执的变化吧?
江映笑了:厉害。我的确是有别的目的。你们既然在核实卷宗内容,那肯定是想要重新和当年的涉案人员了解情况。
席荆:是有这个可能。
江映:我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如果没有特别明显的证据或者原因,尽量不要去找宁执。我是真的怕他又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席荆为难地挠头。他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件复杂的事情。
江映继续道:宁执这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固执到死。女儿就是他的一切。这几年他好不容易能够安静过日子,我担心你们一去找他,又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
宁执的事情是江映心中的一片阴影。当年但凡他的态度好一点,不让手下的人去劝说对方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那场意外,更不会一下毁掉两个人的未来。说到底当年宁执犯下的错他推脱不了责任。
席荆想了想:我知道了。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不会主动去找他。
江映:谢谢。
送走江映后,其他几个人纷纷回到办公室,重新研究案情。
谷晓无奈道:现在怎么办?
席荆:宁执的调查先往后放一放。
傅有:我同意。宁执的情况如果真像江警官描述的一般,那很可能已经患有精神疾病。我们必须要谨慎。
蒋昔:你们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季时余:刚刚谈话时,我全程都在观察他的身体语言,可以确定他说的都是实话。
蒋昔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要从哪里入手?
席荆:张波。佛山片区的民警。蒋昔,麻烦你调一下他的资料。
蒋昔:没问题,给我几分钟,我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