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啧了几声,调侃道:这样吗?说实话我倒是很意外你的态度。
赵芃微微皱眉: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席荆: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成了杀人犯,你竟然无动于衷,还能照常上班。一般人可做不到。
赵芃笑了:你这说的,我还能是二班人?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一蹶不振?自怨自哀?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开心了?
席荆:我没这个意思。
赵芃冷笑:你就是这个意思。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就是你们的依附品,没有男人女人就不行。
席荆觉得赵芃失去了冷静,安抚道:你真的想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赵芃坐回椅子上,一改之前激动的口吻,心平气和地问:你没结过婚吧?也没养过孩子?
席荆点头:是。
赵芃吸了两下鼻子,手摸着胸口,缓缓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说道:所以你不懂。你不懂为母则刚的道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两孩子要照顾。如果我也倒下,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不是不难过,而是不能难过。
话语中尽是无奈和心酸,席荆一时迷茫,分辨不出赵芃的话是真是假。
另一边,季时余一直观察着赵芃的微表情和微动作,表情逐渐微妙。当屋内众人沉默时,季时余毫不犹豫开口打破沉默,方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赵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你问好了。
季时余:你怀孕了吗?
问题一出口,惊呆了屋内其余几人。
赵芃愣了两秒,很快恢复镇定。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回答季时余的问题。
季时余眉毛一挑,看样子是他猜对了。他继续道:你不用否认,你刚刚所有的反应都是怀孕初期的反应,而你桌上那瓶叶酸,也说明你怀孕了。
赵芃目光扫到桌上的药瓶,一时慌乱,用手将药瓶扫到抽屉里。
季时余继续问:所以这孩子是谁的?让我猜一下,曲开畅的?
赵芃没有回答问题,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一杯水下肚后,赵芃才开口说:这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席荆看出了赵芃的惶恐,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了赵芃的手,是因为孩子吧?因为孩子,曲开畅才会去自首。
赵芃又装出事不关己的姿态,说:这件事和我无关,是他自己的事情。[淡定,没事的。]
席荆:所以你觉得人是曲开畅杀的吗?
赵芃:我不清楚。[是曲开畅自己自愿的,与我无关。]
如果他真的被判刑了,你就真的能心安理得过下半辈子吗?席荆无法想象赵芃的冷漠。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赵芃手不自觉摸向肚子:我会等他回来的。[反正时间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