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季时余应该没有其它意思,但还是觉得这话透露着古怪。我们睡吧这四个字连起来读,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席荆的思维也不可避免发散,对睡这个词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一时间,脑子里塞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黄/色/废料。
席荆也无法理解自己这龌龊的脑回路,心态接近崩溃,一气之下直接将被子拉过头顶,盖在了脑袋上。
另一边,季时余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背对着席荆躺下,眼睛虽闭着,可心里并未能恢复平静。
刚刚的失误让他一下不知该如何面对席荆。明明就是一个小意外,可他的反应却十分反常,心跳加速,仓皇无措,甚至连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这失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床上的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睡着。
忽然席荆和季时余的手机同时嗡一声。席荆掀开被子,拿过手机,与此同时,季时余也将手机攥在手里。
席荆看了眼,是奚琳琳在群里发来的消息:【同志们!看新闻了吗?一辆押送犯人的警车翻了,负责押送的警员全死了,里面的犯人不见了,好像就是之前配合我们演戏的大兄弟。】
席荆开口问向身边的季时余:奚琳琳发的你看到了吗?
季时余:看到了。
席荆:你怎么看?
季时余:安排他逃跑很正常,但是为了让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而牺牲其他人,就显得有些不正常。
席荆:我也觉得不对劲。
季时余:明天上班问问吧!
席荆:嗯。
季时余:睡吧!
因为案件,两人的隔阂似乎又消失了。
席荆稍稍收掉了狂躁的心绪,慢慢有了困意。
翌日,两人来到警局,其他人已经坐到了办公室里。
许学真打招呼道:早上好啊!
席荆:早上好。
许学真:你们俩最近不怎么来食堂吃早饭了?
席荆:嗯,我们在家吃过了。
奚琳琳听到,好奇道:你们?你们住一起了?
席荆:嗯,为了照顾我。
傅有点点头:你这样确实需要人照顾。
席荆笑了:是啊!而且我这样在食堂也不方便,所以就干脆在家吃了。
盛良策问: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手上这个半个月后就可以,腿上这个还得再等一个月。
蒋昔:之后还得康复,怎么说也得三四个月能好。
席荆看看自己,想想三四个月才能恢复正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