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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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戴着白手套接过证件,似有洁癖的从兜里掏出白手绢仔细的擦拭,苍祁拉了他一下,这才作罢地上了飞艇。

就这样就差点把检票的气个半死,这都什么人啊!

到了雀语杜泽和苍祁辨了辨方向向尼普拉走去,虽在雀语时人多的摩肩接踵,但越靠近尼普拉人员越是稀少,等真正在尼普拉的入口时“游客”只剩了他和苍祁。

入口处站着一排士兵,每人手里拿着不同式样的“器”,身上倒是统一地穿着红色制服,这红色的制服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块布上抠了洞,在肩部垫两个垫肩,将头伸进去就完事!

领头的是个白发红眸的青年,这是白家人特有的容貌特征。

见到谈笑靠近的两人,白发红眸的青年神情严肃伸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前方已被管制,禁止向前。”

苍祁自然不会因这句话而退缩,他既然已经来了就必定是要进峡谷,无论用什么方式!

他撕下了面部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了与手上肌肤完全不同色泽的面庞、摘下假发、取下杜泽提出设想,雇佣了人手研制出来的美瞳,目露坚定的看着红眸青年,声音掷地有声,“苍家嫡支,苍祁参战!”

☆、第 59 章

红眸青年反复打量着眼前这位面容俊美、目光坚毅、气质锋锐、站得笔直如钢枪的少年,接着审视地目光落到了他身边的青年身上。

杜泽在他的目光中保持着自己坦然自若,傲慢的眼神与红眸青年相交。

青年瞳孔微缩,心火顿起,心中冷笑一声,向身后士兵挥手,“放信号,苍家又有人参战。”有些人想找死他没必要拦着。

一颗象征苍家的紫罗兰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悬于空中经久不灭。

苍祁向他点头致谢后,带着一身的锋芒大步踏入了峡谷。

前方,生死激战在等着他,而他从无惧于任何搏杀与挑战。

无论来者是谁,他都将踏着敌人的尸体进入庆生,他会用敌人的鲜血向每一个人传递自己复仇的意志。

就在紫色信号升入空中向庆生入口处等待着进入的所有势力告知苍家又有人到来的那刻,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了苍战身上,一些人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一个家族两股势力,来两次人,这不是摆明了让人看笑话?

最具夺冠实力的白家和郁家只是眼皮子抬了下。说实话,白家也好、郁家也罢谁也没将这个已经开始走向没落的苍家放在眼里。

要说在两年前,苍家或许还有和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但自从那个疯子血洗苍家之后,这个家族就开始急速地走了下坡路。若不是还有个在族中算有威望的大长老——苍战在勉力支撑,就凭那个只知道到处追杀自己侄子的疯子,苍家早就不复存在。

就算是这样,稍有实力的家族也已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看似平静的局面下其实早已暗潮汹涌。大家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在苍家这块肥肉上咬上一口,分一杯羹的绝佳时机。

苍家的大长老苍战看到升空的信号后,久久凝视,眼神中的神色复杂难明。他想到的和在场任何人都不同,他从来不认为那个疯子会派人前来参战,他想到的是已枉死的苍戬的小儿子苍郁。

当年苍戟乘他在外巡查苍家产业突然发动政变,等他得到消息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苍戬夫妇连尸体都被那个疯子剁成泥喂了狗。

家族中所有支持过苍戬夫妇的人被连根拔起,家人被连株连婴儿都没有被放过,是真真正正地斩草除根!

苍家上下哀鸿遍野,流淌地上的鲜血半干涸后能踩出脚印,地面刺目地血红色整整洗刷了三天三夜才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现在的苍家早就不比当年了,人丁单薄不说,家族里的人才更是凋零,没有五十年的修身养息休想缓过气来。如果这次排位赛赢不了的话,苍战几乎可以预见苍家十年后的命运——这个先祖立国的家族将不复存在。

可是,苍战看了一眼家族参战的人员,最高的不过匠阶二级,这些人拿什么赢?!

看着天上的信号,苍战心中顿时升起了希望,他急切的盼望着苍郁。据他后来私下调查,苍家最隐秘最精锐的护卫队并不在死亡名单上,应该是苍戬夫妇在最后时刻留给了苍郁,有了这批护卫苍郁逃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是苍郁带着这支精锐到来,那苍家取胜的机会将相当大,那支护卫队里有不少是三十以下的匠阶四级。这次的胜利对苍家太重要,不光是五十年的统治权,更重要的是修身养息。

当然在这五十年里,苍家也一定会在从小就展现出杰出领袖天赋的苍郁带领下重现当年辉煌。

至于苍祁,苍战想都没想过,即使有也只是快如闪电的一个念头。或许苍祁的战斗天赋是最顶级的,但少了最后两年的时光最后淬炼,当初的超“战”匠计划根本无法完成,可以说当初的计划是完全失败了。苍祁在他心中早已是废子。

此刻,苍战望着天上的信号虔诚的祈祷,苍家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让苍郁那个好孩子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来拯救苍家的命运。

另一方面,在白家的士兵让开的一刻,苍祁和杜泽义无反顾的踏入了尼普拉。

只刚踏入,峡谷上方埋伏已久的苍家死士驾着匠甲突然的冲了出来,凌空而立,以势压人,能量弹如暴雨般的向地面上的两人袭来。

“次奥!”

两道特制的防御盾只用了半秒就在两人身周撑起。杜泽数了数天上的匠甲,至少三十架,真他妈大手笔!

苍祁踏上杜泽研发的飞行靴,手中长刀突现,向着空中的匠甲迎击而去。天上的匠甲见他居然敢以如此猖狂的方式应战,半数直冲了下来举着近战用的器直扑苍祁。另外的半数火力全开,像不要钱的打在苍祁的防护罩上,试图用能量差距将这个乌龟壳似得防护罩轰开达到狙杀的目的。

杜泽嘴角一勾,笑容冰冷,想以多欺少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手在脖间一晃,一把三米长炮筒有半米宽的单肩炮出现,由于重量有些过分,杜泽一时没拿稳人随着枪往下一沉,杜泽赶紧伸出了另一只手帮忙将炮扛到了肩上,毫不犹豫的对准正在企图在背后偷袭苍祁的匠甲。像这种卑鄙小人就应该先行炮灰!

接着他对准了正在“以大欺小”的匠甲,而后是天空中负责火力的。

除了苍祁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负责守卫通道的白与祺眼中,那个长着丹凤眼的傲慢青年只是从神力牌中拿出了一件奇怪的武器,向着所有的匠甲扫了一遍,然后,没有然后了,所有匠甲如被定了身一样,战斗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了,以一种绝对出乎众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

从开战到结束没有超过一分钟。

白与祺神情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被青年抗在肩上的奇怪“器”,像要看出花来。

“队,队长?”还不明白或者说没看懂了看懂发生了什么的队员在向白与祺寻求答案。

白与祺摇了摇头,心头涌出了一种刚与死神擦肩的恐惧感。如果当时他没有同意苍祁进谷,那现在他的下场估计和这批企图阻止苍祁的人是一样的,他可不认为苍祁是那种会软语相求的人。

随即恐惧被身负的家族责任感所取代,他心沉了下去,他本以为已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苍祁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这次比赛家族怕是有劲敌了。

杜泽在干完这一票后将重新制作的次声“器”收了起来,苍祁沉默的举起长刀切豆腐似的将无人操控的匠甲舱切了开来,一声不吭的将驾驶舱里黄无石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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