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标记alpha(1 / 2)
“如果我是你, 就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堪。”
席莫回姿态从容, 仿佛在形势中处于下方的不是他。
“难堪……”桓修白扯了下嘴角, 表情像愤怒,又像在笑, “是了,难堪的一直是我,你让我以为我们间有好感——”
席莫回耐心十足打断他,似在居高临下地劝解, 又在陈述事实:
“这世上有很多的‘你以为’,我却不能一一为它们负责。”
“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你的思想负责。”从那双薄唇里吐出这样的字眼。
席莫回等着看身上人如遭重击的样子, 然而,这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桓修白做了件奇怪的举动——拽起上衣,从背后撕下一块东西, 丢到了地上。
那是他的信息素贴。
是他最后的伪装。
“你的呢?揭掉。”他沉重地命令道。
席莫回近乎怜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反应如此过度可不好。”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嘲讽。
那只铁臂撕开了他的长袍, 顺着一寸一寸上去, 又急躁又粗鲁,在他起伏的小腹上找到了性素贴纸,紧拽着扯出来,掿成一团, 同样丢到身后。
失去“遮罩”, 真实的信息素慢慢浸透了整个房间, 它们在空气中发生碰撞, 分离,又相融在一起,滋生出令人亢奋的气息,倒灌进鼻腔中,开始在神经上发生作用。
“这样就可以了……”桓修白喃喃道。
就算坦诚相待了。
席莫回将心底动荡的一面锁起来,以绝对无懈可击的正面状态应对桓修白。他现在看这个男人,和看一个普通发病的臆想症病患没有区别,甚至比平日里还缺乏同情。
因为,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解决掉这人,推开他的尸体安然离开。
他留下来,只不过是好奇心发作,想近距离观测一个人精神崩塌的奇妙过程。
“为什么。”
听到对方发问,席莫回善意地回答:“一开始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会这么快臣服,我也挺惊讶的。”
他的语气仿佛这仅仅是个为了得到真实数据,恰好“忘了”告诉被实验者真相的小心理实验。
席莫回在心里认可了这一说法。不过是个简单的富兰克林效应,他偶尔找戈里叶帮帮忙,表现出愿意依赖的假象,就令对方轻而易举产生了互有好感的错觉,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加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这声音越发枯涩。
席莫回轻巧道:“你是谁?”
一阵仿佛骨骼扭曲掰碎声从那副躯体传出来,紧握的拳头指骨清白,突出的骨头似乎随时都能刺破皮肤,穿刺出来,割伤他人。桓修白明显换了声气,在断气的边缘,苟延残喘:“我是谁?好问题,好问题。”
他自顾自地点着头,好似有观众在场,为他的遭遇鼓掌。
席莫回突然不想进行下去了。他拿出时间怀表,手指按在分针上停了三秒,一肘顶开压在身上的躯体,整了整衣服走出去。
他打开寝宫的门,脸朝后说了句:“你是戈里叶,贡多勒的王,地狱之主。”
为什么他的手心在出汗?真奇怪啊。
席莫回向前迈步,听到身后有一声极其古怪的音调,像是濒死之人最后关头的病吟。
他心有所感,心跳忽然慌张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
然而,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还是降临在他头上,撕破了他用以保护的自我欺骗。
“我姓桓,那个被你在医院掏了心脏,还咬了你一口的人。”
席莫回倏然回头:“住口!!”
他眼中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席莫回下意识躲进了门里,那个男人走进来的一刻,墙上的门竟然消失了。席莫回惊惶地瞟了眼四周,才发现这个房间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危险的毒蛇终于掉进了陷阱。他自投罗网,跑进了桓修白布置的碎片空间里,无法突破空间主人的权限操控这里的时间法则了。
“喜欢吗?我专门为你挖的陷阱。”桓修白张开双臂,凝望着他,慢慢靠近。
“桓修白!你胡闹也有个限度!”席莫回呼吸加快,逼视着他。再这样下去会更糟糕,呼吸频率改变会加速信息素摄入,皮肤表层已经开始发热。
那男人露出了堪称幸福的笑容,在当下看来十分古怪:“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
席莫回仿佛被判了死刑,失去了表情。
他忽然腰脊挺得笔直,莞尔一笑,“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moc的亡徒,被我掏出心脏还能复活,我很是好奇,所以在你身上付出了点无关紧要的时间,想看看你哪天会不会变成尸体倒地不起。谁知道你如此缺乏判断力,还很擅长在我的举动上添加自己的想象,我出于怜悯,顾及了你的情绪……你该感谢我,我的良心才不会受到谴责……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他人所想,是正确的……这不是我的错……”
他逐渐语无伦次,又慌乱又无措,眼神飘忽,断断续续地说下去:“我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弄错了,到底是哪错了,不对……是你骗了我!你为什么要回应我……你根本不是alpha,我的病,我没有好……你骗我吻我……我还病着呢,我好不了了,我……”
他目光接触到沉默的男人,突然焦虑不安,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你知道你咬了我,我是什么滋味吗!你怎么敢事后出现在我面前,假的,呵,都是假的,你管我是alpha还是omega!你凭什么亲我啊,还送我东西,你把我当o了是不是?”
他气得牙齿打颤,无法承受过于汹涌爆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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