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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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妹子,你是怎么做到的?”杨猛仰望着佟辙。

佟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见闫雅静在一旁毫无形象地笑翻了。

顾海回到办公室就把那段录像看了,看了之后呆坐了许久,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车祸后的那些画面。白洛因用手撬开钢板,抱着他在地上哭,背着他一路狂奔……录像是杨猛精心剪辑后的,几乎把所有监控拍到的画面都剪辑到了里面,最后一个镜头,是白洛因跌倒在救护车旁,双手鲜血淋漓。

这一刻,顾海才知道白洛因的手指为何那么畸形。

似乎感受到了钢板插进肉里,十指连心的那股剧痛。

原来,不仅仅白洛因的命是他给的,而他的命,也是白洛因给的。

第二天,在白洛因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顾海把白汉旗和姜圆约了出来。

草草一算,白汉旗和姜圆已经有好多年没这样坐在一起了。

“爸、妈。”顾海先开口。

白汉旗和姜圆煞有默契地呆愣住,这礼……行的有点儿大了吧?

“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

白汉旗眼神变了变,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只有姜圆还神色焦灼地等着顾海其后的话。

“我打算和因子结婚。”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汉旗都震惊了,他以为顾海顶多承认他和白洛因的真正关系,哪想到一上来都爆出这等猛料,让他这种刚做完心脏手术的人情何以堪。

姜圆的手都哆嗦了。

“小海,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海表情很认真,“千真万确。”

姜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费力地咽了下去。

“……这在中国是不允许的啊!”

顾海顿了顿,表情平静地说:“我们不需要证,我们只需要一个仪式,一个可以得到你们所有人认可的仪式,这对我们而言就足够了。”

姜圆扭头看了看白汉旗,“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那可是你儿子。”

“你现在知道是我儿子了?”白汉旗冷哼一声,“平时你不总说那是你儿子么?你说吧,今儿把决定权给你了。”

姜圆狠狠瞪了白汉旗一眼,而后把目光转到顾海脸上,表情还算平和。

“小海啊!这事我说了不算啊!你也知道你爸那个脾气,他肯定不会同意啊!”

顾海淡淡回道,“您现在无需考虑我爸,今天您是以因子亲妈的身份来做决定的,与我的家庭无关,您不用考虑那么多。”

“这……”

若是放在几年前,姜圆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两年她和顾海的关系悄然间转变了,她面对着顾海,已经说不出任何狠话了。

顾海突然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姜圆面前。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不会这么快就要下聘礼吧?……姜圆陡然一惊。

顾海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枚戒指,经过岁月的侵袭,这枚戒指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光鲜了。

“这是我妈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奶奶送给我妈的戒指,她说这是顾家人的凭证。我妈一戴就戴了十多年,直到她离世,这枚戒指就被我保存到现在。现在我把它送给您,算是把我父亲的爱和顾家人的敬意全部交到您的手上,也算是对您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的一种补偿。从今天开始,我正式认您这个妈了。”

姜圆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第二卷:烈焰浓情 91态度截然相反。

白汉旗在一旁听了这话也是十分动容,虽然那是别人的家事,这个女人曾是他的前妻,可看到顾海如此包容他的父母,同样作为父母的白汉旗,心里很是欣慰。

顾海把目光投向白汉旗。

“爸,我叫了您这么多年的叔,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把您当成爸。您是和我最亲的长辈,也是我这一辈子最敬重的人。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年前我跟着因子来到您家,第一次见到您的情景。那个时候正赶我离家出走,我注意到因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那段让我可望而不可即的父子情。

我很愧疚我这一辈子给了您两次重大的打击,但是请您相信,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您可以用任何恶毒的语言来诅咒我,但是请您千万别因为我们的感情而迁怒因子。就像您在婚礼上所说的,您最爱儿子,我想替您的儿子回您一句,他也最爱他爸爸。今天,我替因子和我自己回敬您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请您重新接纳我们。”

说完,顾海起身走到一米开外,郑重其事地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

顾海说前面一番话的时候,白汉旗仅仅是痛心和感动,当顾海双膝跪地的时候,白汉旗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结婚的那个晚上,顾海将白洛因背走的那个场景,也许从那一刻起,他的儿子就注定不属于他了。

“快起来。”白汉旗赶忙去扶顾海。

姜圆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说跪就跪?就算真要跪,也得等结婚那天啊!”白汉旗擦擦眼泪,“你不用觉得愧对我,当初没有你,我这个儿子早就没了。”

再次回到座位上,所有人的情绪都已恢复正常。

姜圆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其实这么多年,我见的人多了,心缝儿没那么窄了。单身,或是没有选择正常的婚姻,不是一种缺陷,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对与错的划分,只有适合与不适合。在儿女方面也是这样,子嗣仅仅是一种寄托,没有这份寄托,我们照样可以用别的来填补。”

“对。”白汉旗在一旁接口道,“在后代方面,我就是随缘,有就有了,没有也不强求。而且我觉得吧,我儿子这二十多年真的挺苦的,比起让他含辛茹苦地去带一个孩子,我更希望他自己能得到更多的爱。”

“是啊。”姜圆难得和白汉旗的意见达成一致,“孩子不是使命,父母让你要孩子,也不一定真的把子嗣看得那么重要,就是想让你体会做父母的幸福。就像父母拼命阻拦你们在一起,不是难以接受这种关系,只是心疼你们,怕你们以后的路不好走。”

“行了,甭想那么多。”白汉旗拽住顾海的手,“你只要好好伺候我儿子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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