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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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打个寒战,“这我倒还真没想过。”

顺平跳脚,“那您现在就得赶快想起来了!”

他在军营中混了两年,言行也比从前放得开了不少,加之实在不觉得需要和思归这种人忌讳,因此直言道,“您为什么忽然想要对陛下干始乱——那个——终弃的事情,”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他晚上在房中的表现不合您意?”

思归果然没有对他这么直白的问法有什么不适,也十分直白且忧郁地答道,“那倒没有,挺好的,陛下年纪轻,又勤于习武,体力十分好,问题不在他身上。”皱起眉头,“陛下俊美无俦,年轻有为,对我也算得上有心,说实话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问题在她自己身上。

明明知道苻祁好,对她有心,但就是很难把他定位到爱人的角色上去。就像一道不合口味的名菜,知道这菜很美味,真的去尝也能客观的评论出它刀工好,用料考究,火候好,色香味俱全等等诸多优点,但尝过之后就算了,下次点菜的时候还是想不起来点它。

思归昨晚和苻祁那激/情一夜就是这个感觉。

知道这人作为情人没得挑剔,咬咬牙,提前做好各种准备,酝酿好气氛和感觉后也能和他上/床,不会出现半路忍受不了把人踢下来的情况,待到意乱情迷,忘乎所以的激情时刻也确实很享受。

但享受完了,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对此还是有心理障碍,下次还得再提前做心理建设,与各种营造气氛,酝酿感觉的准备才行。

换言之,就是如果陛下今晚还想继续激/情,思归就要应付不来了(根本来不及调整准备),必须想办法拖延数日,否则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她自己都说不好。

这绝不是两情相悦的情人间该有的状态!一次两次还好说,经常如此必然影响感情,对陛下其实也是很不公平的。

思归十分担忧,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该怎么办?难道她真要去干一件自己向来很唾弃的事情——对人薄情寡义,始乱终弃?

思归隐约记得自己从前也有过几段感情,但都比这轻松得多。相处的对象个个思想前卫,且因她总爱找美女,所以对方都很吃香,更容易受到外界诱惑而变心。几次分手要么是两人都感觉不好,共同决定;要么是对方找说得过去的理由十分婉转且有理有据地甩了她(他)!还从来没有思归单方面先提出来的经历。

她素来责任心比较重,刚才就一直在忧虑自己要是做出了这种事苻祁会不会被伤到,那她可是要大大的内疚心疼。此时经顺平提醒,才惊醒——后面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她!

陛下并不是纸糊的,那脾气之冷傲,手段之凌厉都是有目共睹之事,前两次能容忍她不见得这次还会继续容忍。

确实如顺平所说,敢对陛下始乱终弃,那得是多么胆大包天的恶行?!抄家砍头只怕都不够,九成还得诛连一堆亲友。

思归没有亲人,但朋友亲信不少,那几个有官位背景的朋友还好说,但像秋嫣,秋苎,顺平这些没自保能力的,陛下想杀几个泄愤没有任何阻力,是不在话下之事。这几人都像思归这一世的亲人一样,被杀哪个她也舍不得。

低头沉思良久,最后狠狠一拍大腿,“我再努把力试试!!”

顺平被她吓一跳,张开嘴,“您要努把力干什么?”

思归,“当然是努力哄陛下开心,别让他有杀你们出气的理由。”说完转身大步走了,遥遥道,“我今天要陪陛下去街上转转,你要是有事儿晚上再来找我。”

顺平一听,连忙追上去,“别,别,晚上您要是和陛下在一块呢,我可不敢进去打扰,就是点营中的小事情,我只问两句话,您边走边和我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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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早上伺候苻祁穿衣时,在他腰间两侧发现了两块青痕,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陛下这是在哪儿撞到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苻祁自己低头看一眼,神色有点古怪,是烦恼中参杂着点笑意,忍了忍,最后还是笑出来,“不用了,是莫思远弄的,平时看着勇武,在床上也不知收敛,手劲还挺大,真是的,朕都被她揉搓疼了。”

李固默默闭嘴,陛下是在和宦官炫耀昨夜的孟浪风/流么?这也恁不体贴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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