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鹿内心一串问号。
“她一向很乖,我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怨言。”
那是不敢有怨言好吗!
点了下愤怒摆手的纸娃娃,她便听话地缩回头去,夏翼望着如今言听计从的小武器,简单粗暴下了判断:“一定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种“你到底做了什么勾引走我的武器”的谴责眼神是要做什么啊?江月鹿哭笑不得,“我们从前就认识,她当然听我的话。”
夏翼道:“但我不认识你。”
江月鹿道:“你应该是失忆了吧。”
如果不是眉心始终灼热,他恐怕也会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夏翼。他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夏翼皱着眉,“头疼。”
江月鹿:“头疼?”
“疼死了……”夏翼按住头,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在月光下有惊心动魄的脆弱感。记忆仿佛被人拦腰切断,加深了她的烦躁,她冷着脸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疼死了,没用,真没用!”
江月鹿震惊了。
回过神,他忙按住夏翼扬起的手,“等等。我认识你。”
夏翼抬头看他,想起他之前也问过类似的话。
“可我不记得你。”
江月鹿看她带着掌印还一脸警惕,笑道:“你是从鬼都过来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叫做熨斗镇的地方,她也是我们在那里遇到的。”
纸娃娃猛点头。
夏翼还是狐疑,可是这武器是她睁开眼后就拿在手中的,从前的记忆能被编造,她醒来后对这东西的喜爱却做不得假,她很喜欢这把可以随意变化的武器,也喜欢她不是武器时的纸片小人形状。
可她只在第一天见过,后来都是一把无情冷淡的刀。
她能嗅出恶意和杀气,也能准确捉住猎物最放松的瞬间一击毙命。她确定纸片小人才是这把武器最放松的样子,这是他第二次见到。
因为这个女教师。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她可以确定。
难道是在禁闭室里套的话?可那才多久。
算了,就算骗她,全都杀了也行。
夏翼放松下来,“继续说。”
江月鹿道:“你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抓一只鬼。”他观察着夏翼的神色,“一只叫做纪红茶的鬼,她从鬼都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