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言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她抱紧了清衡，在自己思念入骨的儿子面前，她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灵言滚下来的热泪，滴到了清衡的肌肤上。
清衡原本被抱的有些僵硬的身体，在这滚烫热意下，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太久没见到母亲了。
带着血腥气息的往事，和往事中美丽温柔的母亲，被他封存在记忆深处，他轻易不敢打开探视。
一打开，就是痛苦蚀骨的滋味。
他曾经被这痛苦一遍遍地折磨着，他以为自己做到了麻木。
可当母亲再次鲜活的出现在面前，她的怀抱是暖的，泪也是热的，这些触感，让他的麻木彻底褪去。
他闭了闭眼，抬起手，回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娘。”
他叫了一声，清冷的声线里也带了一丝沙哑：“这么多年来，您一直被关在这里吗？”
“除了您，谢家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清衡的问题，让灵言死死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半晌，她才吐出一句话来：“只有我在这里，其他人，都不在了。”
这个结果对清衡来说并不意外，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失落。
他没再提起这一茬，而是和灵言在抱够了之后，坐在灵言身旁，安静地听起了灵言跟他说话。
明乔看到他们说话，还乖乖地没去打扰。
他带着一一二二，还有空间里的白果，都去了一旁。
白果没能跟自己的未来婆婆打上招呼，他暂时还松了口气。
“乔乔，你外婆，很好看。”
“对呀，外婆好看，所以我娘亲和舅舅才好看。”
有灵言这样的美人坯子，怎么生也生不出来丑丑的孩子。
白果听明乔这么说，忽然有点担心自己的一一和二二了。
“我，不好看，一一二二不要像我。”
白果低声呢喃了一声。
他的呢喃声，被明乔给听了个正着。
“谁说你不好看了？！”
明乔瞪圆了眼睛，看着白果清秀的脸蛋，他奶音认真又严肃：“你长得很好看的，一一和二二要是随了你，一定也是非常好看的宝宝！”
“舅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那你也应该对我舅舅的眼光有信心呀！我偷偷跟你说哦，我舅舅也很看脸的。”
在明乔的鼓励，还有两个芽芽赞同的点头下，白果总算对自己有了点信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
等明乔再探出脑袋去看外婆时，只见娘亲靠在外婆的肩膀上，正闭目休息着。
他估摸着娘亲跟外婆还要再叙一会儿。
“舅母，走，我带你到处逛逛！”
明乔站起来，自告奋勇的带着白果在这里转悠了起来。
“这里的，气息不太好。”
白果是小草，对环境气味都很敏感。他嗅到了这里不适合草木生存。
“外婆也说这里不好。”
明乔挠了挠头，小脸有点沮丧：“上次他就不让我们多待，他们说在这里待久了不好。”
所以这回，他们也肯定待不了多长时间。
“有办法，接上去吗？”白果问道。
明乔摇摇头。
他不止小脸沮丧，他连奶音都蔫了：“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他也想把外婆接走，但这件事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
“以后一定会有，办法的。”
刚被明乔安慰过的白果，摸了摸明乔的脑袋，反向安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