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如今下旨揪住扰乱长安的筱罗,更是将筱罗咬过的民众抓起来,直接虐杀,美其名曰:防止异变。
如若让周帝知晓筱罗被葬于此处,知晓楚祯还活着,甚至还被筱罗咬伤,恐怕他们五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夏侯般自筱罗下葬,未再掉一滴泪。他的手中一直捏着筱罗自尽用的那根簪子,手心攥出了血依旧仿若无事。
“我已经接了出兵漠北的圣旨。”楚祯率先打破沉寂。
“我和你一起去,给她报仇。”夏侯般咬牙道。
“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夏侯虞突道。
此话一出,本想说些什么的孙钦,一下子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夏侯般瞬间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凶狠和愤怒。
楚祯不知夏侯般与夏侯虞之间的关系为何到了如此地步,方要开口,却被夏侯虞打断。
“大周不能没有储君,若你随楚祯去往漠北,你觉得皇上会不会追到漠北杀了楚祯,会不会屠尽漠北的百姓!”
夏侯般被说的一噎,脸与脖子红成了一片。
孙钦上前道:“楚祯替楚祺接了圣旨,只身前往漠北与楚家军汇合,难免路上……”
夏侯虞:“我送他去。”
说罢,夏侯虞和楚祯对视一眼,嘴角微勾。
楚祯没有拒绝夏侯虞的保护,他知晓,如今不是单枪匹马的时候了。
“离圣旨命你前往漠北之时,还有几日?”孙钦问道。
楚祯答:“三日。”
夏侯虞听罢点点头,回身对雁回嘱咐着什么。
楚祯却看到孙钦在对他使眼色。
孙钦看了一眼楚祯,又看了看夏侯虞,再次看了楚祯,手摆成了喝酒赌钱的样子。
楚祯垂眸思量片刻,在夏侯虞看不见的地方,冲孙钦回应了。
傍晚时分,楚祯确定夏侯虞已熟睡,从他的新宅院跑出,与孙钦相见在当年不打不相识的赌坊前。
“你避开净舟,是想与我说些什么?”楚祯急切问道。
孙钦同样急问道:“你可知,虞净舟真实身世是何?”
“身世?如何?”楚祯犹疑问道。
“你也不知?”孙钦不可置信道。
楚祯严肃道:“我该知晓吗?”
“他竟连你也瞒着……”
“你说清楚。”
孙钦左看右看,将楚祯拉至一处阴暗处,道:“如今周帝已无实权,我父亲亦被困宫中。此时此刻能自由行动之人,只有太子夏侯般,还有他身边的虞净舟。但是你不觉得,虞净舟与当年长安的虞净舟,变化太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