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芋哭丧着鬼脸,泪眼婆娑,声线尖细凄惨地呜呜哭起来。
“殿下,殿下可怜可怜我,鬼帝它它……它用黑玉逼我带路。它还说,若是殿下不来就把黑玉丢进下狱,下狱啊殿下……”
白芋扯着嗓子嚎,一边往帐篷里头瞧,确保声音一点不差的传进去。
“撒开。”
姜晚翻了白眼,脚一蹬就将没用什么实劲的它掀翻到一旁。
白芋好似有什么失心疯,身子一软一偏就倚倒在地,从袖口扯出一条黑边缝就的白丝帕擦着脸上不存在的两行清泪,整齐的上牙咬着白唇,下巴打着颤。
从黄泉路上学来的欲哭泪绝的做作模样,姜晚看着恨不得再补一脚。
帐篷里传来两声沙哑地咳嗽打断了白芋酝酿半天的台词,白芋的嘴张了又闭,最后还是将恶心人的台词换成了催促。
“鬼帝等很久了,殿下还是快进去吧。”
躲是躲不过了,姜晚长吐了口气,还是掀起了帘子。
池子时好不容易摆脱了数位仙君的“催命心经”赶回来,远远就瞧见白芋咸猪手碰瓷。
他手心都攥紧了,步子还未迈出去,夜色里徒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了他。
瘆人的是,夜色里只有这么一截手横挡在他腰前一拳的位置。
池子时的手摁上腰间的软剑。
“是我是我。”
软剑拔出划破空气,那人露出身形慌忙出声。
幸亏狐狸眸子夜视了得,第一时间就看清了来人,否则那剑尖可就要抹到喉口了。
“城隍?”
城西城隍爷讪笑着:“战神好眼力。”
“你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她?”
城隍爷自然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笑着也不正面回应。
“有人要见您。”
池子时再次握紧软剑。
谁会想见他,又非要在这时候见他。
仙界的人已经找过他了,他也表了意,照他们自高自大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请城隍来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