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血梦再次昏迷,噩梦当机立断:“趁现在缝上。”
缝线小静还是会的,拿来大鱼钩样的东西开始缝合。噩梦松口气,用袖子擦汗:“交给你们了。”说完走出急救室,如同做了十个小时手术医生一般疲劳。
林雾在接待处举下手,噩梦走过去,林雾询问了情况,后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噩梦的路线是走地铁线,然后下河,飘到小船处。以血梦的情况不可能走地铁线,也不可能漂流。和游戏不同,血梦的伤口不是几个小时就能痊愈,最少需要一周时间血梦才能下地活动。毕竟是那么粗壮的伤口。
噩梦道:“我得留在这里。”
林雾内心是一万只草泥马,在他原本的计划中,无论怎么变化小静一定会跟噩梦走。他早就想甩掉这个拖油瓶。看人家小武,虽然没了一根中指,但是战斗能力还是非常强。现在只能自己带走小静。
手术期间林雾已经再次确认地图,计划就一个字:莽。开上一辆救护车直接去地铁站,也不知道能不能撞开进站口,反正把车开到不能开为止。时间不等人,外面下着雨,南区水库压力增大,一旦溃堤必然淹没后天市的地下网道。到时候只能走到处是丧尸的街道。
林雾问:“你们吃什么?”下雨了喝应该没问题,四楼还有葡萄糖库存。
噩梦:“人一个星期不吃东西不会死。”
林雾道:“到时候溃堤,别说走地下线,你的小船不知道会漂哪去。”
“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
噩梦打开自己背包,交过去两部卫星电话和两块电池:“上面贴了号码。”再把无人机和遥控器一起递给林雾。
“谢谢。”
“呵呵,到了地球你也变成文明人,不会自己拿吗?”本想说真硬核,考虑小武在附近,还是说了地球。最烦的就是解释自己来源,有林雾那一套说辞现搬现用最省心。
“呵呵。小静,林梦,我们要走了。”
两人出来,小静道:“林雾大哥,我想留下,虽然我只是一个新生,但是最少懂得一些药物知识。”她已经看出来,几个蓝星人除了酒精消毒之外,根本不懂基本医学常识。
林雾道:“你连扎针都不会,留在这里干嘛?”
小静道:“我可以练的。我最少会缝针,我能读的懂药水名字。”
林雾道:“现在跟我走生存机率会更大。”
林梦怀疑:“是吗?”
一指弹。
林梦闭嘴,小静道:“都很危险,最少我在这里能帮上忙,在你那边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确定?”
“嗯。”小静坚定点下头:“我学医的目的想帮助别人,而不是只会接受别人的帮助。”
林雾不再说什么,打开武器包将一把阿卡步枪放在桌上,再放两个弹匣,将剩余两把阿卡步枪分给了小武和林梦。噩梦道:“林梦背包内的子弹全部归你们。”
林雾问:“有多少?”
林梦:“五盒。”
林雾:“留一盒。”
林梦放了一盒子弹在柜台上,林雾主动和噩梦握手:“请向血梦转达我的关心。”
“好,保重。”
“保重。我们走。”
……
第二辆救护车被林雾开走,剩余最后一辆救护车就成为噩梦他们最后的生机。小武虽然在特勤局中打杂跑腿,但毕竟经过正规的训练,他成为了救护车司机。
小武将车速控制在35-40之间。既保证能甩开丧尸,同时给己方提供更多观察和反应时间,即使如此,从医院大门开出还是撞上了两只丧尸。医院前门随处可见被丢弃的汽车,小武开车上了人行道,这一路也不知道撞了什么,最终顺利开到了地铁入口台阶。
“开下去。”感觉到小武犹豫,林雾立刻下令。
小武踩油门,双手紧握方向盘,走了一半楼梯,左前胎应声爆裂,底盘不停的被撞击。汽车继续朝下拱,小武看准时机右拐,汽车在电子售票机面前擦过。前方是刷票处,小武一脚油门踩到底。
救护车撞击在闸门上,推起两个闸门柱子,噼里啪啦朝里冲,小武此时也不管不顾,油门踩死,爱咋咋地。
救护车再冲下一个楼梯,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不知道被什么卡住或者其他原因,救护车失去平衡,开始朝下翻滚,好在只翻了几圈就停了下来。奇迹的是救护车没有熄火,不过他们也已经开到了底。
这里是月台,月台没有丧尸,却有很多人,最少超过三十人。他们有些人坐在简易铺盖上,有些人烤着火。这其中的部分人是被堵在路上的车主或者乘客,见道路堵死,于是就步行离开公路进入地铁站。还有一部分人是从其他地铁站步行到这里。
为什么这个地铁站没有丧尸,或者只有少量丧尸?为什么能井然有序呢?
原因有多方面。一个原因是这个地铁站正在施工,没有对外开放。第二个原因是地铁入口在城市中心位置,地面的声响更容易吸引丧尸。第三个原因,施工原因是因为地下水渗透,地下水给大家提供足够水源。第四个原因有一男一女两名巡警指挥。此外,月台边还有自动贩卖机,也有卖炸鸡的商店。目前食物和水都不成问题。
见到救护车翻车,女巡警下意识想上前帮忙,但又很快后退,因为从里面钻出来的是武装人员。
小武不认识这两位制服警察,为防止骚动掏出满是血污的证件亮了一下,但并没有打消大家的惊恐。小武走向最近的女巡警,女巡警一直后退,最后是小武招呼她才停步:“救护车内还有一些药品,我建议你们尽快离开地下线,不确定南坝能坚持多久。”
女巡警问:“警官,你们要去哪?”暂时相信了小武的证件。
“任务。”
女巡警问:“能不能带上我们?”
“对不起。”
林雾在站台边喊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