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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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死了,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死呢。来人,给我查,这三天时间同晋王见过面的所有人,以及晋王吃喝的东西。”奴耳哈斥摸了一下杨广的心跳,不敢置信的命令道。

他必须查清楚,杨广之死是他杀,还是自杀。不查清这些问题,一旦引起大夏,后金两国交兵,那可就是极其严重的后果了。

一番狗急跳墙的折腾后,御医给出了杨广之死的结论:身体受创,风寒入体,病死。

奴耳哈斥盯着杨广的尸体,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叫上擅长制造冰棺的工匠,雕琢了一个精美的冰棺冰住杨广的尸体,准备马上送回大夏国,交给杨坚处理。是战,是和,就看杨坚的处置了。

“大汗,王爷死了,那格格的婚礼还要不要……”后金国的礼仪官向奴耳哈斥询问道。

“当然继续,这能怪谁,如果不是昨日她鲁莽行事,晋王怎么会这般驾薨。”

礼仪官心里替玉琪格格暗自惋惜了一把,只能遵照大汗的命令完成格格的婚礼。

与此同时,晋王的葬礼按照额附的礼仪也一同开始。

路的一边是吹吹打打,欢天喜庆的婚嫁队伍,路的另一头则是哀笛长鸣,嚎啕大哭的出殡队伍。

得知消息的行人很难想象,婚嫁队伍中的新娘迎来的却是冰棺中的新郎,这奇特的婚礼使得他们不知是欢庆格格出嫁,还是哭丧额附之死。

于是,街道一旁的人欢呼,另一旁大哭,富有戏剧性的婚礼,出丧一同进行。

闹剧终有落幕的时候,吞吃苦果的玉琪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新房里头,摘下的红巾滑落在地上,泪水沿着她的眼眶慢慢的滴落,一直落到酒盏中。

玉琪拿起酒盏昂首一咽,苦酒流入断肠,越加苦。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倒在坐几上嚎嚎大哭。

阵阵轻微的叹息声在新房的周围响起,这些人都是平时同玉琪格格玩的比较要好的闺房密友,不想大喜之日却是守寡之时,这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来说,是个何等残酷的事。

“格格,快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大汗寝宫问安呢。”一个侍女到了新房门口低声道。

“滚,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们,都是骗子。”玉琪双手重重的拍打着坐几,对着外面吼叫。

侍女的身体吓得一震,连忙小跑出去,不敢面对陷入疯狂的格格。

奴耳哈斥耷拉着脑袋坐在寝宫的龙塌上,深沉的望着闪动的烛火。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吓人的地步。可他的心此时却无法宁静,不断的琢磨着杨广之死的前因后果。

“事情办妥了吗?”奴耳哈斥对着空旷的寝宫问。

“大汗,办妥了,只是不知如何处理格格?”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没有捣乱的话,就把她带回来。假如不听,就采取断然措施,必要的时候,可以……”奴耳哈斥说完比了下切的动作,就不再出声。

而那人也没了声影,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奴耳哈斥就这样坐着一个夜晚,等到首领太监禀告该上朝了,方才意识到一晚已经过去了。

坐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奴耳哈斥站都站不起来了。在首领太监的搀扶下,踉跄着前往上朝。

“各位爱卿,昨日发生了不幸之事。不知谁愿意出使大夏国替本汗澄清这个误会。”奴耳哈斥扫视着殿上的大臣们淡淡的问。

亲王贝勒们垂着头故意不接大汗的目光,至于那些大臣们则全都胆战心惊的跪下一声不吭。

“怎么,你们全都不愿替本汗效劳吗。莫非还想本汗替你们出使大夏国不成。”一声厉喝如惊雷在殿中炸响。

“臣等不敢,臣等该死。”

“该死,该死个屁。你们除了该死之外,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养你们有个屁用,你们还是全都去死好了。来人啊,把这些人拉出去斩了。”奴耳哈斥咳嗽了几声,愤怒的下令道。

“大汗饶命啊,大汗饶命啊。臣等愿往,愿往。”被殿前侍卫拖着的各人全都大声求饶。

“放下他们。你们这些人啊,非要本汗发怒了,你们才甘心。倘若哪天,掉了脑袋,是你们自找的,知不知道。”

“臣等明白,多谢大汗不杀之恩。”

“那么,你们自己议议,推个领头的出使大夏。毕竟我大金还要诸位效力,不可能全都出使吧。”

最后耐不住奴耳哈斥的权威,大臣们只好推选出了一个倒霉蛋。大臣们可不是傻瓜,他们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各个都是狡猾的人精,自然知道晋王之死必然惹得大夏皇帝大怒,出使大夏铁定送死,所以刚才才没有人愿意出声。

“嘎萨格都堂,不愧为我大金国的忠臣。为了赞赏都堂的爱国之心,升你为都理事大臣,替本汗出使大夏。”奴耳哈斥笑着点头道。

其他人用羡慕的眼神瞧了嘎萨格一眼,然后又同情的向他道喜。估计这个任命,是最没有争执的庭上任命了,谁愿跟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这个提升,就差说追赠了。

今日的朝会除了这个出使的问题,就是争夺其他四个都理事大臣位置的事了。应该说是争夺五个位置,因为刚刚升的嘎萨格都理事大臣马上就快去见鹰神了,这个位置不用多久就会让出来的,有希望的人自然要早点打算好。

争吵了一个上午,吵不出个名堂,只好休会,下午继续。

不过,出使的人则在晌午就随同玉琪格格的婚车,以及新郎的冰棺,和保护的二千大汗亲军,一起出发了,踏上了前往大夏国的路程……

第二集

第一章半死半生

阴沉的天空俯视着蜿蜒的山路,绵延十里长的女真子弟娴熟驾驭着胯下的战马。飞奔而去的战马扬起一阵灰尘,仅仅在空中上浮了一会儿,就骤然落下。倘若回头远望会发现在队伍后面出现了一只断断续续的灰尘蛇。

巴约特玉琪已经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还不说话。使者嘎萨格焦急的劝着玉琪格格。可格格如同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呆滞着眼神,空洞无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一动不动的坐在马上。

嘎萨格在佩服她控马能力的同时,又开始了他无止境的规劝。他可不敢想象死了儿子的大夏国皇帝,得知儿媳在路上因自己照顾不周也死了,会怎么样处置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想些事情,想清楚就会吃的。”玉琪无神的瞧了嘎萨格一眼,断断续续的说道。

“格格,你终于说话了,可吓死奴才了。”嘎萨格忽地松了一大口气道。

说完话,玉琪不再理嘎萨格依然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这时嘎萨格倒不那么担心了,只是吩咐下人紧随在格格旁边,以便随时准备格格的进食,自己慢吞吞的落到后面吩咐兵士护好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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