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烛蹲下来围着屋子找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
重新回到木屋前后,他采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开门——后退几步,然后朝木门所在的大概位置冲了过去。
即将抵达木门位置的时候,沈明烛及时转过身,用后背撞上了门。
他成功了,门被撞开了,不过代价是他和门内的人一起重重摔倒在地。
“咳咳咳……”
屋内的人本就虚弱至极,被这么一撞,更是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颇有些惊天动地,沈明烛几乎吓一跳,担心他会把肺给咳出来。
从地上爬起来后,沈明烛把屋中的人扶了起来。
之后他侧耳倾听,辨别了一下水流的方向,扶着这个人缓缓走了过去。
待那人喝饱了水,缓过来些许,沈明烛问他:“你叫什么?为什么会被困在木屋中?这个地方又是哪里?我该怎么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那人用很迷茫的、犹显得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我叫……我叫范正平。我是……我好像是一个裁缝。我也记不清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木屋内,孟纯侧倒在坚硬的木板床上,左臂处忽得传来了一阵刺痛。
异样的疼痛让她勉强提起力气捞开衣袖,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小臂上竟赫然有好几道正在流血的细小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孟纯用右手的拇指擦了一下伤口的血痕,然后发现那些伤口其实是一句话——
“印堂处,画十。”
在印堂处画十的意思吗?
这……这是我失忆前自己写的吗?
对,应该是的。
孟纯朝自己的右手看去,发现食指的指甲缝里有已经干涸的深色血渍。
她抬手试了下角度,发现角度也能对得上。
于是她基本能确认,这五个字就是自己用右手的食指指甲写下的。
既然是这样……想必这些话是我写来提醒自己用的。
按照这句话的意思去做,也许我会想起一切,然后离开这里。
思及于此,孟纯抬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借食指处较为尖利的指甲,在印堂快速划了一个“十”。
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刺破了印堂处的皮肤。
明显的疼痛传来之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鼻梁流了下来。
那应该是她的血。
紧接着她好像……好像感觉身体里多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