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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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还有许多事要安排,皇上已经数日未到后宫,今夜却突然去凝汐阁,再加上传言李修仪、吴充媛、熙美人三人在一处,末了却是李修仪的人送熙美人回去,吴充媛很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般种种,不得不让人多想。

听到皇上摆驾凝汐阁的消息,吴充媛才察觉自己竟犯了大忌。

虽说他们觉得阿妧是太后的人,无论皇上怎么宠爱她都有限。可前提是皇上自己决定宠与不宠,而不是谁替他决定。哪怕阿妧身份低微,她已侍寝到了后宫,就与她们无异。

曹选侍因此而失宠,在李修仪的推波助澜下,她竟也犯了糊涂。

她心中害怕,恨不得立刻去贵妃宫中求情,又怕更引得贵妃生气。左右她是贵妃的表妹,贵妃应该不会像对待曹选侍那样对她——

吴充媛注定一夜无眠。

还有很多人同样睡不好。

凝汐阁。

无论后宫中如何猜测,阿妧都没工夫理会。她在接到旨意后,忙去沐浴更衣准备接驾。

阿妧看着腿上的伤,膝盖处果然有些淤青。

她在地上跪的时间并不算久,李修仪也送来了药膏,闻起来很是清凉舒服。只是她肤色白皙,身上有点子淤青就很容易显出来,显得严重了些。

“主子,奴婢帮您涂药。”朱蕊见状,忙递上了药盒。

她原以为主子是太后身边的人,凭着一张美貌的脸到了皇上身边,没想到主子亦是有些心机手段的。她分明听说主子原先只是太后宫中的小宫女,先前除了整张美貌的脸,并无特别的过人之处。

“你辛苦了。”阿妧笑盈盈的对朱蕊道:“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然度过今日。”

虽然没有明说,主子所说的有她在身边,应该指的是告知她宫中妃嫔回宫路线的事。

朱蕊不敢居功。

阿妧看着朱蕊,想着她的身份。自己原先只是个宫女,纵然给了美人位份,后宫妃嫔不少,皇上不喜欢冷着便是,倒不必特意安插什么人。

若不是太后的人,或是皇上着意栽培的,倒是可用。

而且,阿妧始终觉得看她有一二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皇上今夜要来,怕是不喜药味,不碍事的。”阿妧没有用,还让茉香找了套湖蓝色的宫装出来。

皇上不在这里用膳,就是让她侍寝的意思了。

她用缎带松松的束了发,换好衣裳后,听到外面似是有了动静,立刻迎了出去。

“皇上万福。”阿妧如往常一般,唇畔含笑,盈盈见礼。

赵峋在她蹲身时,有意打量了她的动作。

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并未刻意表现出哪里不适。

今夜自己来,对于阿妧来说,是个极好的告状机会。她甚至不需要说,只需要动作上有些凝滞,踉跄一下或是身子微颤,总能引起他的问话。

可她什么都没说。

她从低等宫女出身,什么苦都受过。且她又在太后跟前当过大宫女,这点子修养都没有,也就没资格当值。

今日的事应该不是她刻意挑起的。

见她懂事乖巧,赵峋来凝汐阁原本只是观望的态度,此时却隐约有了一丝怜惜。

今日她穿了湖蓝色的衣裙,愈发衬得她冰肌玉骨,在朦胧柔和的宫灯下,莹润动人。

赵峋亲自扶起了她,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若是夜深了,在屋里等朕就好。”赵峋的声音低缓,甚至还有些许温柔。

阿妧察觉到赵峋态度的变化,忙抬眸望去。

那双锐利而淡然的墨色眸子,如秋日午后的湖面一般温和静谧。

“是,多谢皇上体恤。”阿妧娇声应道。

等两人进了屋,阿妧本想亲自去侍奉茶水,却被赵峋捉住了手。

“前日朕看你喜欢那只蝴蝶发簪,又让内务司做了些新式样送来。”赵峋正说着,崔海青便适时的奉上了一个一尺见长的紫檀木雕缠枝莲纹的匣子。

阿妧打开看时,里面放着六七支发钗,虽说不上多贵重,却很是精巧,正适宜她的位份。

“妾身谢皇上。”阿妧看过后,自有朱蕊茉香接过去放好。她的眼眶湿润,在烛光下愈发显得眸如秋水,分外动人。“妾身的这点子喜好,您还记着。”

她虽是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保持仪态,可那点子激动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里面蝴蝶样式的发簪占了一半,她大概是喜欢蝴蝶样式罢?

赵峋本是随口一提让人准备了,对上那双情真意切的眸子,他也没觉得心虚,反而温声道:“你喜欢就好。”

得了他这句话,阿妧仿佛大胆了些,纤长的手指去牵他的手。

皇上来这儿自然不仅是送礼物,更是来自己享乐。

她束起的青丝被轻易的挑开,满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雪青色的缎子柔软又熨帖包裹住美好的胴体,赵峋从背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帐子落下,烛影轻晃。

方才动作大了些,阿妧宽松的寝衣露出一截小腿,上面那暗色的淤痕也显得触目惊心。

赵峋凝眸片刻,还是握住了她的伤处。

“怎么伤着了?”他低沉轻缓的嗓音在夜里很容易让人错觉,仿佛他只是个温柔的丈夫。

阿妧迟疑片刻,才悄声道:“是妾身不小心。”

见赵峋淡淡应了一声并未追问,阿妧才松了口气。

她才要再度贴上去时,却听赵峋道:“既是不舒服,就早些睡罢。”

皇上从福宁殿到了凝汐阁,就只是两人单纯的同塌而眠吗?

阿妧有些不敢置信,可赵峋似乎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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