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一切的开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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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已经从诺亚山区绕了一圈, 正去往某山村的雷哲陛下,点了点自己的水杯,水杯中-出现画面,他看了一会儿, 吩咐凯特:“通知外界,魔法师种子加三已加入永恒之地。”

“是。”凯特低头,心想那个夏国纯血应该是通过了某种考验。

夏国纯血虽然珍贵,但就和珍贵的高级魔兽和魔植一样, 换言之,高级魔兽和魔植在永恒之地是什么待遇,夏国纯血就是什么待遇。这是指猎物。

可现在陛下却要求他对外宣布,魔法师种子加三加入永恒之地, 那么这就表示加三不再是猎物, 而是受到永恒之地保护的魔法师种子, 是未来的魔法师预备役。这是划到了自己人的范畴。

“你还记得黑狼辛克莱吗?”雷哲陛下突然问道。

凯特一顿,回答:“记得。”

雷哲陛下-身体后靠, 眼睛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声音悠远:“他在临死前曾托人转给我一封信, 恳求我,将来如果他的后代遇到危险, 希望我看在他曾追随我一段时间的份上,能帮他留下一条血脉。”

凯特疑惑, “属下记得他并没有留下血脉, 现在净水之国的辛克莱只是他兄弟的族人。”

雷哲陛下不满地看向凯特, 道:“血脉并不是只有生育一路。”

凯特恍然,随后因为羞愧就忘记问陛下为什么突然提起黑狼辛克莱,而陛下也没特意说明,他也不好再追问。

另一头,并不知道自己接受了考验,并已经通过第一关的加三听大婶说要做饭,立刻非常热情地说要帮忙。

“你会吗?”大婶不是很放心。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家像加三那么大的孩子烧水做饭都不成问题,但加三看衣着可不像是穷人。

加三笑嘻嘻地说:“我经常跟家人在外面跑,这些早就会了。”

“行,那你就帮我把地豆的皮削了,再切成块,另外再帮我看着点火。”大婶也没客气,立刻吩咐加三做事。

西蒙也想帮忙,加三让他坐着休息。

家人不在家,大婶本来准备晚饭就随便对付一下,但现在多了两个小客人,她考虑了下,割了一块腌肉。

腌肉和地豆一起煮,腌肉煮好干切,地豆切成块,蔬菜生吃撕成一片片。

在地豆和蔬菜上撒上一点盐,旁边放上切好的腌肉,再抓一把掺了麸皮的麦粉做成麦粉糊糊,一顿非常像样的晚饭就做好了。

哪怕是西蒙,对这样的晚饭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他又饿得厉害,刮嗓子的麦粉糊糊也全部喝完。

加三已经习惯这种用餐只有一个勺子的情况,对于用手指直接抓食物这点也慢慢入乡随俗,但卫生观念到底深入他的骨髓,吃饭前,还是找了一点水把双手给清洗干净。

西蒙也一样,他倒不是因为有卫生观念,而是家中习惯如此,每次吃饭,除了餐点,必然还有一碗水,这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洗手指,还有一块布巾则用来擦手。

这里没有布巾,他就掏出一块手帕洗干净了,当擦手巾用。

大婶看着两小的用餐习惯和姿势,再看看自己满是泥污和油垢的手指甲,有点不自在地缩了缩手指,又遮掩地舀了一口糊糊,咽下,说道:“村里今天来了一群客人,说是辛克莱家族的人,他们的少爷丢了,正在寻找,说是能给出消息的人会赏赐一个金币,能把人直接找到就给十个。”

西蒙手一抖,差点把捏在手里的肉片抖掉。

加三则一脸正常地问:“辛克莱家族?很有名吗?”

大婶看看西蒙,对加三道:“非常有名。辛克莱祖上听说出过大公,原本珈蓝公国和附近两个公国的大半土地都属于他,可惜后来辛克莱大公似乎因为某件事情得罪了女王陛下,被女王派兵讨伐,最后辛克莱大公战败,国土被分割,但女王仁慈,并没有消灭他们的家族,仍旧让辛克莱一家生活在珈蓝公国,并重新赐予了男爵的身份。”

“战败者?那他们不应该缩着头做人吗?听你的意思,他们家族在当地仍旧非常……嚣张?”

大婶笑,“称不上嚣张,但他们家很会做生意,虽然这几代下来仍旧是男爵,但财富上并不比普通的伯爵差。而且听说辛克莱男爵的长子已经练出了斗气,大公的女儿也对这位辛克莱一见钟情。辛克莱家族大概就要起来了。”

“大姐,你知道的真多。”加三由衷夸奖。

大婶掩嘴乐,“我们这里虽然比较偏,但因为靠近魔兽森林,来来往往的佣兵之类的人非常多,他们有时会借宿,这些人喜欢吹牛,听他们说多了,我们也就知道了。”

“那大婶想赚金币吗?”

“金币自然是想赚的。”大婶再次看向西蒙,叹了口气:“但富人家的金币又哪里是那么好赚。我们村的人虽然穷,见识还有一点,不像其他地方为了点银币都能杀人。原本我以为辛克莱家的那位少爷只是失踪,找到了是件好事,但现在我想也许那孩子本身就不愿回家?”

西蒙身体颤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加三。

加三却对西蒙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碰到过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少年,他已经死在了魔兽森林,他死前有没有跟你说他为什么一个人跑进危险的魔兽森林?”

大婶也看向西蒙,脸上带了一些好奇和同情。

西蒙喉咙动了动,“他说……他的家人从不打他,但经常为一点小事就罚他不准吃饭,经常把他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关就是几天。”

西蒙的眼眶红了,“他们不让他见到外人,不允许他离开城堡,不允许他有朋友,他们把他唯一认识的一个农奴的孩子当着他的面吊起来打,他哭着求他们不要打了,可他们……”

西蒙哭了,哭得无法自抑。

他说出的事情不多,但听到的人已经足够明白那个少年在那个家的情况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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