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今天感动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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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怀愫/文

苏佩茹面色如常, 还问他们饿不饿:“给你们留了饭。”

项云黩拉着阿娇, 怕她真的去吃, 摇头说:“还没找到, 但南镇吴家的新娘子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苏佩茹没有任何不同, 她甚至还点点头,欣慰道:“既然不是,那就最好。”

项云黩又问:“吴教授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苏佩茹说:“吴教授刚走,等火车票买到了, 我们就走。”

现在的火车票实在太贵,价高还难求, 男学生们体力好,坐车走路去昆明,女学生们和体弱的教授坐火车去。

项云黩又问了男生们, 有的说吴教授走了一天, 有的说吴教授已经走了两三天, 他们不知道吴教授已经遇难了。

这些学生一直重复着吴教授遇难之前的日子,一派安宁详和。

吴少爷那边的时间是在推进的,甚至是可以和镇北产生的联系的,比如吴家可以送喜糖到状元府来。

那个鬼迟迟都不现身,难道是要让他们看一看这个镇上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

“我们去吴家。”

刚刚还欢天喜地的吴家静悄悄的,灯笼没了,宾客没了, 全镇的人都涌进了吴氏宗祠。

祠堂的墙建得很高, 墙上的匾额上挂着一块木八卦, 阿娇还是第一次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那块木八卦不断照射出光来,照得她不敢下脚,缩在项云黩的身后。

男人们站在祠堂内,女人们都围在祠堂外,举着火把点着蜡烛。

几个人抬了个布口袋进祠堂,袋上的绳子一解开,里面是被塞了嘴捆着手的苏佩茹。

她蓬头乱发,口中呜呜咽咽,原来虽然被绑,但是吴家人对她好声好气的,还没来没经过这个场面。

她就这么被捆着扔到了地上。

吴老太爷坐在堂前,两边坐着吴家别的长辈们,一圈人加起来怕有好几百岁,就这么阴沉沉的看着她。

吴老太爷拐杖柱地,眼睛缓缓睁开,看向倒在地上的苏佩茹,目光阴恻恻的:“你既嫁到吴家,就该安分守己、贞静顺从,竟然敢联络外人外逃?”

吴老太爷手里扣着一封信,扔到了苏佩茹的脸上,她瞪大了眼睛,这封信是她写给黄开宇的,应该由吴少爷交给黄开宇的。

他是骗她的!他没想放了她了!

“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

不知是从哪个人嘴里先说出这句话,越喊越响,越喊越响,从祠堂外到祠堂内全镇的人都在高声呼喊着这句话。

阿娇不由自主的靠到项云黩的怀里,她看着这些狂热的人们,轻声说:“他们……是不是都疯了。”

神情话语一模一样,几双百眼睛都盯在被人押跪在堂前的苏佩茹身上,这些人全然不顾苏佩茹本人的意愿,给她定了罪行,要杀了她,保全吴氏的清白门风。

项云黩越等越焦急,眼睛在人群中不断寻找,寻找那个关键人物。

突然他发现一个人,他跟人群反向跑着,一路跑出祠堂,跑进了吴家大院,看上去像是回去报信的。

苏佩茹被捆了起来,从头到尾她的嘴都被塞着,没有让她辩白过一句,她眼看就要被人抬下去投井了,吴少爷却没有来救她。

左等右等,吴少爷都没有出现。

苏佩茹被人架着抬到镇子边缘的一座古凉亭前,亭中有一口井,上面刻着大字“洁泉”。

几个壮汉把苏佩茹的两只脚像扎腊鸡腊鸭子那样扎紧了,他们撕扯她的衣服,将她身上带的东西都扯了下来,还有几个把手伸进她的衣裙,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反正她是个不贞洁的妇人,碰了就碰了。

苏佩茹剧烈的挣扎着,其中一个壮汉说:“城里的女学生,皮子就是嫩。”

一个对另一个说:“你先来,快着点儿。”他们想要撕掉苏佩茹的裙子裤子,就在井台边凌辱她。

那几个婆子哼一声,十分看不上他们,却没一个替苏佩茹说话,免她死前受辱。

苏佩茹的眼睛望着这些同为女人的婆子们,她的嘴被塞着,可眼睛瞪得老大,泪水不住从眼眶中流出来。

阿娇咬着指甲,她就快忍耐不住了!

其中一个婆子终于开了口:“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这可是少奶奶!”

苏佩茹还以为自己得到一线生机,能够逃脱这悲惨的命运,可紧接着那婆子又说:“小心些脱,这裙子值好几个大洋呢。”

阿娇大怒,她不再等那个鬼出现了,猛得掀起一阵风,把那几个男人都卷起来扔到塘里去,按着他们的头让他们不断撞在井柱上。

那几个偷东西的婆子们嚎叫起来,阿娇一个也没放过,卷起树枝树条,抽打她们的手和嘴,刚刚便是这些人,栽赃苏佩茹偷人。

这些人刚刚还喊叫着要杀人,此时一个个跪倒在地,其中一个老妇不断冲着水面磕头:“井神菩萨见谅,井神菩萨恕罪。”

原来像这样不贞洁的女人该塞在竹筐里沉塘的,但吴镇人靠这些周边的水打渔,还要坐船出去送丝送茶,河里出过事之后,便把祠堂里要处决的女人投在这口井中。

他们急着要在苏佩茹身上讨好处,没给“井神”烧香供奉。

阿娇气得跳出来,两只手打拍子似的一挥,地上的石头木头全都“噼噼啪啪”打在这些人的身上:“什么井神,你是姑奶奶!”

学生们只是想去上学!吴少爷只是想出去治病!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许!

阿娇气得眼睛发红,鼻子都酸了。

火把应声落地,这些人抱头鼠窜,阿娇便去把绳子解开。

苏佩茹整个人神色木呆呆的,衣襟敞开着,口中喃喃:“他骗我。”

阿娇替她穿好衣服,问她:“你怎么样?”

可除了重复那两句话,苏佩茹什么话也没说,她刚刚受了大辱,鬼门前走一遭,全身发抖。

阿娇实在太可怜她了,把她搂在怀里,不断拍她的背,苏佩茹低着头,一阵一阵的打冷颤,项云黩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阿娇替她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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