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此一时彼一时。爹这么做自有爹的道理。”
“道理?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上二品马帅的位置了,这个让多少人羡慕不已的位置?爹又懂不懂什么叫做物极必反?什么叫做福兮祸之所依?爹难道……”
“闭嘴!爹做事,用不着你来教!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该你女孩子家知道的!你既不想知道,可以,不想帮忙,也可以。但是,我不许你添乱!在我的概念里,只有我的人和敌人两种人。你,可以选择舒舒服服的做公主,或者,当我的敌人!”
“哈,哈哈!公主?敌人?爹对女儿可真是万分的好那!”
“今后,他的事归先生处理。事成后,我承诺,一切由着你。”
周欣然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只疏离的看了周可一眼,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都“一切由着”她的父亲,可前提是,没触及到他的利益,不是他的敌人。十余载了,本以为坚强无比的心,为何此时,竟还会感觉到丝丝的伤痛呢?父亲,她真的拥有过吗?
“哦,还有,你这几日去寻你的母亲,让她给你做几套像样的衣服。再过半月左右,西夏的李公子就要过来东京,到时,收敛收敛你的大小姐脾气,好好待人。”
“呵呵,我,不过也是父亲的一颗棋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事我先出去了。至于秦漫修,我到底是他的主人,有需要的话我会向先生要人,希望到时先生不要为难于我。”
“那是自然。”先生很客气的对周欣然道,假面下的嘴角却早已成月牙式了。秦漫修,到底让他给要过来了。
周欣然默默的走出了门,也许,在父亲让她选择要做公主还是要做敌人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底碎了。她本来今晚来,是要告诉父亲,杀了秦漫修,免除后顾之忧的。
“属下擅自将实情告知小姐,请将军处置。”任莫慈知道自己忤逆了周可之意,当即请罪道。
“算了,她不会插手的。”
先生在一旁暗笑,哼,插手?是她不会妨碍你的大业,你才会说算了吧。
“先生,有劳您了。”
“将军说哪里的话,应该的。”
“如此,就请先生费心。”
“好说!”先生作揖刚要离开,谁料却被沈韩突然袭击了胸部,先生反手便撒毒过去,却被沈韩躲了开去,待要再攻击,却被周可和任莫慈一边一个给拉了开去。
“将军,请您给我一个说法。”先生镇定了一下情绪,缓缓的说道。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缓缓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比的愤怒。周可听此言后微微侧头,看向了沈韩。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蚕丝衣
“将军,那日去地下密室救秦漫修的人也易容成先生模样,沈韩并没看到是先生死还是她死,只知其是个女子。如今冒犯先生,只为求证事实,还请先生见谅。”沈韩平稳的说道,仿佛刚刚并没有发生袭击先生的事情一般。所谓的请求原谅,似也没有一丝道歉的诚意。
“那沈大人可是证明了?”先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任莫慈一见氛围不对,忙打圆场道,“呵呵,先生怎会是假的呢?沈大人做事太小心了。”
“哼,你倒是会做人,两边都不得罪!”
周可侧眼看了看沈韩那一如既往的麻木眼神,便立刻会意,道,“是沈韩不对了。先生为大业鞠躬尽瘁,待事成自该立一等头功。此等功臣如何能妄加揣测?来来来,你们可是我周可的左膀右臂,少了谁,都成不了这大业。沈韩,倒杯水酒,给先生赔罪,也压压惊。”
沈韩听后,过去斟了杯酒,道声,“先生请。”
看着沈韩手中的酒杯,望着周可和任莫慈殷切的眼神,祁天晴心想现在也不是和这群人撕破脸皮的时候,莫不如借这个台阶下来,以后也好掌握更多的证据,刚要伸手去接,却听外面报说,“将军,沈云城求见。”
“让他进来吧。”
守卫打开了门,沈云城进门便看到了沈韩奉酒赔罪的场景,转眼又多看了一眼先生,什么话也没说,只朝将军和各位行礼。
“云城,你来得正好。这次多亏了你,救了先生与你义父。否则,我可真是要断膀折臂了。你在这周府多年,也该知道,这二人的脾气都古怪得很,彼此做事风格又不尽相同,可能有些误会,这不,正要冰释前嫌呢,你也来做个见证。”
“是。”沈云城稳稳的退到一旁,见证沈韩与先生“和好”的场面。
“先生请。”沈韩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祁天晴刚要去接,却突然想起了之前沈云城的提醒,抬起的手变成了摆手,“抱歉,我不喝酒,只喝茶,菊花茶。”
“瞧我,是我疏忽了,去,换菊花茶来。”
先生不知周可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他给沈韩递了个眼神,便知这先生他也是不尽相信的,说不定方才就是用酒在诈她,要是她喝了,就定不是先生了。
沈韩又换菊花茶,双手递与先生,道声,“请。”
先生看了看,大大方方的接过喝了下去。
“好!今后,我周可就仰仗几位了。”
“为将军马首是瞻!”
“对了,云城,你来何事?”
“回将军,是叶家的二公子叶子奇,说想见将军,托我通传。”
“叶子奇?”周可一愣,自己刚计划要对付叶家,叶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有点意思。
“叶家的二公子,他不是被赶出家门了吗?怎么居然找到周府头上来?而且,怎么托云城来报?”任莫慈也是一脸迷茫之色。
“将军有所不知,这叶子奇已在府中多日了。”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叶子奇在这周府里?为何不早来报?”
“将军息怒,叶子奇虽在周府,却不是叶家的二公子,不过是马厩里一个还债的下人罢了。”见周可微怒,沈云城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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