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爱得越深,越怕失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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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一脸惊骇,含泪的眸子盛满了恐慌。话音落便扑过去抢他手上的刀,梁上君脸色一变,怕伤到她,只得把手高高举起,痛楚的眸子沉沉地锁住她的视线,沉声道:

“纯纯,如果砍了这只脏手能让你消气,那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比起失去她,一只手算什么!

夏纯猛烈地摇头,眼泪扑扑地往下落:

“梁上君,你把刀放下,我听你解释还不行吗?”

她只是生怕,没有要他砍掉自己的手。

“纯纯,你真愿意听我解释?”

梁上君脸上的决然之色不减,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光芒,夏纯又连连点头,生怕他真的会剁了自己的手:

“我愿意听,只要你不再骗我,我听。”

梁上君心里一紧,眼眶跟着泛起湿润,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解释,肯听就好,他放下手中的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溢出薄唇的声音渗着一丝哽咽:

“纯纯,我爱你,绝对不会背叛你。”

他是那么的爱她,怎么可能背叛她呢。

夏纯的泪涮涮往下落,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她会如此大的反应,如此生气,不过是因为太爱他,太在乎,才会更怕失去。

她虽然每天表现得无所谓,面对外界的流言和他母亲的反对,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可心底深处,她还是惶恐不安的。

只不过,她把自己的脆弱和害怕都掩埋起来,当他骗她的时候,当她看见他和陆琳在一起的时候,当陆琳用那种胜利者的姿态和她说话时,没人知道,那种惶恐和不安便像病毒一样从她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侵蚀着她的五脏六俯,甚至全身血液,每一个细胞都被侵蚀了。

她承认,那一刻自己竟然自卑起来。

陆琳身上有着她没有的东西,人家和他门当户对,人家和他青梅竹马,人家……

她的心凌乱了,恐慌了,才会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和陆琳吵,她越是激动,越是生气,不过是因为心底深处的不安和害怕。

就算他爱她,可她害怕时间会改变他,害怕现实会改变他,害怕他会在某方面妥协,这么多的害怕和惶恐像一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梁上君揽着她的手臂寸寸收紧,他或许是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和惶恐,所以他才隐瞒她,不想她有任何的想法。

可没想到,到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她发现。

他都快恨死自己了,刚才是真的想剁掉那只手,他怎么会端起咖啡去喂了陆琳,上一次林烟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怎么就不知吸取呢。

“纯纯,别哭,你再哭宝宝也会难过的。”

几秒钟后,梁上君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他抬起粗糙的手掌替她擦泪,她每一滴眼泪都像滚烫的铁水砸在他心上,痛得他难以呼吸。

夏纯紧紧地咬着唇瓣,只能让自己不哭声来,却是无法阻止滚落的眼泪。

梁上君吸了吸鼻子,生生压下自己想落泪的冲动,大掌揽过她的腰,扶着她走出厨房,让她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他自己则蹲在她身旁,希望坦白从宽:

“纯纯,我先申明一点,我和陆琳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说这话时,他泛着湿润的眸子里溢满了对她的深情爱意,深邃的眸底倒影着她的泪眼朦胧。

“那你为什么喂她喝咖啡?”

这事成了她的心结。

以梁上君的性子,若非他愿意,谁能勉强得了他,何况当时她看得清楚,是他自己端起咖啡喂陆琳喝的。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到许久后,当梁上君想要隐瞒的真相揭穿时,她终于明白……

可那是后话,此刻,她含泪的眸子泛着清冷,让这温暖的春季也突然退回到冬天的寒冷,梁上君想来想去,其实也没找到合适的解释,最后干脆用公事来敷衍她:

“纯纯,我只能告诉你,是公事,因为我有求于她,她当时又故意刁难我,我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但除此外,我什么也没做。”

公事?

夏纯眸底泛着质疑,审视地盯着他,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梁上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借着给她抽纸巾的动作侧过脸,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转过头时,一脸真诚坦然。

“那你说瞒着我和她见了几次?”

既然牵扯到公事,夏纯不便多问,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又继续审问下一个问题。

“纯纯,两次!”

梁上君有十个胆也不敢再隐瞒了,老实的交代着:

“你回来的前一晚,就是在川菜馆的时候,那天我说有饭局,其实就是请她吃饭,那天晚上没谈成,她没有答应我,但事情紧急,我今天不得不一大早赶来C县找她。”

他说得合乎情理,夏纯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在判断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那你为什么骗我,不告诉我?”

半晌,她的心绪平和下来,声音多了一分淡然,显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他的话,梁上君急忙解释:

“我是怕你误会,我知道你不喜欢陆琳,但是纯纯,你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暧昧不清,我发誓……”

“你的公事办好了吗?”

“啊,办,差不多了。”

梁上君怔了怔,本想说还没办好,可见夏纯脸色一变,又急忙改口,只是话说得吞吞吐吐。

夏纯听他这话就是还没办好嘛,她纠结的皱了皱眉,他是为了公事,她心里也就没那么生气了,见他又一脸为难,自己要真是阻碍了他的工作,那倒真是不讲理了。

梁上君身子又往前蹲了蹲,宽厚的大掌捉住她微凉的小手,以他蹲着的高度正好和坐在沙发里的夏纯视线相平,他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丝丝柔情,无比温柔地轻唤:

“纯纯!”

夏纯的心因为他这轻柔的呼唤而轻轻一颤,眉心蹙得更紧,象征性的挣扎了下,他加重力度,她挣不开,也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说:

“梁上君,我希望你这次没有再骗我,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骗我,如果你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不会阻止你,我也不是那种一点不讲理的人,但我有个要求,就算为了工作,你也不能出卖色相。”

夏纯不愿深想,他堂堂武装部部长,能有什么样的重要事情让他对陆琳一个小丫头如此妥协。

他梁上君是怎样的人,她自是了解的。

但他既然给了这样的解释,她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她心里有两个小小地声音在争辩,最后的最后,还是为爱妥协,选择相信他。

“纯纯,我再也不会了,真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牺牲色相,哪怕天大的事,也没有你重要。”

他这句话真是发自肺俯的。

若非事情关系到她,梁上君那样骄傲刚毅的人,如何会去讨好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小丫头。

他避都避不及呢。

他这样做,不过是想陆琳答应不再追查夏纯的事,不要把她的身世告诉他老妈,不要伤害到纯纯。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她。

但又不能告诉她,他心里都纠结死了。

不管怎样,总算安抚了纯纯,想到她刚才差一点就被那辆摩托车撞到的事,他心里又是一阵恐慌,起身坐在她身旁,又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低声请求:

“纯纯,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吓我!”

梁上君之所以如此害怕,不完全是因为刚才,还是担心以后,他算是知道了,夏纯恼怒起来什么也不顾,若是有那么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想到这一点,他揽着她的力度又紧上一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她的身世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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