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番外三十二断绝母子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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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明渊握着筷子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含笑的眸子背后噙着锐利,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妈妈,你真的要养着谭叔叔?”

若儿疑惑地眨着眼,伸出小手就要去拿妈妈手里的钱,可她手伸过去,她妈妈却避开不让她拿,一本正经地说:

“我可养不起小白脸,收下你的钱让你每天来我家吃喝才是真的养小白脸呢,这些钱我一分都没花,你要不要数数?”

话落,许甜甜把钱往他面前一放,继续和他算帐:

“本来我该收你这几天生活费的,但你这几天为若儿花那么多的钱,就当我请你吃饭好了。”

谭明渊俊眉一挑,在许甜甜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之时,他居然放下筷子,一手拿起桌上的钱,一手掏出钱夹,不急不徐地把钱放进钱夹里,溢出薄唇的话漫不经心:

“好,这钱我收下!”

许甜甜释然地笑,他愿意收回钱,她心里的内疚才能少一点。

**

“子航,你这是练特异功能还是要修道成仙呢?”

梁上君本是在海港之家应酬,听说白子航在包间里练特异功能,便好奇的前去看个究竟。

推开门看去,白子航果然站在墙角,面向摄像头,扎着标准的马步,中间的大圆桌上还放着一个愤怒小鸟型的时钟。

让他感兴趣的是他头顶上那杯水!

真有意思!

白子航已经达到了高僧的境界,对于梁上君这个外界的干扰丝毫不受影响,有了刚才的教训,他连眼皮都不曾掀一下,保持着标准的姿势半蹲在那里。

梁上君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为了他的形象,很体贴地随手关上房门,踱步到中间,慢悠悠地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嘴角上扬,调侃地说:

“子航,你这姿势蛮标准的,我得给你拍下来,不然你就算蹲一夜,许甜甜也可以说你是骗她的。”

他坐下的高度刚好和半蹲的白子航视线相平,听见他的话,白子航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但也只是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平,如一潭宁静地清泉。

“子航,你不用老实巴交的蹲一个小时,起来歇歇。明天我帮你作证就是。”

梁上君颀长的身躯往椅子里一靠,撬着二郎腿,故意拿话扰他心神。

白子航只当他不存在,垂下眼帘,依然专注于自己的修炼,已经坚持四十分钟了,再有二十分钟,他就成佛了。

甜甜说他要是有诚意就不用她和若儿守着,自己自觉的蹲一个小时,他要证明自己是有诚意的。

不仅有诚意。

还万分有诚意。

所以,他要蹲一个小时,不用她守着,他也不能骗她。

梁上君也很有耐性,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他便一直坐在旁边陪白子航聊天,极尽打扰之能事。

白子航狭长的桃花眼一直盯着闹钟,根本没有听那个男人的废话,他心里想着的是甜甜和若儿。

他计划着接下来要如何赢回甜甜,如何让她原谅自己,如何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分钟绕着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双腿发软,仅凭着毅力来支撑自己,努力想像着他们一家人未来的幸福日子。

只要能赢回甜甜,什么都值得。

终于,漫长而煎熬的六十分钟结束,当分针和秒针同时指向十二的时候,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双腿一软,头顶上的杯子倾斜往下掉去。

在杯子里的水即将溢出时,一只大手倏地伸过来,准确的接住杯子,耳畔响起梁上君愉快地道贺声:

“恭喜,白大律师居然顶着水一个小时,你明天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白子航长长地吐着气,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在最后一刻断裂,他整个人都跟着松软下来,这会儿真觉得多一秒钟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双腿发酸发胀,可心里却很快又被自己这份毅力感动,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如泡泡一样自心里升腾起来,迅速地填满了整个胸腔。

这是他要取得甜甜原谅的第一步,他做到了。

他冷睨梁上君一眼,伸手拿过他刚才接住的杯子,一仰头,把杯子里的半杯水喝了个干净。

“起来吧,子航,你现在要把甜甜和若儿抢回来,还来得及。”

梁上君嘴角噙着笑,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暖意,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就伸在他面前。

白子航回以一笑,自信而坚定的说:

“我一定会让甜甜原谅我,重新接受我。”

他伸手抓住梁上君的大手,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刚迈出一步腿又一软,身子微微一个踉跄。

他微微蹙了下眉,想到甜甜和若儿,便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子航,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别怪我泼你冷水。”

梁上君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你说!”

白子航一脸从容淡定,不管泼他什么冷水都不能改变他坚定的决心,他有什么害怕的。

“甜甜前两天见过你老妈了,并且两人还发生了冲突,你妈对甜甜的态度一如五年前。”

**

白母刚做完面膜,洗了脸出来,便看见白子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她被吓了一跳,已有皱纹的脸上闪过惊愕:

“子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亮的水晶灯投射在她慌乱地脸上,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的她风韵犹存。

身后没有关严的浴室门里可闻哗哗地水声,一股氤氲雾气从门缝里溢出来,混着淡淡地沐浴露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子航目光冷冽地扫过浴室门的缝隙,狭长的眸子审视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冷声质问:

“妈,里面是谁?”

白母脸色白了白,很快又换上一脸笑容,上前将他往门外推,故意提高了声音说:

“子航,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去楼下客厅聊。”

白子航双手暗自捏紧成拳,眸底窜过一抹冷戾,身子僵滞地被白母推出房间,终是压下想要冲进浴室,把那个歼夫抓出来的念头,跟着他母亲一起下楼。

他虽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外面也有男人,可以前她至少不会带回家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把男人带回家了?

“子航,你要不要吃苹果,妈给你削。”

“阿姨呢?”

白子航的声音冷硬地响在客厅里,他捏紧的双手不曾放开,反而加重了力度指节都隐隐发白。

“我给她放了两天假。”

白母拿起桌上的苹果削起来,面带微笑地看着白子航:

“子航,你回来怎么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这么晚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错,我是有事。”

白子航的声音一如他面部线条一样冷硬!

“哦,有什么事,说给妈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白母面上笑意温柔,心里却暗忖他回来是什么事,难道是宁梦婷的事败露了?

“妈,我听说你前两天见到甜甜了,你们还发生了冲突是吗?”

闻言,白母脸色蓦地一变,一抹阴冷地光自眼底划过,许甜甜那个小践人,不仅嘲笑她,还弄她一身水。

“妈,我今晚回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和甜甜重新开始,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来。现在不是五年前了,就算你不喜欢甜甜,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你要和她重新开始?子航,这么多年你还忘不掉她吗,那天我明明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这些年她都不知道背着你和多少男人尚过床了。”

“妈,你不要乱讲,甜甜除了我,从来没有别人!”

白子航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深眸恼怒的盯着他母亲,额头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话语更满是警告意味。

白母微微皱眉,冷冷地抿抿唇,冷硬地说:

“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有一个小女孩,指不定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妈,若儿是我的女儿,当年要不是你,若儿现在就不会成为你嘴里说的野、种。我今晚回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和甜甜在一起,要对她和若儿负责,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白子航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冷了一分,让客厅的空气都跟着弥上几分冷意,他抬头瞟了眼二楼,又冷然道:

“妈,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别管,以后你要是再和甜甜发生什么冲突,或是伤害她,那我就只能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了。”

有一个风流的父亲,现在又来一个水性扬花的母亲。白子航心里冷笑。

“你几年都不回家一次,不等于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了吗?”

白母的怒火被白子航挑了起来,他这是威胁她,他把她手里的股权给弄走不说,还为了一个女人来威胁她,要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真是那个践人的儿子,哼,和白敬宇一样绝情!

“妈,如果你觉得一样,那明天我就登报申明!”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对他母亲的感情在这些年一点点地被她磨灭了,她做的那些伤害他的事,伤害他爱的女子那些事,早就让他对她没了敬爱。

仅靠血脉亲情维系的那份形式也因今晚撞见她偷、情而断裂!

“子航,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你就不怕许甜甜和她女儿发生点什么?”

白母眼里闪过阴冷的光,她的话让白子航心里一寒,他颀长的身躯微僵了僵。

脑海里闪过五年前的那一晚。

除了他和面前这个女人,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许甜甜本人都不知道,那一晚她差点遭遇纪帆同样的事。

也是因为那一晚,他才下定决心放手,眼睁睁看着她出国都不敢挽留。

“妈,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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