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便在于异祭出真水神螺甲之际,玄木打到了他头顶,真水神螺甲有丈许一个圆圈,这是于异从斗神甲中悟出来的,他发现斗神甲的光圈越小,粘劲就越厚,他试了一下水甲,也是一样,圈凝得越小,劲力就越足。
于异冷眼看着玄木,到看是虚影是实体,但玄木乌七麻黑,肉眼真是看不出来,却听得怦的一下巨震,玄木打到了真水神螺甲上,这一下力大啊,竟然打得真水神螺甲深深的凹了进来,甲虽然没破,凹进来的水甲却几乎要挨到于异的头顶。
这下于异可真个吃了一惊:“难道一个虚影有这么大劲,还是就是实体?”
原来木德星君这玄木,木如其名,玄之又玄,可以虚实互换,以实化虚,以虚化实,你若当它实体,刀斩斧劈时,它只是个虚影,你若当它虚体,不当回事时,它又会转为实体,猝不及防给你一下,木德星君能坐到这星君之位,得此宝助力极大,不知有多少高手都是倒在这乌七麻黑毫不起眼的玄木之下。
如果于异没有真水神螺甲,今天这一下,不说把脑袋打碎,至少会打晕过去,那也就完蛋了。
于异惊,木德星君其实也暗吃一惊,心下暗叫:“怪道这妖孽难拿,原来还有这般一件宝甲在身,便是黄金甲,也禁不住我一敲,这甲竟是比黄金甲还要强上数分。”一时间竟是起了贪念,低叱一声,复又一玄木打过去,这一会却是运上了十二成劲,安心一下打晕于异,取了宝甲。
于异挨了一下,当然不可能再傻乎乎等着他来打,看玄木打过来,他大喝一声,一爪抓过去,与先前一样,又抓了个空,玄木却又神奇的出现在了他身侧。
“还真是有鬼了。”于异恼了,记起神眼,急把眼一闭,神眼睁开,看那玄木,这下看出玄机,那乌七麻黑的玄木后面,居然还有一根玄木,若虚若实,仿佛是一个影子,不过是条白影。
“莫非是这个鬼?”于异也不敢确定,先试一下,看玄木打过来,他反爪就抓,果然一爪成空,黑乎乎的玄木化成虚影,那后面的白影却霍地一移,到了他身子右侧,随后生成黑木,又一木打过来。
“果然是这个鬼?”于异终于明白了,大白牙一呲:“看小爷给你个厉害的。”
这时重水之矛已然回来,于异执了矛,大喝一声,一矛抽出去,看似抽向玄木,却中途转向,闪电般抽向玄木后面的真身,这下打中了,只闻铮的一声脆响,玄木真身给远远打飞出去,而真身一给抽飞,表面的假黑影也立时消失不见。
“啊呀。”木德星君本来稳坐马车之上,虽然他看到于异眼睛闭上,反是额头上现出红光,心知有异,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于异居然能看破他玄木的真身,因为这么多年来,他纵横天上地下,从一个烧火童子坐到木德星君的位子,仗的就是这根玄木,也从来没有人任何人能看破玄木的虚实,于异年不过二十,高不过五尺,他怎么可能看得破玄木的底细,然而世间事就是这般古怪,于异偏生就看破了,而且把玄木真身给打了出去。
木德星君急把玄木收了回来,拿在手里看时,还好,只灵光细了一圈,到没有给打断打碎,但灵光受损,他也心痛无已,一时间惊痛无已,指着于异厉叫道:“孽畜,你是真个想死了。”
189章 木德星君
于异仰天狂笑,蓦地一呲牙:“你个烧炭佬,敢来小爷面前呲牙,我抽不死你。”双手忽地一长,臂长百丈,执着重水之矛就一矛猛扎下去,那架势,恰如顽童田边扎蛤蟆。
“来得好。”木德星君也动了真火,手中玄木忽地一长,变成丈许长一根黑棍子,迎着于异重水之矛就抽了上去。
“又玩这一手。”于异冷笑,把眼一闭,只以额头神眼看着,果然黑木棍后面还有一根白木棍,不过黑木棍抓在木德星君手里,白木棍就悬在木德星君头顶。
于异神眼看得清楚,但还是出了怪事,重水之矛撞上黑木棍,照理是个虚的,于异已做好了准备,拼着挨白木棍一下,重水之矛也不回收,要直击木德星君真身,他身上有真水神螺甲,且先前试过了,木德星君这诡异的棍子打不破他的真水神螺甲,不怕,而木德星君自负身份,身上就一身青袍,黄金甲都没穿一件,重水之矛这一下扎上去,不信扎不穿他。
然而他错了,只闻怦的一声,眼前火光一闪,双臂更传来一股巨力,那黑木棍居然是个实体,而且这木德星君力气极大,与于异拼了一下,竟是半斤八两,当然,因为猜着黑木棍是虚影,于异先前也没凝足十成力,但没有十成也有七成,大撕裂手的七成罡劲没让木德星君退得一步,这份力道也相当了得了,于异估计,木德星君的功力不说在他之上,至少相去不远。
但最意外的不在这里。
矛棍相交,火星飞溅之际,悬在木德星君头顶的肉眼看不见的白棍子猛然飞出,砸向于异头顶。
于异这会儿要收回重水之矛已是不及,当然,他也可以用大撕裂手去挡,这个还是来得及的,然而他心里多生出个想头:“先前黑虚白实,这会儿黑是实的,那这白棍子应该是个虚的,这老小子是想诈我,我若分神应付这白棍子,老小子必然一黑棍子就砸过来,真要挨上一下,那才叫一个黑呢。”
他心下冷笑,便不当回事,不想怦的一下,白棍子抽到顶上,竟是个实的,一下把真水神螺甲的水圈抽扁了,水甲堪堪挨着了他头顶,只要再重得一分力,就能砸到他脑袋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下于异糊涂了:“怎么黑白都成了实体,难道一分为二了?”
其实没有一分为二,木德星君这玄木,就是虚实互换,不过过程特别快,当黑木棍和重水之矛相交时,黑木棍是实,白木棍是虚,这一点于异是没看错的,问题是,黑木棍刚消了于异重水之矛上的劲,立即就化为了虚体,玄木上所有的灵力,全部转移到白木棍上,于是在眨眼间,黑木棍成了虚体,白木棍成了实体,这中间实在太快,又过于诡异,一般人不但看不出来,猜都猜不到,于异虽然有神眼,能看到悬浮的白木棍,但神眼看不到灵力的转移,更想不到木德星君这玄木如此之玄,虚实可以如此随心所欲的转换,便又挨了一棍。
他今夜一家伙挨了两棍了,可以说,如果没有真水神螺甲,他已经死了两次。
木德星君得势不饶人,白木棍一击得手,灵力立刻回到黑木棍上,大喝一声:“孽畜,再看这一棍。”黑木棍又一棍抽过来。
“怕你不成。”于异大怒,重水之矛大力回抽,这一回他凝足了劲,棍矛相击,铮的一下巨响,木德星君退了一步,他灵力上的修为不见得输给于异,但身上的劲力却是远远比不上于异大撕裂手那撕天裂地的罡劲。
“这孽畜好大的戾劲。”木德星君心下暗惊,不过黑棍子输了不要紧,白棍子刹时得到灵力,又一棍当顶抽去。
这一回于异学了乖,心下冷哼:“还想暗算小爷是吧。”不管虚的实的,右手松开重水之矛,大撕裂手罡劲凝在爪上,一声虎啸,迎着白棍子一爪猛击,他猜得没错,果然是个实的,爪棍相击,棍上劲力极为沉重,竟也震得于异五爪隐隐作痛,不过他爪上劲力更大,把白棍子一下打了回去。
“咦。”见于异仅以一只手爪就把自己的玄木打开,木德星君也惊咦一声:“这孽畜果是了得。”
口中叫一声:“着。”灵力急回到黑木棍上,复又一棍抽去。
“来得好。”于异索性不要右手,就以左手执了重水之矛,大力迎击,不过一只手当然比不上两只手,这一下撞击,木德星君到是没有后退。
“再接这一下。”木德星君口中低叱,灵力转到白棍子上,又一棍抽来。
“谁怕谁,马蜂上了乌龟背,你敢伸头我敢锥。”于异冷笑,大撕裂手猛然迎上。
两下相交,依旧是不分上下,随后木德星君把玄木灵力再转回黑棍子,再抽,如此黑白交换,于异则是矛爪并用,两人刹时间交换了数十招,谁也赢不了谁。
于异站着不动,木德星君则打出了真火,一个身子围着于异滴溜溜转动,黑白转换之际,风云变换,异啸连连,其势之猛恶,恰如天风海涛,而于异却如海边的礁石,任你涛天巨浪,我自巍然不动。
先前于异发现天兵,起身迎敌的时候,并没有叫醒张品生天一老道两个,但他一走,何克己就把两人叫醒了,于异与木德星君大打出手,天一老道几个则远远观战,木德星君先坐在马车上,又有天兵遮护,隔得又远了些,没看清,这一跳出马车动手,天一老道便认了出来,惊呼:“竟然是七耀之一的木德星君。”
张品生也大吃一惊:“木德星君,七耀之一,你没认错?”
“不会。”天一老道摇头:“早年间我有幸见过他一面,此人玄功极为了得,尤其身怀异宝玄木,打遍十万大山无敌手,山精木魅,闻之色变。”
何克己宋祖根在一边,听得木德星君如此厉害,都替于异担心,宋祖根道:“那于大人他。”
天一老道和张品生也担心,但没有办法,只能远远看着,眼见着木德星君围着于异左一下右一下的狂轰,几人的心都高高悬着,张品生还是忍不住,道:“木德星君即能做得星君,该是个有德的,我去喊冤,或能让星君住手。”
刚要飞过去,忽听得于异哈哈大笑,同时传来于异的话声:“什么狗屁木德星君,就这点本事吗?还有什么牛黄狗宝木炭柴火,全使出来吧。”
这下张品生不动了,与天一老道对视一眼,眼中即有喜色,也自骇然,天一老道叫道:“先你说于大人了得,我还不信,这下信了,对上七耀之一的木德星君也丝毫不落下风,了得,真是了得,却不知他师父是谁?”忽想到一事:“你说他手能变长且特别喜欢撕人?”
“对。”张品生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悍勇,只是这个喜欢撕人的脾气太恐怖了一些。”
“这不是什么脾气。”天一老道大大摇头:“如果老道没猜错,于大人使的是大撕裂手。”
“大撕裂手?”张品生没听说过。
“是。”天一老道远远看着于异长长的双臂,肯定的点头:“应该就是大撕裂手,当年撕天神魔纵横九界的恐怖绝学,据传斗神宫之所以炼制七耀沉雷甲,就是因为在撕天神魔手中吃了亏,撕天神魔独闯天界,十万天兵加斗神宫七耀居然拿他不住,所以当年的七耀星君才合力煅造了七耀沉雷甲,不过甲造好了,撕天神魔却失踪了,千年不见传人,还以为失传了,不想在于大人身上竟然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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