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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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老道插口:“关键是,大人在朝中的对头实在太多了。”

他这一说,于异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朝中那些酒囊饭桶会趁机落井下石?”

“这是肯定的。”宋祖根天一老道异口同声。

于异在朝庭上,几乎就是孤家寡人,异类一个,以前是有天帝撑着,又找不到借口,那些仇恨他的权贵没办法下手,这会儿借着这个机会,若不蜂涌而上把他往死里踩,那才有鬼呢。

于异愣了一下:“照你们这么说,若一时灭不了郁老贼,天帝就有可能拿我的脑袋来赌郁老贼的嘴了?”

宋祖根天一老道点头,都是一脸忧色,于异的大白牙却慢慢呲了起来:“那就来吧。”倒一杯酒灌进肚子里,突地就拍桌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好玩,好玩。”

居然有这样的人,宋祖根天一老道两个相顾无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餐,于异大手一挥:“继续往苗州去,把旗牌打起来,再去买几十匹马,我们慢慢走。”

这是什么意思?宋祖根两个一时没明白,买了马来,打起旗牌,慢慢出了城,于异骑了马,晃晃荡荡的,还时不时摸出酒葫芦灌一口,脸上一幅要笑不笑的表情,仿佛在期待什么,宋祖根天一老道很快就明白了——他在等天帝反悔,下旨来拿他。所以不飞了,要骑着马打着旗慢慢走。

等结果出来,本来没错,但问题是于异的表情,不是愤怒更不是惊惧,竟仿佛是很期待一般,就如看到了新衣的小孩子在盼着大年初一的到来。

“这位大人。”宋祖根天一老道相顾摇头。

于异的期待没有落空,走了七八天后,酒客中就有了消息,说天庭有了旨意,于异假冒圣旨,私捕重臣,致使郁重秋造反,天帝已下旨缉拿于异,同时派人安抚郁重秋。

为什么酒客知道了消息,于异却不知道呢,这个正常啊,消息永远比脚快,缉拿于异的消息,绝对会赶在缉拿于异的使者前面散布开去。

虽然早有预料,但得到确实消息,宋祖根天一老道仍是惊怒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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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武侠,也一直披着玄幻的皮写武侠,但突然有些迷惘,一定要侠吗?不侠可不可以?反侠呢?

于是我有意的反着写,于异这个人物,绝对与侠无缘.张扬的只是他的个性,所以写了生撕活人,写了无法无天,也写了强奸____我一定要证明,于异绝对不是侠!

我知道有许多朋友不喜欢,抱歉了,但写作是很私人的事情,想看热血侠义的朋友,下本吧——

“大人,现在怎么办?”因着愤怒,宋祖根按刀的独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于异却一脸的漫不在乎:“什么怎么办?即然反要拿我,那就等着罗。”

也不走了,索性就在酒店里住下来,却每天让神兵把旗牌打出去,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似的。

宋祖根两个不知道于异心中的想法,难道真等着天使来拿,然后跟着回朝,去天帝面前打官司,可好象又不象啊,但如果不是这样,于异又想做什么呢?

宋祖根私下里问天一老道:“天庭这么冤屈大人,大人却不怒反笑,你说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天一老道皱眉摇头,想了想:“大人停在这里,是在等天庭使者,但是。”

使者来了,于异会是个什么反应,他却拿不准,宋祖根也拿不准,他两个是真心为于异担忧的,但于异一脸的不相干,他两个急也没用。

在酒店里住了十来天,消息到是越来越多,天庭虽然发了明旨说于异是假冒圣旨,已下旨缉拿于异,但郁重秋造反的势力已成,不肯就此收手,不但把驻苗州的五千天兵给灭了,更四面出兵,打下了相邻的成州和青州的十数个州县,声势越大,于异听了,照旧是不忧反喜:“这郁老兄有种,见了面一定要敬他一杯。”他惟恐天下不乱,宋祖根天一老道则是相顾摇头。

这天傍黑时分,宋祖根两个正陪于异在店中喝酒,于异突地眉头一扬:“来了。”

宋祖根天一老道愣了一下,随即就都明白了,宋祖根腾地站起,手按刀柄道:“大人,要怎么对付他们,你下令就是。”

天一老道也站了起来,同样看着于异,他眼睛比较大,服妖时怒目圆睁,极具威势,这会儿却反而微微眯了起来,不过眼皮中精光四射,仿佛伏着头猛兽。

天一老道说来是于异请来的帮手,但于异为人行事,极合他脾胃,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于异的事,不论做什么,他都愿出尽死力。

于异摆了摆手:“你们不要动。”

出门到院中,腾空而起,远远的便见一队天兵御风而来,于异也不吱声,把酒葫芦取出来,慢慢的灌着酒。

天兵中有眼尖的,他往空中一立,顿时便发现了他,阵势一乱,随后停了下来。

这队天兵有两百人左右,有一员天将率领,不过于异不识,天兵往两边一分,中间出来一个太监。

于异当日在庆阳府,大撕天兵,天兵天将闻他之名而色变,这会儿见了他,眼光都有些畏缩,但那太监却似乎不知于异的厉害,越众而出,没毛的下巴高抬着,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斜看着于异,仿佛死鱼一样,厉声喝道:“前面站的可是清肃郎于异,天帝有旨,还不跪下。”

于异也斜眼看着这阉货,哼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快话。”

那太监大怒,尖声道:“大胆。”

他还想发飚呢,后面的天将急上前一步,轻扯他衣袖,说了两句,声音小,于异到是没听清,不过那天将畏缩的眼光他是看得出来的,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怕了他,劝那太监呢。

也不知劝了什么,那太监面皮有些变色,在于异脸上扫了一下,背上取下一个包袱,包袱中取一道黄绫出来,正是圣旨,张开念道:“清肃郎于异,假传圣旨,逼反重臣,居心叵异,罪在不赫,立革职为民,押回京师受审。”

“哈哈哈哈。”不等他圣旨念完,于异已仰天狂笑起来,那太监看着于异,一脸惊怒道:“大胆,你笑什么?”

于异笑了一通,神念一动,收在螺壳中的圣旨到了手里,扬了扬道:“你说我这圣旨是假的?”

那太监点头:“当然是假的,此时罪证确实,你还敢狡辨么?立刻束手就缚,或可留你全尸。”

“哈哈哈哈。”于异复又一阵狂笑,忽地脸色一变,叫道:“下属冲锋陷阵,自己坐亨其成,一旦闯了祸,就把下属推出去顶罪,这种伎俩,各个衙门都是玩得精熟的,我原以为他贵为天帝,不会干这种没屁眼的事,不想居然也是如此,啧啧啧,太差劲了。”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根指头,摇了两摇,对那太监道:“你回去告诉天帝老儿,就说我于异说的,我看不起他。”

那太监,天将,还有后面的天兵,所有人都听傻了。

看不起他,看不起天帝,老天爷,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天上天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其实无论那太监也好,天将也罢,没人能真正明白于异的想法。

于异的心态,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况态中,在他心中,一直没真正把自己定位为官,在他的感觉中,就好象是在江湖中呢,天帝跟他讲义气,什么事都挺他,于是他也跟天帝讲义气,你给你面子我给你脸,就是这样,结果呢,天帝突然不讲义气了,突然翻脸无情把他推出来,所以于异就气愤了,这么怪异的江湖腔板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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